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是用端木枫的身份进来的,他真的很担心端木枫也会被当成内鬼。
当然,陈阳更担心的是,这一切是不是端木枫的诡计?他故意用聚会作为诱饵,吸引自己进来,然后借刀杀人。
这个可能性很低,却是不得不防。
莫老看到所有人都群情激奋,似乎更是怒气勃发。
“都这个时候了,内鬼们还想着浑水摸鱼。却不知他们的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呵呵,你们恐怕不知道吧,每个人进门的口号都是不一样的,而内鬼,早就被标记好了,你们一个个都逃不过去!”莫老的话掷地有声,显得极有把握。
陈阳心头狂跳,如果真是如此,端木枫恐怕很难逃过去啊。不过也可能存在着漏网之鱼,他还是决定静观其变,随机应变。
“九号!”莫老开始点名。
九号是一个戴了鬼怪面具的,青面獠牙,看上去颇为可怖。听到点名,九号霍地站起身,语气很是不悦:“莫老你是什么意思?我都是聚会的老人了,你居然说我是内鬼,真是岂有此理!我倒是怀疑你是不是内鬼,想要趁机清除我们的中干力量。”
不得不说,这个九号还是很老辣的,一句话还击,正中肯綮,让人不由得心生狐疑。
莫老轻笑一声:“我就知道你会抵死不认。不过没关系,我有证据。我记得你参加的聚会是三年前,五年前以及九年前这三次。每次参加完聚会之后,聚会的人中总有一个或者两个死去的,你敢说这件事跟你没有关系?”
“你可真是好笑,只要死人就跟我有关系?简直是莫名其妙。”九号很是不屑的回应。
莫老叹息:“可是,参加这三次聚会的人里面,只有你一个人是重复的。难道说这是巧合?”
听到这话,很多人眼神都变得冷冽起来。
是啊,三次聚会都有这个九号,每次都有死亡事件发生,这怎么都不能称为巧合了。
而九号心里也是暗暗叫苦,他倒是疏忽了这一点。毕竟每次参加聚会的人少则十数人,多则二三十。他也不可能去分辨这中间是不是有重合的,他完全没有考虑到这一点。没想到这居然变成了自己的弱点,这让他暗自紧张。
这个九号也是一个心思灵敏的,在这种情况下,却还是抵死不认。他冷笑说道:“你可真是好笑,用一种巧合,就想要定罪,简直是岂有此理。如果我真的是内鬼的话,那我又怎么会只杀那几个人?多杀几个岂不是更好?”
“好,说得好啊,巧舌如簧,很是精彩。你没多杀人,只是想要放长线钓大鱼,你心里有更大的想法而已。”莫老笑眯眯说道,“我知道,光凭这一点,想要把你定罪,你肯定不服气。不过,我还有其他办法。既然你说自己是外来者,那么请问你是什么地方的人?”
“我……我是非洲一个小部落的。”九号眼珠一转,已经有了答案。
莫老被气笑了:“真是有趣,非洲小部落的,这样的话,你是不是想说你的语言也是那个小部落的,我就不能用语言来考你了?真是滴水不漏啊。不过,你似乎忽略了一件事情,哪怕是非洲的,也会知道一些其他语言,比如说是英语。”
“这个我会一点,你也知道,我是非洲酋长的儿子,是不需要学习那么多的,我周围都有随从。”九号淡定得很。
莫老哈哈一笑:“好,好得很啊!你这是一推二五六,什么事情都不想承认了是吧?你说你是非洲的,那就取下面具,让我们瞧瞧。这是自证清白唯一的办法。”
九号怒道:“凭什么让我露出真面目?聚会的时候隐匿自己容貌,这是聚会第一原则,也是为了我们安全着想。现在你居然打破了这个规则,我更有理由怀疑你才是真正的内鬼!你这是在给落云宗当狗,你想要把我们彻底暴露出来,你真是好歹毒的心肠!”
莫老皱眉,这个九号比想象中更为难缠一些。他虽然可以采取强力措施,但是未免会让人心寒。
不过,莫老也不是白给的,他很快就想到了办法。就听他长叹一声:“我主持这个聚会也不少年头了,可以说,这个聚会就是我当年跟一些人发展起来的。现在那些老伙计死的死亡的亡,就剩下我一个。这个聚会是我的心血,如果说我是内鬼,你们信吗?”
很快就有人站出来:“不信,如果你是内鬼,我们这些人恐怕早就死十次八次了。”
“是啊,所有人都可能是内鬼,就莫老不可能是,他是组织者。”
一时间,支持莫老的发言比比皆是。
那个九号见势不妙,赶紧说道:“他曾经可能不是,但是现在就说不准了。人都是善变的,大家还是要提高警觉,千万不要上当啊。”
九号的话也有些道理,有人面露迟疑之色。
莫老叹气:“是啊,做任何一个决定,都需要谨慎再谨慎。我知道你们心里都有诸多疑虑,觉得这件事扑朔迷离,你们也无法分辨出孰是孰非。那好,我有一个办法,大家看看能不能行。”
九号脸色微变,心中不妙。可他却无可奈何,只好说道那你说来听听。
莫老神色坚定,语气铿锵:“我觉得你是内鬼,你觉得我是。可我们都不承认,那就只有一个办法,彼此都揭开面具,让大家看看。然后大家可以根据我们的面容来验证,倒是看看谁在说谎!我相信这个考验,你应该是可以接受的吧?”
九号脸色剧变,这简直就是破釜沉舟啊,他是真没想到莫老居然会如此决绝。
其他人也觉得心中震撼,这个办法,无疑是让莫老置于险境。毕竟暴露了自己,真的是一件很不明智的事情。不过大家心里还是佩服的,莫老这一招,说明心里坦荡。如此一来,所有的压力都到了那个九号身上。
被众人看着,九号如坐针毡,心中不断骂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