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肇太认识这个人了,他想不到在自己地盘也能遇到历史名人,这个人就是应该打。
叔孙通,历史记载,秦始皇时乃待诏博士,秦二世时被封为博士,其实秦朝灭亡那么快也有他一份功劳。
有历史记载,陈胜在山东造反,有东方来的使者向朝廷报告此事,秦二世立刻召集博士和儒生们相商,博士儒生们皆说要火速发兵剿灭,可叔孙通却说那是谬论,当今皇帝英明又有何人敢造反之类的话,也刚好秦二世爱听这样的话,并没有发兵剿灭,甚至还将那些博士儒生们抓起来投进监狱。
可以说,他形同奸细。
还很忘恩负义。
他知道大秦快要灭亡,立刻就投了起义军,投了刘邦,更可气的是,跟他一同前来的弟子他并没有推荐给刘邦,反而推荐旧日的贼寇。
历史上,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小人。
对于这样的人,打断腿还算是轻的。
“大家听好了,如此人再来我长安乡,见一次打一次。”
“诺!”阿超等人义愤填膺起来,少爷看谁不顺眼他们就看谁不顺眼。
无人知道的是,刚才事情发生的时候,正有一人正呆然地看着,可叔孙通最后一句话令他萎靡的精神为之一震,年迈的身躯蹦跳而起,口中颤抖地呢喃:
“淳于博士乃我儒家朱砂痣?”
“阿房乃朕的朱砂痣。”
“朱砂痣?阿砂?”
此人正是夏无且,在念叨‘朱砂痣’的时候,心头猛然一震,脑海中情不自禁地掠过‘阿砂’这个名字。
他曾记得陛下曾说过,阿房乃他的朱砂痣,阿砂,不就是朱砂痣里的‘砂’吗?
“我怎就没想起来,怎就没想起来,我糊涂呀!”他激动得热泪盈眶,猛拍着头部。
“陛下要娶阿房,却遭到宗室反对,阿房便成了陛下的污点,她为了陛下声誉,不惜牺牲自己而远离陛下,为了不让人找到,她必定换名,‘阿砂’便是她的名。”
“我怎么就那么傻呢?”
夏无且抬头望天,这一刻,情绪再也无法控制。
“我母亲叫阿砂。”他想起了李肇的话。
“李肇竟是我外孙,他竟是我夏无且的外孙,老天对我不薄呀!在临老之际还有外孙。”
突然,他好像想到什么,脸色惊变,便疯狂地往外跑,待见到阿超,连忙问:“李肇年龄几何?”
阿超不知此老头发什么疯,认为其必是伤心过度所致,便可怜地说:“少爷十八!”
“十八?阿房十八年前失踪,李肇竟是.”老人不知是激动还是惶恐,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说出话来,而后疯狂地又往回窜。
宛如一疯子行为。
“有毛病,可怜呀。”看着老人消失的背影,阿超叹气。
老人因伤心而无助,已经够可怜的了,此刻又发疯,祸不单行呐!
与此同时。
这一幕的发生皆被潜藏庄园外的一个人看到,他便是李四。
李斯被打入咸阳狱,李府也被朝廷没收,李四便没了归处,更没有了以前的风光,这一切的失去他都归咎于李肇头上。
他打听到了,东巡路上陛下之所以降罪于他家老爷,皆是李肇所致,是李肇让他失去一切,他恨李肇,怨李肇。
后来知道贾雄和李肇有嫌隙,便找上贾雄,愿意成为他的奴,前提是必须让李肇死,贾雄也当然不想让李肇活着,遂一拍即合,李四成了贾雄的人,依旧在这里监视着长安乡。
“哼!殴打当朝博士,还强行扣押御医,此罪当诛呀!李肇呀李肇,看你这次还怎么脱身。”李四目露凶光,紧紧地盯着庄园。
是的,夏无且疯狂地跑来跑去,他认为就是李肇强行扣押所致,否则一个好好的御医又怎会疯呢?
他认得此御医,便是陛下的侍医。
强行扣押皇的侍医,罪加一等。
咸阳宫,冯去疾觐见,君臣相谈。
“陛下,策题已拟好,是否要过目?”冯去疾奉上一纸,里面写着内容。
“不必!”嬴政摆摆手,他是相信冯去疾的。
“其他事宜可准备好?”这是大秦第一次以这样的形式择才,他还是比较关心的。
“一切就绪,静待科举到来。”
嬴政微微点头,便从皇座上走了下来,示意冯去疾跟着。
冯去疾颔首,便尾随而至。
皇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走起路来也很起劲,冯去疾却亦步亦趋,仿似有些局促,沉默不语。
皇笑了笑,拍了拍冯去疾的肩膀,“不必拘谨,咱们君臣难得走动走动,自可畅所欲言。”
“诺!”
嬴政率先开口了:“冯相呀!你说咱大秦第一次科举,会涌现出哪些俊才?”
这是皇比较关心的问题。
朝廷官员多弊端,慵懒者不少,只有革新才可改变这种现状,自然科举便成了要事。
冯去疾略一沉思,便说:“据科举监统计,此次科举报名之人以咱老秦人居多,当然,六国也有参与,甚少罢了。”
嬴政点头。
科举便是选拔俊才入朝为官,科举监大多是老秦人,自然对老秦比较青睐,反而是六国之人会受到或多或少的歧视,这种现象很难避免。
当然,这也有一个好处,便是防止六国余孽混杂其中。
科举报名者皆经过深层次甄选,更是经过御史暗查,确保身家清白,这做法虽然会阻碍俊才吸纳,可在余孽未消之际,还是有必要的。
“甚好,甚好!”嬴政还是满意冯去疾的做法的。
“六国之报名者暂无发现突出者,不过咱老秦人却有能人。”
“哦!何人子弟?朕倒想听闻听闻。”
嬴政颇有兴趣。
冯去疾拱手,“太仆之子燊才华出众,有夺榜之质。”
嬴政听之点头,在东巡之前他特意驾临三公九卿之家,也了解多少,的确燊乃可造之人,如科举不坠,必是大秦栋梁。
“叔孙通之侄叔孙辅师从淳于博士,其儒学渊博,更懂法家之髓,可谓法儒二家兼容,也属俊才。”
“法儒兼容?”嬴政奇怪了,须知法儒乃两大不同体系,很难相容,此子却容之,乃大才呀!
“此子也乃栋梁。”
嬴政称赞,颇为满意。
“可还有?”嬴政见到冯去疾停住了,便问。
冯去疾嗫嚅着嘴巴,欲言又止。
“有话便说!”
冯去疾一拱手,躬身说:“沛县子萧何乃大才之躯,如顺其自然,想必定是大才,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