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句话自动的替补上,好似生怕纪风庭听不见一样。
“父亲,我不明白,您这几年为什么要放弃呢,您明明也那么疼爱阿念,您还记不记得,当初说过的一句话。”
“风庭啊,等阿念长大,你娶她,我们是她一辈子的家。”
纪风庭凑近,他真挚的看着他,双眸凝结着一层薄泪。
“不可能,我不准你这样咒阿念,她活着,她一定活着,我还没有见到她,她必须给我活着。”
纪风庭往后退了几步,他摇头,在阿念是否活着这件事上,他万般的肯定。
阿念,绝对没有离开他。
……
“纪风庭你不要给我犯浑!”
“我容忍纵许你这么多年,放任了你十年,如今,纪家有难,你必须跟我回去,必须担任你纪大少爷的位置,你听到没有!”
纪明镜不想听他多说,则是有些气急的挥了一下手。
纪风庭有几分烦躁,他闭上眼,紧紧的咬着牙,整个人都在颤抖。
他沉默,不代表他要再一次顺从,而是在做足忤逆的准备
他当一条听话,会摇尾巴的狗,当了二十多年。
他纪风庭又不是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忤逆一次,做一个不孝子又有什么错呢?
窗台的风吹的更狠,就像连通纪风庭的心一样,猛烈的吹着,将白色缥缈的窗纱,吹出一个弧度。
……
他淡然一笑,笑的那样无力。
“父亲,你明知道我不喜欢,为什么还是一步步的逼迫我,做我最讨厌的事情呢?我根本就不喜欢这些东西,我没有野心,更无心贪恋财富和地位。”
“我这一辈子,只不过想找到阿念,然后过一辈子。我现在还陷入泥潭之中,您为什么要伸出手,再将我按进去,到底是为什么?”
纪风庭快步上前,他双手放在纪明镜的肩膀上,揪着他的外套。
双目猩红的看着,就像失去理智的野兽。
他气得浑身发抖。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却还试图让纪明镜明白他的内心。
徒劳,都是徒劳。
“纪家那么多人,就因为我是你亲生的。所以,你就绝对让我当傀儡,呵呵呵,呵呵。”
他冲着纪明镜笑,笑的有几分癫狂和刺眼,往日的稳重和修养,全然被抛在地上,被他狠狠的踩在地上。
傀儡?
纪明镜怒了,看着往日乖巧听话的儿子,如今却一副偏执癫狂的模样。
……
纪明镜从怀中拿出一张被蹂躏破碎的纸,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攥成团,狠狠的砸在纪风庭的脸上。
砸在脸上不疼
可看着父亲失望头顶的模样,他只觉得心脏传来钻心的疼,疼的他无法呼吸。
“混账,你自己去看。”
纪风庭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现在的他,就如同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失神的眸子,闪不出一丝丝的光。
纪风庭捡起地上的纸团。
被蹂躏破碎的纸团,却清清楚楚的写着,令他麻木的字。
在心上抽缩的敲打。
他没有任何表情。
……
一个失望透顶的人,不会选择继续佩戴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