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安雁余光看得分明,孟诗婷就硬生生后退了三步,啧啧,看来这女人末日修炼不到家呐,破绽百出。
不知道,穿书后的孟诗婷,是不是按照剧情,能事业爱情双丰收,成为人人艳羡、家庭美满的女强人?
齐安雁紧跟着黎天纵往卧铺车厢而去。
他们的车票是有具体的车厢号和床铺编码,等他们安顿好,才发现对面竟是坐着孟诗婷一行人!
那个黄衬衫女人哼了声:“真晦气,怎么跟她一个大胖猪来了个对坐?诗婷,我听说胖子出汗多又不爱运动和洗澡,经常是有味道的。”
“车厢里这么闷热,我们岂不是要被熏死啊?”
齐安雁挑挑眉,“天纵哥,你听到有秃毛鸟叽叽喳喳叫唤吗?”
“唉,声音尖细刺耳,虽然她是叽叽喳喳地叫唤,但是我觉得她在骂人,忒难听了,还常年不刷牙,嘴巴特臭……”
黄衬衫女人瞪着她,“你,你,你……”
齐安雁看向她,“你什么你,鸟会说人话了不起?”
“我还会扇胳膊,能飞吗?”
孟诗婷脸上阴鸷一闪而过,又成为温柔体贴的样子。她拉住人,小声道:“你与他们计较什么,平白给人看笑话,还掉价!”
“候车室人多嘈杂,闹得人心烦,这会儿咱们上车安顿好,歇歇吃点好吃的,心情也舒畅……”
她从包里翻腾出几个罐头,招呼男同志帮忙打开。
那些人在隔壁,转过来看到黎天纵,视线停留在齐安雁身上,不客气地噗嗤笑出来,“黎天纵,我听说你结婚娶了个黑熊怪,没想到还真是,难怪没有请大家伙去聚聚……你说你也是黎家的孙子,怎么就这么自甘堕落娶了个这样的媳妇儿?”
“啧啧啧,别不是你脑子都用在聪明上,连分辨女人基本美丑的审美都没有了吧?”
那群人都哈哈笑起来。
黎天纵淡淡地看过去,“安雁,你说得对,我们八成进入鸟窝了,叽叽喳喳就不说人话。”
“我外公养鸟,关在笼子里一两天不清理,味道臭得辣眼睛。我们这两天两夜,有些难熬了……”
那三个男同志冷着脸挥着拳头:“黎天纵,你找揍啊?怎么,自从你胳膊腿不能用了,变成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废物,就自暴自弃跟娘们似的,开始打嘴仗了?”
齐安雁直接站起来,走过去,冲着三个男人笑笑,“借过一下!”
那三个男人脸上不加掩饰地摆着嫌弃鄙夷的神情,下意识往后退一步,让出整个走廊。
两排卧铺中间的夹道很小,三个人不过是暂时让道,紧挨在一起。
然而齐安雁经过的时候,一脚过去,踹在了第一个人的肚子。
她的劲道不小,又是突然的一脚,那第一个男人疼得闷哼一声,觉得肚子抽疼的都不是自己的了,自然他站不稳直接往后倒去。
三个男人跟叠罗汉似的摔成一团,后面的那位腰磕碰到桌子上,也疼得受不住。
齐安雁哎呀一声:“对不起啊,刚才车没开稳,我差点摔倒,但是我瞧着你们一个个瘦得跟鸡崽儿似的,肯定扶不住我,而且我是有丈夫的人,不能跟其他男同志拉拉扯扯,一着急之下用腿找着力点,哪里想到你们三个男同志这么不顶用。”
“唉……你们不会对女同志,尤其是我这种吃了毒蘑菇虚胖、黑色素沉积发黑的女同志有歧视吧?”
“我瞧着你们都是文化人,应该做不来这么没有品格的事情,对不对?”
“刚才你们跟我对象说啥黑熊怪,那是什么?你姥姥吗?”
她声音不小,可以称得上是洪亮了,配得上她这壮硕的身材,足够让车厢大半的人们将热闹给听个全。
貌似是三个男同志笑话女同志黑胖,被人教训一顿,真是丢脸!
那三个男人脸色铁青,挣扎了几秒钟站起来后,就想冲上来。
黎天纵已经上前,冷声说:“你们尽管动手试试,自己没站稳摔倒,还想欺负女同志。你们当车厢上的大家伙是摆设,任由你们大院子弟耀武扬威?”
大院子弟又怎么了,他们自视高人一等,却也因为这个头衔,不能过于计较辱没了身份。
几个青年气得都想喷火,却又不能像是之前那般,将人堵在无人的巷子里教训。这车厢上到处都是人,而且他们这节车厢上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背景,他们可不想给自家抹黑,只能愤恨地坐回来,撒气似的拧开了罐头。
黎天纵拉着齐安雁回到床铺这,小声无奈地解释:“安雁,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会跟他们坐同一列车。”
齐安雁笑笑,“这有什么啊,天下无巧不成书,人生处处有惊喜嘛。”
“或许……是我们先买的票呢?”
天下哪里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多半是人为。
黎天纵也不知道想了什么,脸色不太好看,却从包里拿出零食给她,低声说:“从京都到陕县一路上的风景不错,涵盖了不少奇特风光,每一种都有不一样的惊心动魄的美,山村、林地、平原、山丘、荒漠、群山……”
齐安雁嗯嗯着,啃着果脯看着窗外有些愣神。
她的记忆力不错,能够一字不落地回忆起茶馆那几个女人说的话。
好像那本小说叫《重生八零,娇妻真凤凰!》,听听这名字,也知道孟诗婷的野心有多大了。
在女主孟诗婷重生之前,她是黎家住家保姆的女儿,长得清秀乖巧,为人处世本分踏实,学习成绩普通,不过她做饭好吃,黎家人还算是喜欢她。
只是黎家人喜欢归喜欢,却也有着高人一等的想法,黎家大夫人为了踩二房一脚,故意在年夜饭大家聚在一起的时候,给黎天纵的酒杯里下了药,让孟诗婷去扶人回屋里。
黎天纵意识清醒,但是他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