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虞小姐,你在我这买醉来了?

这一次虞念在浴室里没有刻意拖延时间,跟上次的心境不同。

因为在会馆里她想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她必须要有依托的力量才行,否则凭着眼下的自己压根儿就做不了什么,哪怕是豁出去硬碰硬,那不过也是以卵击石。

能让她依托的力量就是江年宴。

像他说的那样,只要在他身边,她就不用有顾虑。

在会馆正是因为有他在,她才敢跟张玄文撕破脸。故意用江年宴的手机拍下证据,因为她知道张玄文哪怕有一万个胆子也不敢拿江年宴怎么样。

她知道自己这么想这么做不道义,但他江年宴借着捞阿洲的事迫她委身,又拿着阿洲做她软肋进行威胁这就是道义了?

虞念冲完澡后,伸手抚了镜子。镜子里的一张脸因为酒精的缘故还有些微红,眼角几许风情。

就是这几许的风情,在那些男人眼里成了媚,成了荡,成了勾死人不偿命的毒萃。

她敛眸轻轻笑,酒可真是个好东西,能麻痹神经,能让她觉得所谓肮脏关系也存在情有可原的理由。

进了卧室,不想江年宴都冲完了澡。他身穿白色浴袍,整个人靠坐在深色沙发上,两条大长腿结实有力。

浴袍前襟微敞,露出大片胸肌,深麦色性感。他似有好耐性地等她,不紧不慢地喝酒。

掌间是杯威士忌,带着冰块,轻呷时微微仰头,脖颈挺直,喉结性感滚动。

他一条胳膊搭在沙发扶手上,露出的手腕骨骼性感,手指修长,手背上隐隐青色血管蜿蜒而上直到筋肉分明的手臂,一并又隐没在白色的浴袍衣袖里。

像是用文明禁欲的方式掩藏骨子里的狠戾和狂野。

见她出来了,他的目光就落过来。

虞念没跟这样的江年宴接触过,褪去了高贵的华服,这般肆意的面对。

虽然他没坦胸露背,一身白色浴袍的他看上去更加清冷沉静,但她知道,他的欲就在那,浴袍之下将会是波涛汹涌。

讲真,江年宴的条件太好了,就这身材会让女人趋之若鹜,只是人太冷,让人不敢靠近。

虞念在他身边坐下。

浴室里没有女生浴液,所以她觉得她身上的气息跟他很相似。

有淡淡松柏的气息,清远高贵,一如江年宴身上的气息。

但也不是完全相同。

同样洗过澡的江年宴虽然也用了同一种浴液,可除了松柏气息还有浅淡皮革之气。

跟他给人的感觉一样。

禁欲的表面,狠戾偏执的内里。

江年宴仍旧靠在那,手臂伸过来,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挑她的睡袍衣襟,见里面是真空,许是满意了,微微一笑。

虞念扬着下巴,优美的脖颈白皙凝滑,衣襟处被江年宴刚刚那么一挑也是松动了,露出的肌肤宛若白玉,耀得对方移不开目光。

“酒能给我喝吗?”虞念轻声问。

她没穿自己的衣服出来,直接裹了浴袍,既然都到这步了就没必要再扭扭捏捏。只是该紧张还是紧张,她需要再借助酒精来麻痹自己。

江年宴没反对,将酒杯递给她。

她伸手来接,他却没松手,“就这么喝。”

虞念微微一怔,看了他一眼,然后低头就着他的手劲喝酒。

他控着杯,一点点喂给她喝。

烈的酒,哪怕一小口咽下去都跟火烧食管似的,刺激得虞念皱了眉头。

江年宴并不打算灌她,问,“还喝?”

虞念盯着他控着酒杯的手,筋脉分明,擅掌控的手。

一点头,喝。

头顶男人轻笑,“虞小姐,你在我这买醉来了?”

虞念抬眼瞅他,“宴少不舍得这点酒?”

江年宴也没恼,冲着她举杯示意了一下。

她凑过来又喝了一口,心说,只要酒精上头了就好了,酒壮怂人胆。她不想清醒地看着自己沉沦,坠入到万劫不复的地狱里。

她干脆抓过江年宴的手腕,杯子抵唇一饮而尽。

这一口喝得又多又急,往下咽的时候险些吐出来,嘴角就沾了酒。

江年宴看着她,微微垂着的脸,脸颊坨红,好看的黛眉因酒精上窜而蹙紧,却平添了万种风情。

长发的发梢还未干,几缕钻进浴袍的衣襟里,伸向完美的沟壑,诱惑勾人。

江年宴伸手抬高她的脸,拇指轻轻蹭了她沾酒的唇角,就势撬开了她的唇齿探了进去。

虞念没反抗,就任凭他的手指碾着她的唇纠缠着她的舌,渐渐的,她的呼吸也变得急促。

乖巧如猫,却又媚得似狐。

江年宴觉得指间柔软得很,奶般柔滑。眼前女子媚眼流转,可又偏偏生疏得清纯,一时间他胸腔烦躁,那股子熟悉的想毁灭、想狠狠践踏的情感汹涌而至。

他松了手。

淡淡的嗓音里却悄然染了几许暗哑,命令,“过来,主动。”

虞念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攥紧了浴袍一角,攥得手心生疼了才渐渐松开。

她覆身上前送上红唇。

唇轻轻描绘男人性感的薄唇唇角,他的唇微凉,也有淡淡的酒气。

他垂眼看她,长睫落下的暗影遮住了情绪,他看着很平静。

虞念觉得自己有一点点晕了。

靠近他,他的气息,他的欲,和他周身散发得压迫感将她层层叠叠围绕,是男性荷尔蒙,与她身上的芬香缠绕一起就多了暧昧。

她的唇顺着他的下巴一路向下,吻上了他的喉结。

他的喉结滚动一下,大手撩开她得浴袍,摩挲着她的腰窝。

痒,又透着情欲。

虞念下意识扭开腰,却被他大手控住,动弹不得。

太阳穴绷得胀疼,一下一下的。她觉得酒精开始上头了,加上之前还残留了些红酒的后劲。

她的唇如鱼儿一路顺势而游。

解开他浴袍带子的时候手指都是抖的。

下一刻惊喘一声。

眼睛赶紧撇开。

可心脏在咣咣狂跳,脑子里还是刚刚看到的画面。

羞涩的同时又紧张的要命,还有隐隐得害怕。

江年宴抬起她的脸,见她满脸通红,眼里似鹿般惊恐。微微一笑,“虞小姐的反应很令男人骄傲。”

虞念惶惶得很,心说,不是我的反应让男人骄傲。

是你,很骄傲。

换做别人也会是这种反应。

他的资本相当雄厚。

男人凑近她,低语,“比起你有过的那些男人呢?”

虞念抖着唇,“我……没有,没有那些男人。”

她情愿有过一些男人。

江年宴炙热的呼吸落她脸上,“清纯人设用多了就没意思了。”

“我不是……”

“上来。”江年宴不想听她解释,这个时候也不需要她解释。

他松开她,朝沙发后背上一靠,两条长腿结实地撑起,沉声命令。

男人结实身躯,强势邀请。

虞念觉得呼吸一阵紧过一阵,良久后她笨拙地坐在了他身上。

可接下来呢?

她紧张,她害怕,重点是她不会啊……

干脆就双臂圈住他,整个上半身贴上他的胸膛。

男人的唇刚刚还是微凉,但胸膛灼热,并不比她身上的温度低多少。

她小声说,“宴少,要不然……您指导一下我?”

都不敢抬眼看他。

肯定是想杀了她的眼神。

可实际上头顶的眼眸里翻滚着烈烈情欲,是能将她吞腹的贪念。

“你——”

“我真的……”虞念害怕他生气,赶忙抬头打断他的话,“诚心的,我发誓。”

却被他眼里的幽深情欲吓到了。

江年宴信了她才是缺心眼,但也着实是耐性耗尽了。一把扯下她的浴袍,丝毫没怜惜之情。

紧跟着起身将她顺势抱起。

虞念觉得这一瞬头晕目眩,他太高了,像是抱孩子似的这么抱她起来,她觉得自己离地面好远。

真是生怕他一个怒火将她甩出去,那可真是会摔得挺疼。

下意识就紧紧搂住男人的脖子,双腿也毫不松懈地圈住了他的腰。

江年宴的身体紧绷一下,心底冷笑,清纯吗?贴得够紧啊,欲擒故纵很能拿捏男人心理。

扔她在床上。

虞念胃里那点酒都快甩出来,没等缓劲,男人就压了过来。

室内光线暗淡,墙壁上男女身影重叠交缠。

直到虞念疼得惊呼出声。

男人也是瞬间一僵,稍许伸手扳过她的脸,不可置信看着她,“你……”

女人额头和后背都疼得生了薄薄一层细汗,睫毛颤抖得厉害,眼角湿润。

江年宴盯着她,胸膛起伏,眼里是难以克制的滚滚黑浪。

虞念抖着唇,“宴少,请你……”

轻点这两个字最终没能说出来,她觉得,矫情。

他对她百般刁难折辱,还在乎这些?

“以前没有过?”江年宴冷声问,可脖颈、额头青筋凸起,昭示着在极度强忍和克制。

其实也是多此一问,光是看她的反应就知道,而且她真是……

整个人紧到极点。

虞念“嗯”了一声,然后将脸埋在了被子里,疼出来的眼泪顺着眼角洇在了被单上。

她这轻轻地一声嗯,跟猫似的极小声音,却能抓得男人心痒。

江年宴咬牙,嗓音暗哑,“虞念,真有你的,你行!”

他俯身下来,滚烫的薄唇贴着她仍旧湿润的眼角,沙哑言语间还透着狠劲,掐着她的软腰——

“媚货,我今晚弄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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