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岗两眼一瞪,直接傻住了。没想到在内城,这些个殿官居然如此绝情。连同时内城的弟子都丝毫不在乎。
既然没了人质,横岗二话不说,自然是要打算逃走的节奏。与十二相比,倒不是他怕死,而是觉得没那个必要如此白白送命。
想到这里,正要打算看向后方,去寻找逃跑的线路。突然发现,眼前居然有个人,正在拼命地跑向远处。
看着背影,横岗诧异道,“这人,我怎么这么熟悉呢?”
再看看自己跟前,刚才那个弟子此刻早已闪人,就是刚才看到的。
“靠!没想到比老子跑得还快。”
与此同时,那些毒蛇已飞速地靠了过来,若是这个时候不赶紧闪,恐怕不死也要去半条命。再加上他本就感觉好像有些中毒,头晕目眩。
遂直接向身后丢出一块石头一样的东西,下一秒,那东西顿时炸开。整个周围四壁顷刻间被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雪。
正好堵住了那些毒蛇前进的方向。
横岗现在可没空去看后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现在要第一时间跟上前面那名内城弟子,因为在这里乱跑,很可能会引来更大的危险。既然刚才那个是内城的弟子,自然轻车熟路。
没想到,跑了跑着,横岗发现貌似进了个死胡同。
这下鸟了,后头能感觉到对方正急速跑来。眼看没了方向,刚好头一低,发现地上多了个井盖,而且看起来似乎有被移动过的痕迹。
这个时候没有多少考虑,将井盖挪开,迅速下到里头。
只是这里面貌似也没个梯子,实在是脚下蹬不上力,听外头,那名殿官的毒蛇即将靠近,一个不注意,便直接掉了下去。也刚好将井盖给合上。
横岗本就身材魁梧高大,这下他慌了。若是下面都是水,那还好,万一要是什么臭水沟,岂不是……
怎料,“噗通。”当即砸中了什么东西。
他到是软软地坐着,极为舒服。缓过来后,他发现下面的貌似还一上一下的。
赶忙挪开,低头一看,正是刚才的那名弟子。此刻早已晕死了过去。
这个节骨眼,看看四周,也没什么方向。身旁不远处,就是底下水。为今之计,只有先等这名弟子醒来后才能解决下一步的计划。
来到陈炼这边,这个时候的陈炼,真不知道该不该说他运气差,还是运气好?
要说好,因为没碰到什么殿官,可运气不好,是因为身后此刻有一堆的弟子,各个就如饿了许久的豺狼,举着武器,疯狂地在追赶着他。
起初,他靠自己解决了一两个,但后来发现不对了。人数越来越大,而且那股仇恨劲越发强大。
无奈,他是双拳难敌四手,不得已只得逃命。
就在他不断逃离的过程中,也不断地感觉到其他人的灵气,不是消失就是远离,心中多半很是担忧。
只是让他奇怪在于,横岗的灵气是突然就没有的。
眼看着身后众多的弟子,陈炼一咬牙,决定,还是先到集合的地方再说。
刚好,想着办法该如何摆脱,哪知道,一群比之身后那群无赖更加看起来野蛮的人,突然站了出来,直接拦在了陈炼与那群弟子之间。
陈炼回头看过去,发现那些个弟子极为害怕。再看看那群突然出现的弟子,各个就跟流氓一样。
当然块头也比期初追他的要高上一大截。
“滚,你们这群弱鸡,这里我们说的算。”说着秀出身上的徽记,那上面的字居然是个兵字。
陈炼不明白,这到底是群什么人。看起来的衣服跟其他弟子都差多,可那字确实天差地别。
陈炼这么想都想不出十大殿门中有任何一个是叫“兵”的。
只听到,对方大吼道,“不服气,可以来界兵处,我们随时奉陪。”
陈炼还真是从来没说过界兵处这波人。
但从实力上看,这波人起码有那些殿官般的实力。
可对于陈炼来说,这也不见得是个好事。
虽然没有殿官,可这波人的实力,陈炼不可谓不谨慎。
正想着,这帮人该怎么处理自己的时候。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他站立的前方,不到百米。一个人手持一把极长的长枪,枪刃的根部还有一颗蓝色的球体。
似乎是感觉到陈炼看向了他,对方将那柄枪,在这个时候,靠在边上的柱子旁。
倒也不看陈炼,直接自言自道,“来了,就过来喝两口,好好沉淀下,冷静下。”
陈炼似乎也没什么理由。既然对方请自己,除非是鸿门宴,否则他没那个必要拒绝。
陈炼收起武器,缓缓走到对方的对面。
一张圆桌,两把椅子,还有个亭台楼阁。陈炼想,如果他计算不错的话,这里其实距离戊门很近,大概就两条街的样子。
他并不认为,对方是闲着蛋疼。这里头定然有什么阴谋。
“来,先喝口,解解渴,何必如此急迫?”
还别说,陈炼丝毫感觉不出对方有任何的敌意。
陈炼思量再三还是道,“你究竟是……”
“在下丙门寅殿官,只不过同时又监任界兵处三团长。所以我在这里,那些小喽喽不敢把你如何的。”
这话说的,陈炼这么听就这么假。
于是打趣道,“他们不敢如何我,那你呢?”
“我?”对方张开双臂,“我只是路过,看在下与这些弟子如此劳顿,不如轻松下,若是兄台想要离开,去便是了。”
陈炼貌似完全不理解对方的意思,“真的就这么放我离开?”再看看桌上已经倒下的整杯酒,疑惑,又貌似有种无法直言的意思。
“受人之托,当守信用。再说了,阻拦你,对他们那些来说,有的是价值,对我,有什么意思?”对方一边指着不远处那群弟子,一边给自己闷了口。
似乎真是如此,可隐约感觉到,周围那些弟子越聚越多,或许跟十二还有横岗不在有关,但不管如何,陈炼没工夫耗下去。
于是直接将酒一闷,谢过后匆匆离开。
桌上的殿官问道,“你就不怕我下毒?”
“怕又有什么用呢?”无所谓之已笑,便重新向着预定的地方跑去。虽然戊门近在咫尺,可陈炼还是决定先去计划的地方。
离开后,那名殿官将杯子叼在口中,喃喃道,“还真有毒,不过……来啊,将这里拆了,对了,那些弟子要是哪个不听话的,给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