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为康熙以后的yy王朝
这一早,黑暗还未完全撤退之时,我正要起床,佟桂氏驱退朦胧的睡意,强打着精神告诉了我一件事情,为了庆祝皇帝大婚,我名义上的外公佟图赖和舅舅佟国纲已经从关外赶来北京,现在正居于鼓楼大街的一等公爵府。
我心中一动,佟图赖这个胆大包天的人物,假怀孕,假生育,假太子,假皇帝,和他都有关系,这人物倒要见见。
这日早朝,索尼和鳌拜终于又上朝了,四大辅臣终于又同朝议政,群臣恭贺,倒好像朝廷又有了主子一样,把我的这个皇帝晾到一边,心里颇不是滋味,这顺治爷整的这出真不是好事。
须臾,索尼摆手让众人安静下来,上了一奏折,恭请皇帝亲政,奏折乃四辅臣联名,出人意料的是苏克哈撒也署了名。
我微一沉思,立即明白了这必是孝庄的疑兵之计,让我不再怀疑苏克哈撒,我点了点头,表示看过了,“四位辅臣的意思朕明白了,但四位辅臣中,索爱卿身体依然健硕,其他三位正当壮年,乃是为国出力的大好时机。而朕尚且年幼,经验学识不够,还需几位辅佐。朕会与太皇太后商议,加索爱卿太师衔,其他三位晋一等公。至于亲政一事,待朕与太皇太后商议后再说。”
“皇上圣明!”各大臣见四辅臣联名上书,我这皇帝实至名归大权在握是迟早的事情,一个个都拍上了马屁,说什么圣天子英明神武,天将圣才,睿智聪慧,应该早日亲政之类的。
我对这些无聊之话听的烦厌了,只记挂着佟图赖和佟国纲两父子,退了朝,带上了魏西亭往鼓楼大街匆匆赶去。
佟图赖为一等公镶黄旗汉军都统,其女贵为太后,一家荣耀无匹,虽然世居辽东,替清廷镇守边疆,但在京也有府邸。虽然常年空着,却也是花费了极大的心思,光看那门庭虽然没有鳌拜府上那么嚣张,但却精致内敛的多,更显富贵尊荣。
佟图赖难得回京一趟,这几日赶来巴结的朝廷官员络绎不绝,更有不少在朝堂上刚听着消息,朝服都来不及换就赶了过来。这内臣与外臣不得私自来往的条例对佟图赖似乎并不适应。
我带着魏西亭转了一圈,眼见日渐午间,这进去的人渐渐少了,出来的多了,自是因为这些人自揣没有让一等公招待午饭的资格。
佟图赖的公爵府居然不设门房,只是守卫森严,往来人员可以随意进去,一拍骁勇风范。前院大厅,一中年男子正给一须发尽白的老头奉茶。我琢磨着这应该就是佟图赖了,旁边那男子气概不凡,自然不会是官家下人了,想必就是我那挂名舅舅佟国纲。
按说好的,魏西亭自报了姓名,佟图赖点了点头,却在我身上来回打转,眼睛中精光闪烁,似乎要看穿我的身份。
我对魏西亭为人已有几分把握,这人对我是亦友亦仆,作为一个汉人,我有九分把握将秘密安心告诉他,而且也是时候了。
我向魏西亭使了个眼色,他退后带上了门。佟国纲随手握在刀背上,与佟图赖一起打量着我:“这位公子,请问有何贵干?”
我一挽褂袍,跪倒在地:“www.youxs.org,舅舅磕头请安。”戏份做了个十足。
佟图赖慌忙丢下茶水,手扶着我起来,自己却跪下了:“自古无天子跪臣,臣受之不起。”说着和佟国纲重重磕头。
我连忙揽住这老头,扶着他起来了:“一家人,外孙给外公舅舅磕头本就应当。这里又没有外人,有何不可?不必这多礼节。”
“是,是。”佟图赖应着声,却依然是半佝偻着腰背。
我扶着他先坐了下来,问道:“这可是外孙头一次见着外公。按习俗,外公舅舅总有个红包给吧。”
佟图赖和佟国纲尴尬地笑着,不知我是什么意思,我哈哈一笑:“不过若是没有准备也没关系,反正你们也不知道我要来。只是这亲人却是十余年难得一见,未免是我帝皇家的悲哀。不知外公舅舅何时有空,额娘传过话来,很想见见。”
“劳太后娘娘惦记,按大清朝祖制,若无传唤,外臣不得进入内宫。微臣不敢擅入。”说着神色黯然,自然是思念着那多年不见的女儿。
“这好办,总得找个时间咱们一家人聚聚。这回就外公和舅舅过来?那外婆和舅妈呢?”
佟国纲道:“这个,路途遥远,妇道人家身子弱,就没过来。”
“嗯。”感觉废话说的差不多了,而且这也确实不像外公与外孙的对话,早点归正途的好,“早些月份,额娘和我开了个玩笑,说我不是她亲儿子。”
“啪嚓!”佟图赖父子拿在手里的茶碗一起掉到了地上,随之色变的还是魏西亭,他跟我久了,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我不开玩笑,便难以掩饰内心的震惊。佟图赖不知是兴奋还是害怕着,抖索着双手,“这……母子间的玩笑,作不得准。”
我笑道:“我想也是,她居然还说先帝从没临幸过她。”
“呛!”佟国纲刀已出鞘,架在了魏西亭脖子上。魏西亭没有我的命令,不敢稍动,任由刀刃挤入肉中,再加丝毫力气,便要见血。
“纲儿!住手,皇上面前不得无礼!”还是佟图赖沉的住气,策划了如此大案,这些年心理背着的包袱也让他面对这种情况更有沉稳风度。
我走过去,捏住佟国纲的刀锋,从魏西亭的脖子上移开,拍了拍魏西亭的肩膀:“这位和我一起长大,忠心耿耿,似仆更似友。二位长辈对他无须隐瞒,我带他来,就是想让他知道。”
说着在魏西亭肩膀上稍稍使了点力,魏西亭转过头来,对我的信任感激涕零,单膝跪下,“臣乾清宫一等侍卫魏西亭,只忠于皇上,但听皇上一人差遣,绝非因富贵荣华之故,请国丈国舅爷放心。”
佟国纲看了看我,又看了看佟图赖,手倒回鞘,“爹爹,皇上都明白着,咱等了十多年,不就是为了这时候吗?”
这话有意思,等了十多年,为了这时候,只怕不是就为了巩固女儿地位那么简单了。
佟图赖叹了口气,“没想到皇上这么早就知道了。如果皇上觉得微臣父子的存在是对皇位的一种威胁。微臣父子大可在皇上面前自裁以明志。”
这老东西,说话一套一套的,分明是挤兑我,生怕我的性格发展已经不符合他当初的构思,我却只想弄明白,这黄龙血脉到底和明朝皇室有什么关系,没时间和他罗嗦。
我摆了摆手,“这倒不必,满清的皇帝我未必坐的稳当,现在想要扳我下台的人多了去了。我只想弄明白一件事,为什么我身上流的是前明朱姓皇族的血液。我到底是满是汉?”
佟图赖神色一变,收起了先前畏畏缩缩的模样,厉声道:“是满,皇上当如何?是汉,又当如何?”
我毫不畏惧,迎着他的眼神:“是满,我就杀了二位,以固我江山社稷,天子权威。是汉,我则复我大汉河山,汉家天下!”
“好,好!”佟图赖大笑起来,“有气魄,煌潢天威,不枉我苦心经营十数年。”
说着转头对佟国纲道:“将那些东西拿出来!”
“爹……”佟国纲犹豫了一下,又看了看魏西亭,事关重大,他终究不放心第四人在场。
“皇上,微臣先退下。”
“不行!”佟国纲的刀子又架在了魏西亭的脖子上,“谁知道你会不会去高密!”
虽然能理解佟国纲的行动,但看着魏西亭眼中的怒火,我怎能让一个如此一心忠耿的他受此欺辱,弹指荡开了刀锋,刀身一个旋转插如了厅中木柱,“舅舅,我说了他可信就可信!请不要怀疑我看人的眼光。”
“纲儿,还不快去!”佟图赖若有所思地看着微微颤抖的刀,看着佟国纲的背影消失在影壁之后,问道:“皇上是否是在无意间修习了一种武功,所以怀疑自己是否为大明皇族后裔?”
我点了点头:“外公神机妙算,只怕诸葛武侯也不过如此。却不知外公是如何得知外孙是通过修习武功而起了这疑心?”
佟图赖笑道:“这事就连我那女儿都不怎么清楚,她只道我是随便找了个孤儿。这世间只有五个人清楚。除了我和纲儿,其他三人不可能见过皇上并和皇上谈起这些事。而和这明朝血脉关联的只有一本武功秘籍,所以我只能想到这武功上去,并非什么神机妙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