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颜卿巧笑倩兮,迎着项禹愤怒的目光,浅笑吟吟,“谢谢呀,这东西要找也挺麻烦的,省了我五枚针钱。”
项禹脸色铁青。
巴达等人哄然上前,簇拥在项禹身边,“主人!”
项禹盯着宁颜卿,在留下与宁颜卿较量还是离开此地猥琐发育之间不断挣扎,半晌,他沉声说:“走!”
宁颜卿收起银针,也不追,慢悠悠地对虚空说,“我的任务就到这里了,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项禹预感不妙。
果不其然,话音刚落。
撤退的路上横空多出一人来,萧容泽双手背在身后,挡在了路中间,抬眸间,眼神漫不经心,越过了项禹等人,回着宁颜卿的话,“我还以为你不叫我了。”
等了很久,等得萧容泽都开始暴躁。
其实在见到宁颜卿弯腰叫疼的时候,他险些就忍不住了。
如果不是这个丫头一边演戏一边提醒他是假的,萧容泽早就出来了。于他来说,从项禹这种人嘴里得到情报,不一定要用套话的方式。
严刑逼供,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战、战王……”
巴达等人颤声道。
眼前的人看似文文弱弱,好似弱不禁风,在大魏内很多见到他真面目的人都会感受到失望,还会带来一丝轻视。
可只要经历过北境战役,只要在萧容泽手下当过兵,他们绝对不会有这个想法。
真正见识过萧容泽杀人的模样,他们就会知道,有些人生来就是恶魔。
项禹面如死灰,可眼神有着强烈的不甘。
一看就是还不甘心。
萧容泽淡淡道:“我倒是没想到,你居然敢追到大魏来。”
“我为何不敢?这片土地,这座江山,是我们的!我为何不敢上来!”项禹低吼,神色疯狂,“我来这里,是拿回本来就属于我的!”
“这一座江山,我们的!”
“夷北族,本就深居塞外,别当了几十年的皇帝,就觉得大魏是你们的。”萧容泽淡声打碎了项禹的幻想,“即便赢的不是沈家,也会是别人,这皇位轮不到你们来继续坐。”
“可笑。你不过是流着沈家的血就说着沈家的话,一个野种而已,皇帝老子又没认你,还给你下毒,你怎么还掏心掏肺地对他们!萧容泽,你这个愚蠢的家伙,人家给你下毒,你还给他们出生入死,活该你短命哈哈哈哈!”
宁颜卿咦了一声。
凤灵也十分吃惊。
下毒?
反观是白术跟萧容泽很淡定。
项禹还在大声嘲笑,“我们不过是略施小计,在皇帝面前搬弄了几句是非,说你重权在握早晚要篡位,他就派人想要控制你。而你更是好笑,平日里看着多精明多威武的一个人,居然没怀疑过皇帝的酒,还亲自喝下去了。”
“早知道如此,当初就应该换一杯更毒的酒,让你一命呜呼!而不是一点点地折磨你。”
白术听着项禹的疯狂叫嚣,禁不住摇了摇头,有些人,就是觉得自己死得不够痛快,所以才要在死亡的路上埋头狂奔,怎么也不肯回头。
萧容泽最讨厌的事,只这一件,没有其他。
偏生这个人,居然还一直揭着这个伤口。
皇帝怀疑萧容泽,他会没察觉吗?不过是带着此生唯一奢求的一点亲情,所以萧容泽相信了对方一次,可就这一次,让他跌了一个特别狠的跟头。
中心大陆的人绝对想不到,消失了五年的容泽帝尊,会被困在一个小小的大魏,而原因是因为一次错付的信任。
不过现在,也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