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府管家若死,他刚刚所说的话便成为了铁证,没有人可以推翻,因为是死无对证!
夜炎旻立即丢出了旁边的瓷杯,朝元府管家的额头砸去!
只听“砰”的一声响,管家的额头被砸中,疼的他“诶哟”叫了一声,然后人倒在地上。
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现场不少人皆被吓了一跳。
唯有夜炎旻神色平静且淡然,只听他说:“本王见不得血,要想死,那就等元家人被定罪后,跟元家人一起死,别污了本王的眼。”
夜炎旻的声音清清冷冷的,但就是这种蛮横,让管家想要一死了之的心,不得不打消了。
他委屈似地看向了顺天府尹,顺天府尹眉头一皱,当即拍了拍惊堂木:“大胆!本官的面前,你敢寻死!来人,将人押住!”
顺天府尹知晓,只要有夜炎旻在,管家就别想寻死!
与其让夜炎旻拘束着,不如他来下令,还免得夜炎旻诟病他!
管家挣扎着:“草民无颜面对老爷小姐,你们放开我!”
但管家的挣扎,在众官兵面前却是无效的,最终管家累的精疲力尽,只得被押着。
而元府三人却已经看的通透……
元尚书气愤地质问道:“究竟是谁,让你这般恶毒的陷害老夫一家人?老夫一家人何曾对你有过半点亏待!你的心肠是用铁石做的吗!”
面对元尚书痛心疾首的质问,元管家却是低垂着头,不愿正面面对!
顺天府尹伸手拍了拍惊堂木,严肃道:“够了,公堂之上,容不得你们喧哗!”
元尚书等人立即肃静了下来。
顺天府尹再次开口:“对于元管家的证词,元老爷可有有效的证据推翻?”
元尚书还未开口回应,元筱筱却是激动地回答:“府尹大人,不是民女自行拿的镯子,是有着跟太子声音一模一样的男人所赠,而且元府内确实捡到过太子的腰牌!”
顺天府尹冷哼一声:“本官没有问你话!而且你连太子的面都没见到,凭什么认定是太子所为?”
“反之,太子府中的腰牌,并不是太子一人拥有,若掉在元府中的,是太子随身携带的玉佩,本官倒是相信你的鬼话!”
所以顺天府尹便是认为,那腰牌可以是太子府的,但却不能代表是夜辰琦的!
极有可能是他人为了陷害夜辰琦,而故意冒充的夜辰琦!
等等因素,等等可能,总之所有的一切都与夜辰琦无关!
顺天府尹已经不是第一次有这种说法了,虽然元家的人想反驳什么,但终究是不存在什么实质证据的,只能沉默了下来,苦思冥想着,是否有什么破绽可以还他们一个清白。
夜炎旻却是轻轻嗤笑了一声:“如果太子府的腰牌不能代表是太子的,那么本王的腰牌也不能代表是本王的了?”
“那就好,若府尹大人府上丢了什么东西,或失踪了什么人口,只要你没亲眼瞧见是本王所为,都不能赖在本王身上,因为是有人陷害本王!”
夜炎旻来顺天府,顺天府尹就知道是来捣乱的。
但顺天府尹唯一没有想到的是,夜炎旻说话竟然可以这般不要脸……
这是在威胁吗!
可是夜炎旻也可以说这只是一种比喻,并不是威胁!
毕竟身为顺天府尹的他,便是这般定罪元府的!
元尚书原本以为夜炎旻已经记恨上了元府,自然而然夜炎旻在这里,他们家的胜率便更低,但没想到夜炎旻此时却是为元家怒怼?
元尚书仿佛看见了一丝希望,转眸朝夜炎旻看去:“亲王,下官冤枉啊,还是你明鉴!亲王,你若有什么高见,还请你统统说出来!”
只要夜炎旻愿意插手,这件事情,元府就有一定的希望无罪释放!
而且他本就怀疑陷害他的人会是夜炎旻。
但夜炎旻此刻行为,像极了在保他们元家。
所以元尚书不得不认为,夜炎旻极有可能是不满现在的判处,所以干脆搅乱了顺天府尹的节奏!
元筱筱也跟着开口:“府尹大人,您不如想一想,如果正如管家所说,民女是因为无知,而很不巧的将失窃物手镯戴了出门,那么民女是不知道那手镯为赃物的!”
“民女为何在撞见亲王以及亲王妃时,声称那是太子所赠呢?民女当时应当认为,那本该就是元府的东西啊!所以管家的证词不成立!”
顺天府尹立即连续拍了拍惊堂木,神色严肃地质问:“本官有问你的话吗!如此蔑视本官,来人,拖出去打个二十大板!”
说完后,立即丢下了一个签子,下达了命令。
元筱筱脸色瞬间一白,虽然只是二十个大板,但依旧可以让她丢点了半条命……
元筱筱目光朝元尚书看去,着急喊着:“爹,爹……救我!”
但元尚书哪里有权利管得了元筱筱?
他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朝夜炎旻看去,但夜炎旻似乎没有要阻拦的打算,神色冰冷着。
这时一道威严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
“不知道元小姐犯了什么罪,竟是要罚二十大板?”
闻声,顺天府尹等人皆朝入口看去,之后,纷纷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