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八十年代,几个帮派逐渐形成,相互之间争抢地盘的事变得频繁起来。
这也直接导致小帮派失去了立足之地,只能夹杂在三个家族之间,吃一些残羹冷炙。
大家族也不甘心一直经商,他们往往会把自己的继承人送去读大学,回来之后把他们安插到职能部门,这样就可以保护自己的家族。
而一些不成器的儿子,就只能继承他们的公司,继续把事业做大。
陈家就是这样,为了洗白自己,他们成立了证券公司,表面上是帮别人炒股,实际上确实暗中操盘。
只不过,他们只是三家证券行之一,另外两家背后的股东都是外国人,也杜绝了他们通过武力手段拼抢的可能。
“还真是复杂。”林然回忆起他在报纸上面看到的全部内容,亲自卷入这场纷争,才能了解到,真的会出人命的。
就陈启的哥哥那熊样,表面上是在安慰他输了没关系。
其实是变相的警告他,如果敢赢,就别想走出港城。
但林然可不会这么认输。
“算了,还是明天先去他家里看看吧。”坐了半天飞机又到处奔波,林然感觉有些疲惫了。
第二天,林然吃过早饭,就在酒店大厅等着陈启。
结果一直等到十点,他才晃晃悠悠地赶来,毫无时间概念。
“陈公子,想要经营公司,还得有些时间概念。”林然严肃地说道。
陈启听到先是一愣,在港城还没人敢用这种口气和他说话。
不过,今天是有求于他。
只是脸色有些不高兴,道:“林先生,我是有些事耽搁了,我们现在就去我爸那。”
驱车来到了港城的另外一个角落。
这里可以看见海岸,豪宅的面积,简直就是一个高尔夫球场。
在港城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能拥有这么大的土地,足见他家的奢华。
“一会进了房子,林先生你可不要乱说话,一切听我吩咐就行。”陈启在前面带路,小声的叮嘱林然。
用那种语气和自己说话倒没什么,自己去过几次内地,也了解那边人并没有明显的等级观念。
但是,得罪了自己的父亲,怕不仅林然小命堪忧,自己也会被哥哥姐姐们嘲笑的抬不起头。
所以再三叮嘱林然,不要说无谓的话,要是有问题的话可以直接找他。
林然只是默默点了点头,他又不是个爱嚼舌根的人。
在一旁,站着很多佣人,见到陈启就弯腰打招呼。
陈启去看都没有看他们,直接从他们中间穿了过去。
反而是林然,会对每个佣人露出温和的笑容之后,才跟在陈启身后。
陈启的这种态度,在内地做事可吃不开。
别看佣人没什么能力,但真要得罪了他们,很多事情还不好处理。
林然想找机会和陈启说说这件事,却见他迈开大步,走到了内屋的大厅前,对林然使眼色:“快点过来。”
“算了,正事要紧。”林然摇了摇头,这件事以后再提吧。
在港城见到的大部分房屋都是钢筋水泥做成的,但陈启父亲所住的这间却非常特别。
一副宅院深巷的感觉,古色古香的红木柱,雕刻精美的飞檐,都透露出一种文人的气质。
这种房屋,对于港城人来说确实很特别。
但林然从内地过来,在很多地方,依旧保持着这种建筑,所以没有特别的感觉。
陈启在房门上轻轻敲了三下,里面才传来传唤声。
“进来吧。”一个有些老态龙钟的声音传来。
打开房门,就看见一个穿着唐装的老人,端着一个青瓷茶杯,正在笑呵呵的喝着茶。
在他的身边,还坐着一位穿着古朴,带着地主帽的中年男人。
看到中年男人,陈启的脸色瞬间一变。
“叔叔,你什么时候从医院出来了?”陈启眼珠一直在跳动着。
“乖侄儿,不过是小车祸罢了,我现在已经恢复记忆了。”中年男人笑道,然后把目光投向了林然,“如果没猜错,那位小师傅就是你从京城醒来的鉴宝大师了?”
林然不置可否,只是略微躬身行礼,因为不知道他们都是谁,所以也懒得喊人,只是点了点头露出微笑。
老人把茶杯放下,站了起来,笑道:“大师免礼,来,请坐。”
他竟然就是陈志飞?元宝小说
林然恍然想起,陈志飞其实是三十年代出生的人了,只不过他看陈启也就二十多岁,所以下意识以为陈志飞才四十多岁。
看他的样子,起码有六十快七了。
在这个年代的内地,是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的。
”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叔叔陈贺,在沙河区开了一家鉴卖所。”陈启对林然介绍了一下两位。
果然不出所料,老人就是港城传奇枭雄陈志飞。
虽然他干的一件都不是好事,但人们还是称其为枭雄,可见他在营销上煞费心思。
“不瞒小友说,其实今天算是我第一天出院。”陈贺笑道。
“哎,我弟他嗜宝如命,听到有京城来的鉴宝大师,也顾不上在医院里躺着了,直接就来到了我家,想要见见你。”陈志飞表面显得非常和气。
但林然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恐怕真正意图,是来测试一下自己的能力。
内地的鉴宝大师,林然倒是认识不少。
就算这个年代他们并不相识,也或多或少知道对方的底细。
这个叫陈贺的,他心里是一点资料都没有。
不过无所谓,对他来说,谁出题都不重要。
“听闻大师是京城的鉴宝专家,刚桥我住院了这段时间,鉴卖所来了几件文物,不妨我们一起看看?”陈贺问道。
“那就有劳陈先生了。”林然满口答应下来。
他的眼神和陈贺接触的瞬间,从里面读到了一丝轻蔑。
他也只是微微一笑。
陈贺站起身来,带着林然走出了大厅,带着三人向着院子深处走去。
就像是这是自己家一样。
林然看道陈启不自在的表情,想问究竟是什么情况,却又不方便开口。
只是觉得有些冷俊不禁,难不成陈启怕他的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