第260章 霸总不按剧本走(3)

寄体无父无母,且患有严重的失眠症。

她七岁那年遭遇过一场绑架,被绑匪用格外凶残的方式虐待过,而那天前来送赎金的纪父纪母遭遇车祸双双去世。

被九死一生救出来的寄体从病床上醒来,得知这个消息后,本就收到心理刺激的孩子又经历这般重大变故,再加上之后长年的失眠折磨着她,让寄体的性子变得阴晴不定,喜怒无常。

唯一能被霸道专横的暴君善待的,便是姚家的大少爷,姚帆。

姚家和纪家是世家,纪商和姚帆从小一起长大,姚帆当时也被绑架,后来是姚帆把纪商救出来的。

姚帆被纪商当作救命恩人,把所有好的东西都给了他,甚至是纪家未来男主人的身份。

南城所有人都知道,姚帆是被纪暴君捧在心尖尖上的人,是纪暴君的心尖宠,也是她的逆鳞。

可如今,这姚帆跑了。

就在订婚前夜,一字未留,拿着机票跑到国外了。

接收记忆的祭商知道,传言和事实有一点不符。

寄体确实将姚帆当成救命恩人,对他很好,也把未婚夫的身份给了他。

但并不喜欢他。

只是因为被绑架的那一晚,救了她的姚帆是唯一给了她希望和温暖的人,后来又失去父母,绝望又无助的寄体想对给过她温暖的姚帆更好一点,无关爱情。

姚帆离开是因为想出国留学,这一点和寄体的想法出了分歧,很有事业心的寄体想尽快成婚,将姚氏集团和纪氏合并在一起。

订婚前夜两人小吵了一架,姚帆一气之下直接订机票,拿着录取通知书出国了。

后来,所有人看纪暴君的眼神都带了一丝怜悯和同情。

被心爱之人抛弃,纪暴君太惨了!

那想来小家伙被送过来,也是为了安慰?

祭商在镜子前处理额头上的伤,偶尔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管家站在浴室门口,痛心又咬牙切齿地看着祭商头上的血窟窿。

“对不起家主,我也没想到那男生居然这么……”

“没事,反正只是小伤。”祭商将纱布粘上,从镜子里看了一眼管家,淡淡道:“你做的很好。”

管家:……

不知为何,他从那个淡淡的眼神和语气中,品到了一丝赞赏。

“但下不为例。”祭商又说。

管家:“……是。”

收拾好伤口,祭商下楼吃早餐,放下刀叉,用餐巾擦了一下嘴角,这才问:“他是什么人?身份呢?”

管家被问住了,好一下没吭声。

祭商看过去,疑惑的眼神略带一丝危险。

管家硬着头皮,说:“不知道……有一个女人扛着那男生来到别墅外面,当时他昏迷不醒,女人直接说换一千万,我看他那张脸……”

管家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祭商的表情,“我看他和姚少爷,有点像……就买下来了。”

只有眉宇有两分像,但整体长相,姚少爷更为冷漠,那男生更精致幼感一点,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管家想着最近家主心情不好,就自作主张,将人买下了。

祭商:……

就很费解,“你是人贩子吗?”

管家:……

祭商轻啧一声,起身上楼,“赶快找人,我们要赎罪,犯法的知不知道?”

管家:……

为何叫纪暴君,不就是因为,寄体明面上是一位跨国企业的大总裁,暗地里还有很多见不得光的产业,把人断手断脚都是基操。

怎么一下本分了?

“……是。”管家把这件事记在心里,跟着祭商上了两步楼梯,“家主,时间不早了,您该去公司了。”

祭商捂住额头,虚弱地说:“重伤,重伤,去不了。”

管家:……

您刚刚还说是小伤呢……

而从别墅出来的郁然,眼睛里满是红血丝,紧咬着牙,压抑着心痛和愤怒。

他死死握着拳,忍住将要滑落的眼泪。

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他已经猜到了,只是不敢相信。

他真的是他们亲生的吗?

为什么能这么狠心?!

从这里出来后,才发现这里是半山腰,他走了好久的路,才看到一辆出租车。

而那时已经筋疲力尽,感觉骨头架子随时都会零散。

他坐进出租车。

“去哪?”司机问。

郁然咬牙切齿,刚准备说回家,接了一个电话后,又改了口,“南城艺术设计学院。”

郁然是南城艺术设计学院大二的学生,主学珠宝设计,他从小就想当一名珠宝设计师。

出租车在校门口停下。

郁然进入寝室。

寝室是二人间,室友叫齐金晟,是郁然除了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管福之外,最好的朋友。

齐金晟倚着浴室门,还穿着睡衣,是一个长相很清新俊逸的男生,刚洗过脸,脸上还挂着水珠,能看出皮肤很好,细腻得似上好绸缎。

齐金晟是一位很精致的男生,家里很有钱,齐家在南城也是排得上号的上流世家。

他将郁然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幽幽地问:“快中午了才从外面回来,电话也不接,去哪儿了?”

“……”

郁然把书包扔到床上,再回来,把齐金晟拉到一边,进了浴室,反手将门关上。

伴随着衣物摩擦的声音,少年闷闷的声音响起,“和朋友出去玩了。”

门被打开,郁然递出一件白衬衫,“麻烦帮我扔到垃圾桶。”

齐金晟:……

他两指捏着白衬衫一角,看了看,很宽大,明显不是郁然的。

他嘴角勾了一下,将白衬衫扔进垃圾桶,继续问:“你说说你有什么朋友是我不知道的?老实交代,昨天去哪儿了?不是说晚上回家吃饭的吗?”

昨天中午郁父打电话让郁然晚上回家吃饭,齐金晟也听到了的。

“你别问了。”浴室内,少年赤身**,低头看着身上触目惊心的青青紫紫,鼻头一酸,眼泪掉下来了。

虽然齐金晟是他最好的朋友,可这种事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况且就算他心中有猜测,也还未彻底弄清。

“好好,我不问了。”外面少年的声音中,参杂着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

齐金晟:“你赶快出来吧,一会儿去杜老师那里一趟,我们就去吃饭。”

在出租车上给郁然打电话的也是齐金晟。

杜老师有事找他。

杜老师也算是郁然的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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