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国,你个棒槌,有种你就出来,我若不把你屎打出来,都算你拉的干净。”
管承越骂越难听,可把武安国气坏了,进而丧失了理智,直接点兵出了城,他要捶死这个管承。
管承见武安国中了激将法,非常兴奋,他打算生擒这个武安国。
“臭贼!你拿命来!”
武安国拍马抡锤而出,直取管承。
管承舞动五股托天叉,迎战武安国!
两马交错,管承先发制人,一叉扎向武安国面门。
武安国左手大锤向外一拨,右手大锤直接砸向管承头颅。
管承赶紧用叉招架。
嘡!
一声闷响,管承被震得双臂发麻,虎口酸疼,在马上一个踉跄,差点被这一锤给砸趴下。
嘶!
管承倒吸了一口凉气。
没想到这个武安国这么大的力气,弄不好自己还真拿不下他。
要说这武安国呀,确实比管承力气大,并且武艺不俗哇,一对八十八斤熟铜倭瓜锤威震北海,被当地人称为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久负盛名啊。
两人拨转马头,再次杀到一处,只见武安国双锤上下翻飞,势大力沉,管承直接落入下风。
根本打不过人家!
管承咬牙坚持了二十几个回合,虚晃两叉,拨马跳出圈外。
“武安国,我今天没吃饱,浑身没劲儿,有种你给我等着,看我吃饱了再来叉你几个窟窿!”
管承放了几句狠话,拨马就跑回了本阵。
“哼。”
武安国冷哼一声,领兵返回了城内。
管承返回营寨,赶紧派快马回泰山搬将。管承想好了,自己打不过,还不会请人嘛,泰山现在不缺猛将,保证揍死武安国。
因为北海距离泰山很近,傍晚的时候,管亥来到了军营大寨。
管亥正是来助战的。
“哈哈哈哈哈,彪子(管亥小名),你来可太好了,明天咱哥俩一起揍武安国,他娘的,非把他打出屎来不可。”
管承拉着管亥的胳膊,一边往帅帐里面走,一边叫嚷着。
管亥曰:“大哥,那武安国我倒是听说过,就是没见过,他有这么厉害吗?”
管承曰:“哎,你可别轻敌啊,这武安国可邪乎,一对大倭瓜锤抡的可欢实了,比牛犊子都有劲儿,我今天差点趴下。”
听管承这么一说,管亥心里也开始重视这个武安国了。
翌日,管氏双雄来至城外叫阵。
“武安国匹夫,快点出来领死!”
管承开始叫骂。
武安国在城头扶墙而立,嗤笑曰:“哼哼,手下败将,你焉敢叫嚣。”
管承大怒,骂曰:“你少在这放屁,有种的出来,和本将大战三百合!”
武安国摇头曰:“哈哈哈,你远非我对手,和你对战太掉价。”
管亥骂曰:“大胆武安国,你可识得管亥否?”
武安国闪目观瞧,只见说话之人身高九尺开外,膀大腰圆,腚大肩宽,跟管承的体型差不多,都跟个大铁塔相似。
武安国骂曰:“我听说过你,你不就是个臭贼嘛,你们管氏尽出臭贼,一窝子贼,你他娘的也敢来北海嚣张,真是岂有此理,识相的赶紧滚蛋,别找不自在!”
管亥怒曰:“武安国匹夫,你休要逞口舌之力,有本事出来打一场!”
管承骂曰:“姓武的,你别装缩脖鸡,你要是不服就出来,少在那放嘟噜屁,昨天管爷爷没吃饱饭,今天非扎你五个窟窿不可,你听到没有!是个汉子就出来决一死战,别让我骂你八辈祖宗!”
武安国怒曰:“呸!你给我等着,今天非锤死你!”
武安国最受不了管承的激将法,当即点兵出城,横锤拍马前出,大锤一指对面,厉声喝曰:“你们俩臭贼,谁先来送死!”
“狂徒看刀!”
管亥暴叫一声,拍马抡刀直奔武安国。
武安国挺锤相迎,两马交错之际,管亥一刀砍向武安国脖颈。
武安国左锤向外一拨,右锤顶向管亥面门,管亥低头躲过,顺势大刀向上斜撩武安国右手臂。
武安国用左锤格挡。
嘡!
兵刃相撞,火星四射。
一个回合结束。
俩人拨转马头,再次杀至一处。
只见武安国杀气纵横,双锤席卷罡风,真好似铜铸的太岁,铁打的金刚。
管亥有把子力气,刀法不俗,比管承要强得多,但是跟武安国对战,多少有些吃力。
这武安国比他还有劲儿,锤法也很精湛,真不愧被人成为北海紫金梁。
俩人连战五十合,管亥顶不住了,鼻洼鬓角热汗直流,张着大嘴呼
呼直喘,前后心都被汗水浸透了,跟个大水牛差不多。
后面的管承一看,觉得不能再等了,当即拍马抡叉加入战圈。
管家兄弟合战武安国!
管承这一加入,武安国顿时落入下风。
左侧管亥一口三尖两刃刀,右侧管承一杆五股托天叉,打得武安国手忙脚乱,通身是汗。
三人打至二十几个回合,只见管承叉住武安国锤杆,双臂用力一拧,直接把武安国右锤给夺了下去。
按理说,武安国比管承力气大,可是他现在是一心二用,左侧的管亥不断地和他缠斗,根本无法与管承去角力。
本来是两只铜锤,现在剩单个了,没过两个回合,武安国用锤抵挡管承的铁叉,却被管亥一刀拍在后背上,直接连人带锤跌落马下。
噗通!
溅起一阵烟尘。
武安国也是人高马大的彪形大汉,就跟一头大棕熊差不多,把地皮震的直颤。
“别动!再动叉你五个窟窿!”
管承趁机一叉横在武安国脖颈上,恶狠狠地出言威胁他。
武安国心里不服气,可是也不敢乱动,要是被这大铁叉捅死,那就更憋屈了。
后面观战的北海郡的守军,看见都尉武安国被人家生擒,皆吓得不知所措。
“尔等还不投降,更待何时!”
管亥对着北海守军哇哇暴叫。
这帮守军也是识相,纷纷丢掉兵刃,直接跪地投降,就连城头上的守军也跟着投降。
本来县城兵力就不多,只有三千多人,现在都尉武安国都趴窝了,不投降就是傻子,都是娘生爹养的,命可是自己的,给朝廷卖命也是为了吃口饱饭。
跟着谁混不是一样呢,只要有饭吃就行,管他反贼不反贼。
管承让士卒把武安国绑了,引大军进城,开始查点府库,接收降卒,并且出榜文安抚百姓,派快马回泰山报捷。
当薛礼接到战报,众人闻知北海郡治拿下,并且不费一兵一卒,还生擒了武安国,大家非常高兴。
薛礼命人记录了管氏兄弟的战功,并回信令其趁势进击临淄。另外派遣孙康、孙观引三万兵马夺取昌邑。
剩余众人开始收拾辎重,准备迁入据县。
薛礼的战略意图很明确,就是先打造好稳固的后方,只要临淄和昌邑拿下,就会和据县呈品字布防,互为犄角之势。背靠大海,可屯扎水军,西有泰山屏障,此处可以立于不败之地。
北海郡沦陷,整个青州震动,又闻知薛礼兵分两路,一路取临淄,一路取昌邑,声势浩大。
官府都吓麻爪啦,面对数万叛军,这些官吏根本无心守城,第一时间就卷钱跑路。
而老百姓则是无所谓,因为据县没有发生屠城现象,也没有发生过抢掠百姓之事。所以临淄与昌邑的百姓们根本不慌张,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
两城的官吏逃跑,守军士卒开城投降,薛家军兵不血刃又得两城。
众人可乐坏了,在北海郡大摆庆功宴,好酒好肉管够,气氛相当热烈。
庆功宴过后,薛礼命人在临淄海域建造水军大寨,任命管承为水军大将,招募和操练水军,并且打造战船,用以驻守临淄海岸线。
其实薛礼有深远的战略目光,在青州打造水军,不仅可以防备辽东和异邦,以后若是南下,也可以作为主力使用。
因为海岸线可以直接进入长江口,又可直接绕道南海,到时候打江南可太有用了,全得仰仗水军。
当然,这可能是很久以后的事情,现在就得做好铺垫,这叫未雨绸缪。
薛礼打算观察形势,安心发展一段时间,先把根基打牢固,不能急于求成,尤其是兵力不能太分散,以免重蹈豫州覆辙。
按照原计划,就是要占据整个青州,但是得一步一步来,迈步太大可能会扯到蛋。
薛礼也是在试水,观察朝廷的反应。
至于武安国,被关在据县的一间小院落,有重兵看守,每天有吃有喝,就是没有人跟他说话。
薛礼打算把他软禁一段时间,然后再招降他,效果肯定比现在要事半功倍。
薛礼在青州的动静,消息扩散的很快,全国各地都有了耳闻。
朝廷很震怒,可是不敢轻易出兵,还是征调地方军队前去征讨,这个重担就落在了徐州刺史巴祗的头上。
还不等巴祗有动作,从汝南蔡县来个一伙老熟人。
正是甄家!
甄家来了,薛礼自然是热情款待,并且询问了甄家的现状。
甄俨是满面愁容啊,自从豫州被朝廷攻破之后,甄家遭受了巨大的损失。
就因为甄家相助关羽,被朝廷列为反贼同党,甄家花了很多很多的钱,这才保住了全家人的性命。
各县的分号全都被朝廷查封了,值钱
的货物都拉去了洛阳,现在甄家已经是无依无靠了,积蓄也没有多少了,就是再有钱也抗不住朝廷这么压榨啊。
如今得知薛礼在青州东山再起,甄家看到了希望,全家商议一致决定,来青州投靠薛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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