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聪明。”张启山依旧坐在黑暗当中，看不清神色，语气不急不缓。
“我有个小故事。”
张启山道：“说的是许多头猪，圈养在猪圈当中。”
“很多猪，都活的很开心，能吃能睡，因为他们不知晓，自己养肥了就会被杀掉吃肉。”
“但是有一头猪，特立独行。”张启山道：“他亲眼目睹了其他猪被杀。”
张启山双手抱拳，放在嘴前：“因此他整日忧心忡忡，没几天就死了。”
“当一头快乐点的猪不好吗，还能多活一段时间。”张启山淡淡道。
“就像是九门协会一样。”
“如果你能活着从张家古楼出来，带出来我想要的东西。”张启山幽幽道：“我可以承诺，你得到的富贵，荣华，好处，是十辈子都享受不干净的。”
“好比喻。”张泽拍手，点燃一根香烟，紧接着吐出一口烟雾道：“张大佛爷。”
“你是个无情无义，出尔反尔的小人。”
“我知道你的过去，九门提督，表面光鲜罢了。”张泽冷哼一声：“四姑娘山盗墓。”
“你答应上一代张起灵，九门协会会轮流十年，帮张起灵守护青铜门当中的终极秘密。”
“结果呢。”张泽戏谑道：“张起灵现在还在格尔木疗养院囚禁，被你日日夜夜进行人体实验抽血吧。”quya.org 熊猫小说网
“似你这帮出尔反尔，奸诈阴险，踩着信奉你为神的人枯骨上位的奸佞小人。”
“也配跟我谈承诺二字。”张泽不屑道。
明显。
张泽的话语，刺痛了对面的张启山。
张启山良久，才幽幽道：“你倒是聪明的，出乎我意料了。”
“一些隐秘都知晓。”张启山道：“怕是南风告诉你的吧。”
“唉！”张启山叹了口气：“年轻人，做到我这个位置，你要知晓，很多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
他也点燃一根香烟道：“更何况，我不是找你商量的，我是通知来你的。”
铁腕。
霸道。
“是嘛？”张泽道：“这样的话，那我现在已经是下一代张起灵了？”
“准确的说，是编号013张起灵。”张启山道：“想要做真正的张起灵，还需要选拔。”
“最终只有活下来的那个，才是张起灵。”
“你们将人命当什么，草芥嘛？”张泽怒吼道。
“好，好，好。”张泽冷笑道：“你不是想要知晓，张家古楼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吗，我带你去看。”
张泽早已准备好。
此时浓郁的黑雾，瞬间发动，几乎是瞬间，笼罩到了对面的张启山。
只是转眼间。
这里黑雾遍布，已经是到了一片虚数空间当中，中央一尊玄武镇魂碑，散发出柔和的光芒出来。
在张泽的面前，面前的张启山，不再神秘。
黑雾当中，只见一个满头白发，耄耋之年的老者，身穿一袭笔挺的戎装，神色冰冷，宛若铁一般。
黑雾迅速变化。
此时逐渐，构筑而出一个黑色的古楼，正是张家古楼。
身旁，大量的棺材，堆垒，这些都是张家历代族长的棺椁。
其中包括张启山的爷爷，上一代张起灵，张瑞桐的棺椁！
这等突如其来的变化。
饶是张大佛爷，活了这么多年，也从未见过，浑浊的老眼当中头一次浮现出惊色出来。
无数棺椁堆垒，阴沉的湖底古楼，张家古楼。
张泽的身下，一个狰狞的蜈蚣盘绕的巨大王座，浮现而出，让他隐匿在黑雾当中。
只能看到一抹轮廓。
张泽坐在王座之上，双手合拢撑着下巴：“张启山，你梦寐以求的张家古楼，还不去找找，有没有你想要的宝贝？”
“这...”张启山惶恐，惊讶，不可思议，震惊多种神色，汇聚在脸上。
“砰砰砰！”岩壁当中，强碱镇压的密洛陀，此时从岩壁当中杀出。
同时——
这些历代张家张起灵的棺材，剧烈的震动起来。
张泽从黑雾密布的王座之上，缓缓走下，顺势一巴掌将张瑞桐的棺椁击碎。
一把黑金古刀，落入张泽手中。
同时，张泽伸手一抓，一副青铜铃铛，落入张泽的掌中。
这是青铜铃铛的母铃。
同样也是张家族长的凭证，唯独只有借助青铜铃铛母铃，才能踏入古楼最深处，找到张家的秘密。
“张启山，你这么想让我当张起灵。”张泽把玩着手中的黑金古刀道：“现在开始，我就是张家的张起灵！”
“既见族长，为何不拜！？”
张泽声色俱厉，但是心中也在暗自计算时间。
张启山背后，乃是庞然大物的它势力，目前还尚未搞清楚这个它势力的源头。
三分钟之内，想要在这个虚数空间当中，搞死张启山，实质上没多大难度。
但是张泽要诛心。
只杀张启山没多大的用处，还会犹如捅了马蜂窝一样，招惹来大量的它势力角色。
一屁股屎。
“这...这不可能。”张启山觉得，自己世界观受到了挑战。
“张启山，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你吃里扒外，出尔反尔。”张泽冷冷道：“时刻想的都是瓦解张家。”
“既然今日我是张家族长。”在张泽冷冷的声音当中。
黑雾当中，浮现出大量的粗壮的藤蔓，绞住了张启山的手脚。
让其动弹不得。
“我就清理门户吧。”张泽弹了弹黑金古刀，清脆的响声传来。
紧接着猛地朝着张启山的脑袋劈了下去。
“啊！”
办公桌那头，张启山猛地惨叫一声，手中的茶盏都碎裂，热水流淌一身。
头一次。
自从民国时代，做了九门提督，还是头一次如此狼狈，还是在一个小子面前。
张启山大口喘着气。
刚刚那是什么，梦境嘛？为何如此的真实。
此时此刻。
一道光线，猛地照射在张启山的脸上，张泽拿着一个手电筒道：“佛爷。”
他笑道：“您还要让我去当下一代张起灵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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