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岁宁因为陈律这句认真的话,心里暖洋洋的。其实她自己更加开心,想到要见面了,来之前都兴奋得睡不着。
“我可不是为了逗你开心,我是我自己也想见你。”徐岁宁说,“毕竟陈校草这躯体还是很诱人的。屡试不爽。”
陈律挑眉道:“再来一回?”
“别了。”徐岁宁就躲了,估摸着谢希也快回来了。
她还是想跟谢希问问他最近的近况的。
大概是因为见面比较难得,陈律的话也比往常多了许多,什么事都能跟她说上两句。
徐岁宁是在听到楼下的响动时,才翻身起来说:“我去跟阿姨聊聊。”
陈律几乎是立刻开口说:“少聊两句,本来也就只有一天时间。”
徐岁宁心里有那么点难过,但随即决定,她只要有时间,肯定都过来。
她穿着陈律的睡衣下了楼,来得太急了,真的是什么也没有准备。谢希看着她宽大的衣服也只是莞尔一笑,说:“不知道你过来,没有给你准备东西,我估摸着你怎么也得下个月才来。”
所有人都这么想的,陈律也是,他在他以为的日期上做了一个标记。
徐岁宁说:“陈律他最近近况怎么样?”quya.org 熊猫小说网
“情绪都挺稳定的,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就是估计惦记你。”谢希笑道,“你跟我打电话,他都能在旁边听半晌。这回你过来,他心里肯定别提多高兴了。所以说,你俩偶尔一见,挺好的。小两口之间,就是很容易起冲突,相处一起反而不好。”
“他好就行。”徐岁宁笑说。
“会好起来的,我们尽量不让你来回折腾很久。”谢希有点心疼的说,“经常性奔波,真的太累了。”
徐岁宁的笑意有那么一刻浅了下去,但很快扬起一个更加灿烂的笑容,说:“还好的,就坐在飞机上,不是很累。”
“哦,对了。”她想起什么,突然又开口说了一句,“陈叔叔说,是周意告诉那个男的,陈律软肋是您的,她给那个男的想的方法。”
谢希虽然在笑,脸上带着几分冷意,最后没什么语气的说:“我想不明白,她要是那么爱阿律,又怎么会三番两次劈腿。就因为感受不到他的爱?可是阿律跟其他女人,也没有牵扯,跟她在一起之后,只有她一个。她又何必,想把阿律毁了。”
或许她只是给她的出轨,找个理由罢了。
徐岁宁没有作声,谢希也没有再说话。
过了片刻,徐岁宁看见手机屏幕亮了,陈律催她了,就开口说:“阿姨,我先上楼了。”
谢希笑道:“太久时间没见到你了,就是黏你,你也别嫌烦。平常他都冷冰冰的,谁都不搭理,跟谁都保持着距离,也就你过来,他才犯这个毛病。”
徐岁宁心里都明白,上去的时候,陈律在床上放了张小桌子,摆上了零嘴,这阵仗显然是准备看电影。
话说起来,陈律之前还是不怎么顾忌的,也是在跟她在一起之后,才会在床上吃东西。
电影是一部爱情片,男主人公有心理疾病导致口吃,结果却顺利医好了这个毛病,顺利的做了一场演讲。
徐岁宁在看完电影的时候,回头对陈律说:“你也会好的。”
陈律却没有说话。
电影结束,时间也不早了,两个人还是得睡觉了。
徐岁宁枕在陈律的手臂上,突然有一阵心酸,天一亮,她就要准备离开了。而她身边的男人一直很安静着,她以为他是看了电影心情不好,便安慰道:“你肯定会好的。”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他很幸运,他有女儿,爱人也不离不弃,他的家庭很温暖。”
原来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这里。
徐岁宁抚摸着他的侧脸,心想,你也会有的,你想要的,我都会替你实现。
……
徐岁宁晚上有些失眠,天亮才勉强入睡。
入睡没多久,又被陈律的声音给吵醒。
徐岁宁睁开眼睛时,陈律就平静的开口说:“差不多到你走的时间点了,起来整理整理。”
“嗯。”
整理的过程当中,两个人都挺正常的,没有谁看上去有那种分别的不舍。
两个人吃饭的时候,甚至聊得很开心,徐岁宁眉飞色舞的。
谢希看着他们俩,什么也没有说。
徐岁宁去往机场,陈律也跟着,一路上两个人就牵着手不说话,下车之后徐岁宁朝他摆摆手,语气如常说:“那我就先走啦,下回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来看你。”
“嗯。”陈律漫不经心的说,“下回记得提前联系我。”
“抱一个吧,抱一个再走。”徐岁宁朝他张开双臂。
陈律嘴角上扬,顺了她的意。
但徐岁宁也不缠绵许久,抱一下就撤走了,笑着跟谢希说:“阿姨,我走了啊,有什么事记得给我打电话。”
两个人的分别,看上去一点依依不舍都没有。所以气氛也不压抑。
这样当然很好,那种痛哭流涕的,反而会叫人心理更难受。
只是谢希喊陈律走了,他却淡淡的说:“等一会儿,岁岁这趟飞机还没有起飞,等起飞了我再走。”
谢希也就顺了他的意。
其实陈律不知道飞机是哪一架,他只是看着腕表。
谢希也是如此,她看着起飞时间到了,才看了看身边的陈律,道:“阿律,走了。”
他似乎有些出神。
“阿律?”
谢希又喊了一句。
陈律收回神,看了她一眼。
“该回去了。”
“嗯。”他声音里多了几分艰涩,不过倒也算平静,“好。”
谢希看了看他,缓缓的叹了口气。
几分钟后,两个人抬脚往车上走去,离开了。
……
徐岁宁跟陈律笑着告完别,在转身的时候,眼泪就一直在眼眶里打转。
上了飞机,眼睛还是红红的。
好在空姐给她递了张纸巾。
“谢谢。”她说。
空姐看着她欲言又止。
“不要担心,我很好。”徐岁宁朝她微微一笑,随即又喃喃道,“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一段时间之后,还可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