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王府的所有人都聚集在前厅外的院子里,被御林军团团围住。
其他御林军在长安王府的各处走进走出,搜查罪证,查封着所有值钱的东西。
“呜哇哇哇……”齐临在秦如韵的怀里哇哇大哭,边哭边挣扎,秦如韵都快抱不住他了。
原本伺候齐临这个孙少爷的嬷嬷丫鬟一个个的都惴惴不安,压根儿没心思帮忙。
这都被抄家了,她们还不知道会不会跟着倒霉,那里还有心思管什么孙少爷哭不哭,闹不闹,少夫人抱不抱得住啊!
长安王妃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脸懵地看着穿着胄甲的御林军,抬着箱子在府里进进出出,无法接受她家王爷完了,长安王府完了,她也要跟着完了这个事实。
不但她无法接受,这府上的下人们也是无法接受的,今天早上还看着王爷出府去上朝,上午才过了一半,就突然来一群人说封皇上之命前来抄家,府上的任何东西都不让他们动,把他们撵到了一处来。
这一切发生得实在是太突然了,实在令人难以接受。
齐临哭闹是因为饿了,要喝羊奶,哭闹了这么久都没喝到奶,他便挥着胖胖的小手打起他娘来。
秦如韵被打到了鼻子,顿时掉下眼泪来。
现在都不知道未来会怎么样了,忧心不已,儿子哭闹不止还打她,也没个人说帮她一把,就连婆母也吓得魂不附体了。她彻底崩溃,哭得越来越凶,抱不住儿子,索性就坐在了地上,也把他放在地上,娘俩对着哭。
见少夫人哭了,不少胆小的丫鬟,也跟着哭了起来,哭的自是自己未知的命运。
而仗着长安王府的势,在外头欺压过人的,这会儿一个个的抖如筛糠,害怕自己做过的恶事,会因为长安王府的覆灭而被追究。
刑部侍郎在书房与人一本一本地翻着书架上的书籍,想看看能不能从这些书籍中找到什么长安王与其党羽通信的信件。
“大人。”一个御林军走进书房内。
“何事?”刑部侍郎抬起头。
御林军道“在后院儿的一处他院落之中,发现黄金白银百箱。”
百箱!刑部侍郎惊得瞪大了眼睛,百箱黄金白银那是什么概念,岂不是有上百万两银子?
“快,快带本官去瞧瞧。”刑部侍郎激动地放下了手中的书,随那御林军出了书房。
到了那放银子的院子,刑部侍郎粗略地数了数,竟然有一百五箱,黄金,白银皆有。
刑部侍郎咂舌道“这些年,长安王可没少贪银子呀!”
长安王府这么一抄,国库又要充盈起来了。
这些银子,也并非皆是长安王贪的,还有些是刘家送的。
刑部侍郎让人将银子贴了封条,一箱一箱地往外搬。
搬到一半,竟然发现了地下有一个洞,摆两个箱子挡住了,箱子搬了才看到。
刑部侍郎以为地下还有地库,便派了几个御林军下去查看,御林军沿着洞一路走,走到头出了洞穴,便是一个陌生的屋子,屋子全是土。
御林军走出屋子查看了一番,发现这是一个与长安王府在同一条街上的院子。
院子里有人住过的痕迹,甚至灶间还烧着热水,茶壶里的水也是热的,但却一个人也没找到。
御林军先回了长安王府,然后刑部侍郎便发现,有五个放在后面的箱子是空的,又从回来的御林军口中听说,洞穴的尽头是个有人居住过,但是现在却没人的院子,便断定,是有贼人盯上了长安王府,到了长安王府偷盗。
五个箱子,好几十万辆银子呢,自然不能就这么算了。
刑部侍郎马上让人去了各个城门口,通知城门朗戒严盘查,那些人必然是知道长安王府被抄了,这才带着盗窃的银子跑路了,带着那么多银子,他们不可能这么快就出城。
刑部侍郎又让人去通知了京兆府尹,京都内发生的盗窃案,自然是归京兆衙门管的,他们刑部现在忙着抄家,也没空管这事。
那伙盗墓贼也一直盯着长安王府,有什么风吹草动,他们好赶紧脱身。
今日发现长安王府被围了,就知道不好了,连忙套了马车,要带着金子跑路。但金子太多太重,一辆马车根本拉不走,便又赶忙去现买了一辆马车,这才将所有银子都装上。
马车刚走到城门口,就看见城门戒严了,城门朗在仔细地盘查过往车马,就连小包袱也在搜查。
他们便知道,他们做的事暴露了。
无比后悔,他们没有舍下些金子,若舍下些金子,他们早就出城的。
原本,他们的计划是洞打通了后,晚上偷,白天在运出城,周而复始,每天晚上偷点儿,慢慢来,争取把长安王的库房搬空。
但是他们昨夜才把洞打通,进了那库房,看到那么多金灿灿的金子,白花花的银子就走不动道了。偷得根本停不下来,一夜就搬空了五个装金子的大箱子,偷了差不多五十万两金子。
本来今日下午是要把金子运出城的,那晓得长安王府这大上午的就被围了。
盗墓贼见走不了了,便又赶着马车回了他们原本藏匿的地方,看着几金子发起了愁。
出城就会被查,但留在城内也不安全,官府应该很久就会开始挨家挨户的搜查,他们带着这么多金子,肯定是藏不住的。
盗墓贼们思前想后,决定把金子全部倒进他们藏匿的院子后院儿的水井里,他们自己先离开京都,留得一条命在再说。
等风声过了再回来,只是这些金子到时候还在不在,就看他们与这些金子有没有缘分了。
盗墓贼们将金子全部倒进了井里,然后拉着空箱子,离开了藏匿的院子。
在他们走后,井里的水一点一点地漫了出来,漫出的井水,还从后门流到了巷子里。
长安王府的所有人都被关进了刑部大牢里,一群人被押着往刑部大牢去时,沿街的百姓,一边叫好,一边冲长安王府的人砸鸡蛋烂菜叶还有石头。
长安王妃被砸得最惨,因为大家都知道狂野书生书里的老王妃就是她,知道她是个歹毒的,故而砸得最凶。
长安王妃那里遭过这样的罪,在**和心理上受到了极大的重创。
长安王的儿子齐冀,也从京兆府衙的大牢,被移交到了刑部大牢,也算是与长安王妃她们团聚了,只长安王一人被关在大理寺的死牢之中。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第489章 长安王府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