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整个山西都因为蝗灾肆虐,民不聊生的,而山西都指挥司都指挥使,也是百姓的一个主心骨。”
“如果现在这个时候揭穿了刘森的真面目给百姓们看。”
“这百姓们岂不是更加认为朕这个皇帝,无德才薄。”
“况且,朕现在虽然是大明的天子,但是真正地对朕这个天子,心服口服的人,还有百姓们,只怕还不是很多。”
“朕坐着这皇位,有多少人是在背后恨着朕的,你不会不知道吧?”
朱柏的打算不是像赵子龙想的那么简单,就直接把刘森杀了一了百了了。
他知道在这山西,刘森还是有一定的势力地位的。
虽然他这个山西都指挥司都指挥使的大人官位来的污秽不堪,背后里都是关系。
但是在百姓们看来,他还是护卫一方的山西都指挥司都指挥使大人,
自己就算是把他和陈友谅和张士诚的余孽们那些事说出来。
但是也会有人诟病的,而且也容易让百姓们心寒。
现在山西更是多事之秋,一切还得徐徐图之。
“那陛下,您现在打算要怎么做?”
赵子龙看着朱柏,开口问道。
但是朱柏却没有回答他。
沉默了好一会了以后。
突然的,一道身影凭空的在屋子里出现了。
“启禀陛下,有五百的天地玄黄四楼的影卫已经安排在大同各处了。”
开口的人不是别人,是天地玄黄四楼的第一影卫杀狼。
一下子看到影卫杀狼凭空的出现在这,赵子龙不禁眉头紧皱了起来。
因为在他们这一趟的行程安排上,并没有安排天地玄黄四楼的影卫。
可是这应为却接连不断的出现,这让他心里有些不解了起来。
“嗯,做的好。”
“让人给朕好好的盯着山西都指挥司都指挥使刘森。”
“看着他这段时间的一举一动,什么时间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都要清楚的记下来。打起精神来。”
朱柏拍了一下影卫杀狼的肩膀,命令道。
“是。”
影卫杀狼点了点头说道,然后下一秒,又凭空消失在了屋子里了。
“此人,般的能力还是不错的。”
朱柏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得点点头夸赞道。
随即,又看了一下自己身边的赵子龙。
而赵子龙现在满脸的不解,他真的是想不明白,天子都已经和自己形影不离了。
但是什么时候安排了这么大一件事。
五百的天地玄黄四楼的影卫!
就这么的不声不响的散发在了大同。
这确实是让他没想到啊。
“子龙。”
“末将在。”
“你心里有什么想问的,不妨开口吧。”
朱柏再次坐回到了椅子上,看着一边的赵子龙轻笑着道。
赵子龙有些微微的出神。
愣了几秒了以后,开口问道:“陛下,这天地玄黄四楼的影卫的五百人,怎么会出现在这?”
对于赵子龙的不解。
朱柏只是淡淡一笑道:“在离开应天城之前,朕就给天地玄黄四楼下了一个命令。”
“让他们提前到这山西的大同,在知道了朕来到了山西的时候,就可以过来会合了。”
“在朕和赵将军带着七千大雪龙骑军朝着大同边军驻扎处去的时候,影卫杀狼就来找了朕了。”
“朕在这之前就吩咐过了他们。”
“那段时间,赵将军一直在忙着公事,不知道也没什么。”
听着朱柏的话,赵子龙这才明白过来。
原来所有事早就一切都尽在天子的掌握之中了。
就算是他这个天子近臣,也没有想到天子的手段居然这么的深。
“陛下运筹帷幄,陛下英明,末将佩服。”
赵子龙拱手抱拳恭声道。
朱柏也还只是摆了摆手,说道:“赵将军,现在天地玄黄四楼的事情,你就当做什么也不知道。”
“还有,你对山西都指挥司都指挥使刘森的态度,也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免得被人怀疑,打草惊蛇了。”
赵子龙赶忙点点头。
说道:“陛下放心,此等大事,末将明白的。”
“只是,末将还有一事不明白。”
“但说无妨。”
“陛下明明都知道知道陈友谅和张士诚的余孽他们在哪里了,为什么还要忍气吞声?任他们肆意猖狂?”
“直接跟应天城那边下一个圣旨,让永昌侯蓝玉将军带兵来和我们会师,这样大军压境,剿灭这些余孽也只是轻而易举。”
赵子龙心里很是不明白。
现在朱柏都已经知道的这么清楚了。
为什么还要容忍,纵容他们?
朱柏只是淡淡一笑道:“赵将军可曾听说过什么叫做放长线钓大鱼?”
“有时候你想要大鱼,你就要有足够的诱饵。”
“而且一切都已经是我们的掌握之中了,就等所有的大鱼小鱼都上了我们的网,再收网,也不迟。”
“急什么?”
而朱柏的这话,让赵子龙更加疑惑不解了。
问道:“陛下,那什么时候才是到了收网?”
对于赵子龙的不解,朱柏不慌不忙的给自己沏了一杯茶,笑道:“当然是有人来告诉我们。”
“什么人?”
“山西都指挥司都指挥使刘森!”
一听说“刘森”这个名字的时候。
赵子龙明显是不由得一愣了。
但是朱柏接下来的话,马上就让他明白了。
“我们今天去了大同边军驻扎处了,肯定会让刘森心里警惕了。”
“我们刚一走,他就急不可耐的去找陈友谅和张士诚的余孽们,朕就知道他现在肯定是心虚了,心慌了。”
“朕给他布的陷阱,他也跳了进去了。”
猎物既然已经掉入了陷阱之中了。
难道还会怕猎物能跑了吗?
……
而现在。
大同的深山老林里面的某处破庙之中。
刘森急急忙忙的翻身下马了以后,确定了周围什么人都没有的。
才敲门走进了那破庙中。
破绽之中有多位是他的老相识了。
陈友谅的幼子陈琪,现在就坐着在一把椅子上。
看着急急忙忙的、火急火燎的刘森,不由得眉头紧皱了。
手里的茶杯也放了下来了。
轻声开口道:“刘都指挥使这才出去了多久,怎么这么快又回来了?”
“难道刘都指挥使想明白了?”
因为从刘森在破庙中离开,也不过就是几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