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光看着松下井,眯了眯眼睛,说道,“井教授,刚刚你说我不是京城大学的学生,所以我的作品不作数是吗?”
松下井点头道,“当然,这是我们倭国和京城大学的交流赛,虽然夜先生的书法确实厉害,但你既然不是京城大学的学生,自然不能作数,请外援,有失公允。”
“哈哈哈哈。”夜光嗤笑了一声,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倭国秃顶教授问道。
夜光看了他一眼,说道,“你们这种理论和做法真是让我大开眼界,怎么说呢,用个成语来形容,那就是厚颜无耻。”
“哈哈。”
有京城大学的学子忍不住笑出声。
倭国这边许多人都脸色一黑。
夜光,“厚颜无耻,成语,不知道你们能不能听得懂?需要我解释一下吗?”
“你才无耻!”
倭国那边有人怼道。
“看来是听得懂。”夜光看着松下摇头嗤笑,“你们举国之力,从全国挑选出青年中书法的佼佼者来比赛,可我们这边呢?只有京城大学,别说是一国,连一城都不是,仅仅是一个学校而已,多我一个你们就叫喊着有失公允。”
“试问,一国对一校,你们很自豪吗?况且,这还是在京城大学主力人员尚未到场的情况下,你们很会挑时机嘛,还是说,你们只会,也只敢趁虚而入找不如你们队伍的人来进行比赛?”
夜光的话让倭国方一个个气愤填膺,但夜光说得话又让他们心有羞愧,一个个又羞又怒,说不出话来。
夜光继续道,“还有,请你们抬头看看。”夜光指着舞台上方拉着的横幅:中倭青年书法交流会。
“中倭青年书法交流会。”夜光道,“这几个字都认识吧,谁和你们说过这是京城大学和倭国的青年书法交流会了?要真是这样,那干脆改名叫京城大学与倭国青年交流会好了。”
松下井脸色涨的有些红,“但原定这次交流会就是倭国青年和京城大学双方的比拼!你这是强词夺理!”
“强词夺理?”夜光摇头,“不,不,不,我们只是一个京城大学就迎战贵国,只是因为对战整个倭国青年书法界,一个京城大学就足够了!”
夜光的话让先前士气有些低迷的京城大学的参赛学子们顿感自豪,忍不住叫好。
“说得对!”
“对战整个倭国,有我们京城大学就够了!”
“一个倭国而已,哪里还用我们举国之力,一城之力都用不上!京城大学一校足矣!”
“......”
倭国代表团的众人脸色更黑了,不少年轻的学员已经开始咬牙切齿了,这算是赤果果的侮辱了。
夜光,“所以,井教授,麻烦你眼睛擦亮点,仅仅只是让京城大学和贵方比拼,是因为不想让贵方输得太难看,就算贵方侥幸赢了京城大学,也不代表倭国赢了中倭青年书法交流赛,京城大学青年学子的书法水平是不错,但肯定不是我国的最高水平。”
“京城大学外边,还有数不胜数的青年书法家,拿我说,我毕业于我国一个排名数百的学校,书法水平你们也看到了,那些一流大学,名牌院校,市井隐士,如我一般或者比我更强的青年还有多少我都数不清楚,况且,依我看,以贵方的实力,战胜京城大学,恐怕也很难。”
夜光的话无异于火上浇油,又给倭国方的脸上添上了点黑料。
虽然很气,但又无可奈何,无从辩驳。
说起来,夜光是有些在吹牛逼了,而且有些强行扯犊子的感觉,事实上,这场比赛原定就是倭国和京城大学的比赛,但,谁让夜光说的还真有那么些道理呢,你能明白他是强拉硬套,但你又真的无从辩驳,这个就真的很无奈了。
松下井,“贵国地大物博,领土面积和人口数量远远不是我国能比的,书法也源自贵国,能出许多青年书法家这个是自然的,但夜先生你说我们连京城大学都赢不了,这简直是胡言乱语!如果今天比赛没有你,京城大学已经输了!”
“如果...”夜光刚想说话,电话响了,夜光看了看,是柳池烟的,柳池烟是知道他出来干嘛的,如果没有急事肯定不会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他。
夜光,“对不起,接个电话。”
夜光将电话接起,柳池烟在那边焦急的声音立马传来,“夜光,你快回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依依,依依出事了,你快回来!”
“好,好,你别着急,我马上回来,依依怎么了?”
“高烧,四十度,还一直出冷汗,你快回来。”
在电话里,也又是在台上,没法细说,夜光挂断了电话,心里也着急起来,高烧四十度,这可不是小事。
夜光挂断电话,无心再和松下井掰扯了,说道,“世界上没那么多如果,我今天就是来了,井教授,今天只是友谊赛,无伤大雅,正式的交流比赛在后天,井教授到时候请贵方堂堂正正的和京城大学的主力队比赛吧,输赢到时候自有定论!”
夜光在堂堂正正四个字上咬了重音,没有明说什么,但什么意思相信两方人马也都心知肚明。
说完,夜光又对着京城大学的学员们喊了一声,“有没有信息赢!”
“有!”
京城大学的学员们齐齐回了一句。
夜光点点头,然后对舒海说道,“不好意思舒校长,我家里出了点事,需要赶回去,就先走了。”
舒海,“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夜光,“谢谢,不用了,孩子病了,我得赶回去看看,先走了。”
舒海,“好,路上小心,小永,你送送小夜。”
夜光没多瞎客气掰扯了,说了声再见,和舒永快步离开,留下了一干又气又怒,正在绞尽脑汁,想要找言语辩驳一下夜光,找回一些颜面的倭国代表团。
但是,不管他们能不能找到什么言语和理由,正主夜光已经走了,丢的这个脸,是找不回来了。
典型的管杀不管埋,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夜光的惯用做法了。
夜光出了礼堂,赶往停车场的时候都是奔跑着过去的,来送他的舒永被落下了很远,见夜光一路奔跑着去开车走人,舒永站在原地苦笑不已。
夜光是真着急,依依身体一直很不错,相处这么久,就没见过依依生过什么病,今天出门前柳池烟说依依有一点点不舒服,当时夜光因为突然有了这事,也没太在意,这才出来这么一小会儿,突然就高烧四十度,夜光哪能不着急。
他可是把依依当亲生闺女看待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