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我死了,这婚也就自动作废了

“那你也不能一直抱着我啊?等会儿下楼吃早饭,牛娘看见了,那多尴尬?”

姜鱼在外一贯保持着清冷的风格,不习惯秀恩爱,恋爱偷偷谈就好,又不是动物园,还让人围观。

“我不尴尬。”

傅沉舟将手从她的细腰上拿开,却又牵起她的手,与她十指紧扣。

姜鱼低头看了看两人紧紧扣在一起的手。

好吧,大庭广众之下牵个手,还算是她能接受的范围。

被他牵着下了楼,牛娘乐呵呵地跟他们道早安。

其实,也不算太早,都已经快9点半了。

考虑到还要去拿姜家拿户口本,两人简单地吃了几口就出发了。

姜家别墅。

当初为了把姜鱼的户口从姜勇家迁出来,姜勇再次狮子大开口,说是白白抚养了姜鱼那么多年,如果姜家不拿抚养费,就别想迁户口。

后来给了500万,君芙兰才终于把姜鱼的户口上到自己家。

“结婚?”

客厅里,君芙兰激动地从沙发上站起身,只不过脸色苍白,明显就不是为女儿出嫁而高兴。

“小鱼,你现在还年轻,多谈谈恋爱,等人生经历多一些,感情稳定下来再结婚也不迟。为什么非要这么着急呢?”

君芙兰不同意姜鱼跟傅沉舟的婚事,不单单是因为君家跟傅家的仇恨,更是因为姜鱼现在并不适合结婚。

坐在她身边的姜世哲,扶着她重新坐回到沙发上,柔声劝道:“你身体不好,前段时间才进了医院。昨天检查报告出来了,说你的心脏不好。医生都让你别太激动,你怎么不听话呢?”

“我是担心小鱼……”

君芙兰红了眼眶,想到上次在医院跟姜鱼之间闹得不是很愉快,她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是啊,在姜鱼的成长生活中,她这个妈妈缺失了整整20年。

如今跟她谈教育子女,她还有什么资格呢?

“妈妈,我选择结婚,不是一时头脑发热,而是深思熟虑后的结果。没有谁能保证结婚后一直都幸福,婚姻中,夫妻之间肯定会有矛盾或是摩擦。妈妈的担心,我理解,但是既然决定结婚了,我希望能得到你的支持与祝福。”

姜鱼跟傅沉舟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两人紧挨在一起,态度也很坚定。

傅沉舟拉起姜鱼的手,紧紧握在大掌之中。

他抬头看向君芙兰和姜世哲,神情无比认真、坦诚,没有弯弯绕绕,而是郑重其事地开了口。

“妈,爸,我跟你们保证,我是真心想要娶姜鱼。这辈子,我的太太只有她,也只会是她。”

姜鱼与他相视一眼,彼此间眼波流转,心意相通。

君芙兰知道,自己是无法再说服姜鱼了。

她转头看向姜世哲,眼眶里噙着泪,“去书房把户口本下来。”

“老婆,女儿嫁给她想要嫁的人,就是她的幸福。”

姜世哲握住她的手,轻轻地捏了捏,温柔地安慰着她,“等他们领了证,晚上约傅老爷子一起,在我们家吃个饭,庆祝一下。”

“好。”

君芙兰哑着声,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泪。

婚姻是一座围城,一个女人要是走了进去,才会发现里面的景色,远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美。

万一,后悔了呢?

很快,姜世哲就拿着户口本,交到了姜鱼的手里,对她笑得儒雅,语气温和,“去吧。”

结婚这件事上,他是支持姜鱼的。只要是她自己选择的男人,婚后幸与不幸,都得自己承受。

有时候,长辈讲太多的道理,干涉太多,往往适得其反。

面对父母不一样的态度,姜鱼自然是明白他们的良苦用心。

不管君芙兰以什么理由反对,她终归是希望姜鱼能嫁给良人,婚后幸福美满。

望着他们坐上车离开,君芙兰的眼泪再次落了下来。

姜世哲一把将她搂入怀中,任由她靠在他的胸膛上痛哭。

“我已经很努力,很努力,想要去修复跟姜鱼之间的母女情分,但是她似乎对我亲近不起来。也许,我就是一个失败的妈妈……”

“慢慢来,感情方面的事情不能急。”

姜世哲轻拍着她的后背,不停地柔声安慰着。

民政局,人来人往。

姜鱼的户口本、身份证都交给了傅沉舟。

这一次,傅沉舟没有安排秦晋去跑手续,而是全程亲力亲为,牵着姜鱼走完了办证流程。

直到手里拿着两本新鲜出炉的结婚证,还热乎着呢,傅沉舟就把它们都揣进了自己的兜里。

“结婚证不是一人一本吗?”

姜鱼都没有好好看上一眼,就被傅沉舟抢走了,“你是土匪呀?9块钱的东西,值得你那么宝贝吗?”

她撇了撇嘴,觉得他有点儿过分了。

“你整天丢三落四的,结婚证还是我保管着,安全一些。”

傅沉舟先把姜鱼送进副驾驶,再坐上驾驶室,俯身过去替她系好安全带。

“我丢三落四?我们才领结婚证,就开始给我乱安罪名。你是不是还打算给我判个无期徒刑啊?”

姜鱼冲他翻了一个白眼,作势要解开安全带,“走走走,我们进去把婚离了……”

唔——

剩下的话,被傅沉舟用嘴堵了个干净。

这个吻,他吻得很重。

又亲又咬,活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吞掉才满足。

姜鱼第一次见识到如此疯魔的傅沉舟。

他的吻猛烈又强势,她下意识地挣扎了一下,结果他的长指穿入她柔顺的黑发间,扣住她的后脑勺,与他贴得更近,彼此也吻得更深。

没想到,两人只是接个吻,却在停车场多逗留了半个多小时。

“还提离婚吗?”

他咬了咬她的耳朵,似亲昵,又似惩罚。

姜鱼的心跳都要提到嗓子眼儿了。

她眼波婉转,眉目间染着还未退去的娇意,“婚姻自由,你怎么能这么霸道,不讲道理?”

“只要你是我的老婆,我就听你的。”

他伸手,用大拇指摁在她的唇瓣上,指腹不轻不重地摩挲着。

她挥开他的手,“什么意思?要是离了婚,你就不听我的话了?”

“我死了,这婚也就自动作废了。我就算想听你的话,也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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