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佐额头上的青筋一跳一跳地,“小齐大夫,她,她在饭菜里吐口水了!”
齐安雁脸色一冷,低头看看桌子上的饭菜,头一次倒胃口,连筷子都不想动。
没多大会,那婶子将饭菜给摆上,笑着说:
“小齐大夫,是我们照顾不周。您刚加入到医学商会,我们还没摸清楚您的喜好,不过您放心,同样的错误,我们绝对不会犯第二次了。”
“还希望您能原谅我们这些小喽啰……”
齐安雁笑笑,“不敢,谁知道你们表面上一句不了解喜好,是真的对我不上心呢,还是故意怠慢我们想暗地里克扣饭菜?”
“医学商会是个讲究的地方,上的饭菜盘子和碟子都是成套的。”
“不知道为什么婶子后来拿得,却是用普通粗瓷碗碟呢?”
“是我多心了吗?”
那婶子面色一僵,笑道:“小齐大夫,这个点厨房已经熄了火……是,是我跟大厨说了后,拼凑出来的……”
“不过您放心,下一次肯定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我们都需要磨合的,相信小齐大夫能理解……”
齐安雁点点头:“那是挺巧的,能拼凑出跟我桌子上饭菜一样的东西……”
五月底天气是热,但是庭院里有个繁茂的葡萄藤,撒下来的荫凉让人阵阵舒畅。
说着呢,她看了那婶子一眼,手轻轻抬了下石桌,桌子像是不稳当般,倾斜下摇摇晃晃地摔在地上,连带着满桌子的饭菜都给掉地上了!
只是奇怪的是,桌子落在地上,碗盆也滑落在地,但是一个个都没有倾倒和歪斜。
就好似有人故意摆放在地上一样。
“哎呀,婶子,你这是觉得我年纪轻,成为绿色等级会员不服众,便给我下脸色看吗?”
“别说这桌子是我推倒的,我跟项佐和项佑都饿着肚子呢,谁这么无聊跟自己的五脏庙过意不去?”
那婶子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齐安雁能够倒打一耙,赶忙道:“小齐大夫,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医者得要慈悲为怀,我不过是没有摸清楚你们的饭量,你,你们没必要跟我一个厨娘计较吧?”
“这石桌子那么沉,我一个厨娘根本搬不动的……小齐大夫,你是很厉害,是绿色等级的会员,但这是新社会,你不能这么作践人!”
齐安雁仍旧笑笑:“那婶子的意思是,我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可以推倒石桌?”
“如果是项佐,甚至项佑都有可能呐。”
“再说了,这盆碟的也没碎,难道不是你故意给我难堪,将饭菜摆放到地上?”
那婶子这会儿直接气呼呼地将手里的篮子往地上一扔:“齐安雁,你别以为自己进入医学商会就能耐了。”
“告诉你,在医学商会像是你这种没有家世背景,空有点本事的医者多着呢。”
“怕是没有人跟你说过,在医学商会随便一个看门的大爷都十分有来头,更何况在厨房这么油水丰富的地方上班!”
“别人都喊我洪婶子,但是齐安雁你绝对想不到,我弟弟就是咱们医学商会青色等级的会员,带了十多个徒弟呢,其中有五个达到了橙色等级……”
“要不是蓝色等级的会员都是会长和长老们这些医学泰斗,我弟弟还年轻,肯定要挣上一挣的!”
“在医学商会,医学天赋好的人大有人在,你在我跟前显摆什么?”
齐安雁被气笑了,“所以,你是仗着你弟弟的身份,在我这里刮油水吗?”
“你说这些,不也是像我耀武扬威,觉得我合该忌惮你弟弟,不能对你怎么样?”
她侧头看向项佑,“去,请医学商会能管事的,问问他们是真心要收我成为会员吗?”
“为什么一个小小的厨娘,都能爬到我头上来!”
齐安雁并不喜欢这样以身份和能力压人的,但是对于一些小人,她不介意以牙还牙。
再者,她进入医学商会,没有世家支持,哪怕她颇有些天赋,也不会被人放到心上的,只会成为明晃晃的靶子,不定什么时候就折损了。
所以,她也希望通过这次的事情,向所有人表明态度,她不惹事也绝对不怕事。
可别什么小喽啰都到她跟前碍眼。
项佑点头,转身就去寻人了。
洪婶子气得不行,“你们等着,我也去找人。”
她扭身就要走,不过项佐抱胸将大门给堵住了。
齐安雁现在是连茶水都没碰,淡淡地说:“洪婶子,待会儿负责人来了,你想请谁没有人会拦着的。”
“我们三人对医学商会不熟悉,万一你溜达没了,我们也寻不到你,甚至你这个什么洪婶子都是骗人乱编的称呼呢?”
“你离开,咱们这戏就唱不起来了!”
洪婶子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里不免有些后悔,这小妮子心眼儿忒小了吧?
她刚开始是起了心思的,这不是态度一直很和善,也知错能改,为什么齐安雁就是抓着她不放呢?
“小齐大夫,没,没必要弄得兴师动众吧?”
“是我这个老货狗眼看人低,我给你赔礼道歉行不?往后我肯定是按照你的要求办事,绝对不再出任何幺蛾子……”
齐安雁跟听不见似的,就瞧着头顶上的葡萄藤,上面已经结了一串串的葡萄,不过葡萄粒还小,得过两个月才能采摘。
唔,她空间里也种植过葡萄,还根据上古配方,制作了葡萄酒,里面含有不少灵气,完全能当药酒用了,轻则祛除身上暗疾、重则延年益寿增加个三五年呢。
回头她可以拿来孝敬公婆。
洪婶子见她油盐不进,忍不住低声开始咒骂起来,“齐安雁你心眼儿太小了,空有天赋难成大气候,瞧着吧,你肯定活不长时间,就成为别人的垫脚石了……”
“一看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