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个妇女都这样的胃口,其他人也敞开肚子按照往日两倍的量吃的话。
自家准备的那些饭菜确实不太够。
黎大娘脸色不太好看,走到厨房,发现原本塞得满满的食材,几乎除了葱姜蒜,没有剩的了!
“馒头不够吃,大厨还给做了些饼子……”张阿姨解释了下。
“黎夫人啊,组织都提倡多劳多得,你们可不能学以前的土财主,对我们这些底层民众剥削劳动啊……”
黎大娘从口袋里掏钱,要给她们点补贴,好将这两人给安抚下,先把屋子和院子里的东西给收拾好。
回头她若是看着她们不顺眼,随时换掉就是了。
只是,她从自己屋子里的钱包和褂子里掏钱,摸索了半天,还不信邪地都翻腾出来,竟是连一个分格都没有!
钱呢?
黎大娘愣了下,赶忙从犄角旮旯里拽出钥匙,将衣橱里的暗格打开,里面成捆的钱没了!
尖叫声堵在嗓子眼里,家里进贼了。
她浑身颤抖,赶忙去推躺在床上,喝了不少酒睡死过去的丈夫。
“孩子他爷爷,家里的钱你动了吗?我怎么一个分格都没看到?”
黎大伯作为主陪,喝了不少酒,脑子混沌一片,就想睡觉。他能听见黎大娘说话,但是话却入耳不入心,跟没听见似的,一点都不理会。
黎大娘无法,赶忙去其他屋里喊人。
男人们都喝酒睡死过去,但是女人们发现自己屋子和包里,一分钱都没有!
别说钱了,就是老爷子最爱的那个古董花瓶都不见了……
“报警,谁这么明目张胆,趁着咱们办宴席忙得脚不离地的时候,将家里搜刮干净。”
“肯定是熟人作案,雁过拔毛都不带这样的!”
在小屋里休息的孟诗婷也被惊动了,看向刚收拾了后院回来的母亲孟阿姨。
母女俩都一头雾水,听了会儿才明白过来。
孟诗婷心里觉得有些怪异,却也没多想,进屋检查自己的包,还真是一个硬币也不留。
甚至她一点点辛苦攒下来、藏在衣柜顶、上万的钱也没了……
宴会从早开办到下午两点多,时间很长,期间大家别说时刻注意钱的去留,除了黎大娘偶尔吩咐人买东西,才掏下钱包,其余人哪里碰过。
所以留给小偷的时间很长,对方可能零碎时间作案,而宾客的注意力比较分散,人数又多,这给其太多便利之处了。
局子里的两个同志来家里做了个记录,又拿了宾客名单,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名字,知道这事有些难办了。
除了钱财,家里老爷子、黎大伯和黎三叔叔他们喜爱的古董,也凭空消失了!
要想将这些东西带出去其实也不难,一件件慢慢运就是了。
大家伙都没捋出个头绪来。
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如今黎家真的是一分钱都没有了!下顿饭菜也不知道在哪里呢。
家里女人被气得不行,看着男人还在酣睡,直接上手又拧又掐!
不仅黎家,大院里还有十来户人家,也是钱和一些贵重物品凭空消失了。
对,就是凭空消失,因为他们发现,家里的钱不管是放在抽屉里、钱包里、衣服口袋里,还是他们藏匿多严实地方的钱,以及不小心滚入床底和大厨底下的钱,统统不见了。不是凭空消失,哪个窃贼能够跟搜刮地皮似的,将钱全部给摸走?
更何况有谁能够在一天之内,让这些钱都同时消失?
一个人作案不容易发现,要是团伙的话,不可能他们一个都察觉不到。
再者,堂屋留下来的鬼脸和那句话,都让人心惊胆战的,说不上来的惊悚和后怕。
局子里的同志们也不敢怠慢,到各家各户进行调查取证,又询问最近他们与谁结仇没有。
孟诗婷阴沉着脸坐在自己的床上。她内心更偏向,这怪异的事情是修士做的。
不过她想想自己除了损失了些钱,将之前的辛苦打了水漂,其实也没什么。
她倒是挺乐意,有这么多人陪着她一起没了钱,以及更欣赏他们的着急败坏!
大院里的人高高在上又如何呢,他们还不是为了五斗米而折腰?
呵,尤其是她跟母亲依靠的黎家。
她妈妈是住家保姆,但现在是新社会,妈妈凭借着劳动力赚钱,怎么就分个高低呢?
尤其是黎家大夫人,看着她跟黎家的男人走近了,就拉长脸,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
孟诗婷无声咧着嘴笑,突然她愣了下,拿出包翻腾了下,自己画符的工具也没了!
她烦闷地拽拽头发。不过她有制符的本领,随便绘画几个,就能赚来钱。
她可以先借用别人的,等她攒够了钱再买一套新的!
回去的路上,齐安雁格外开心,微眯着眼吹着风,脑海里不断传来灵纸鹤探查的消息。
瞧着那些人看着被搜刮干净的家里,脸色铁青、恨得咬牙的模样,她觉得淤堵在胸口的气畅通了。
黎天纵轻笑着握了一下她的手,“怎么这么高兴?”
齐安雁抿着唇小声说:“因为有坏人得到了惩治啊。”
“其实啊,有些人瞎折腾,就是手里有钱没处花……那我就给他们找点事情做,替他们将钱花了,这样他们只能埋头再赚钱了。”
“从没钱到暴富,这个过程被透明地呈现在大家伙跟前。没有正当理由,他们很容易露馅。”
黎天纵听的云里雾里的,更别说汽车嗡鸣声中,其他人只看见齐安雁张嘴巴,连字都听不清楚的黎家三口了。
不过黎天纵没有细问,知道她是个心里有谱的人。
“等从许正豪那收来了房子,你有什么打算吗?”他换了个话题,倒是没有刻意压低声音。
黎真盛激动地扒着坐椅,“二哥,安雁,你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