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看着这些现在已经在他们营地之中的十五万石的糟糠。
四万三千多的大同边军们也总算是放心了下来了。
因为他们都知道,他们这一次性命无忧了。
短短的一天之内的时间,就把两万九千石的上好米粮换成了十五万石的糟糠了。
怎么说都是做了一件大事了。
“来人,去禀报将军,请将军禀报陛下。”
柳千夫长对自己手下的大同边军将士们说道。
很快,就有数十骑的大同边军从营地中飞奔着离开。
没一会,手握龙胆亮银枪的赵子龙就带着手下的大雪龙骑军来到了大同边军驻地大营中。
看到营地之中堆积如山般的十五万石的糟糠。
就算是平时也看到过不少大场面的赵子龙都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还真是没想到这些酒囊饭袋们居然真的可以在三天之内,就把两万九千石的上好米粮换成了十五万石的糟糠。
“赵将军,请您清点一下,这里的糟糠有十五万石。”
柳千夫长对赵子龙恭声道。
赵子龙点点头,对手下的大雪龙骑军说道:“来人,清点一下这些糟糠。”
过了三炷香了以后,大雪龙骑军就把这里的糟糠都清点完毕了,确认了是十五万石的糟糠了。
赵子龙也彻底的放心了下来。
赵子龙看着一边的柳千夫长。
不由得说道:“不过是一天的时间你就能筹集到十五万石的糟糠。”
“你倒是让本将军大吃一惊啊。”
听着赵子龙的话,柳千夫长急忙拱手恭声道:“陛下交代的事情,标下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又壮着胆子问道:“那这十五万石的糟糠可否保住了我们所有将士们的一条性命了?”
听着他的话,赵子龙淡淡一笑道:“当然,陛下是天子,金口玉言,陛下说过的,只要你们能在三天之内,换到十五万石的糟糠,就对你们那天的事情,留你们一条命。”
“这怎么会不算数?”
此言一出口。
大家本来还提着的心,现在总算是彻底的放了下来了。
四万多的大同边军们齐声高喊道:“谢过赵将军。”
“谢陛下隆恩。”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大同。
新君朱柏的行垣。
朱柏看着自己面前的赵子龙,开口问道:“怎么样?”
赵子龙一脸的惊讶。
拱手抱拳恭声道:“确实如同陛下预料的一样,那些大同边军们真的在这一天之内就筹集到了十五万石的糟糠。”
听着他的话,朱柏满意地点点头,“很好。”
“十五万石的糟糠,如果分别送到山西和山东受灾的各地,也能支撑好一阵子了。”
可是赵子龙却一脸的疑惑,说道:“陛下,微臣有一事不明白。”
“怎么了,但说无妨。”
“微臣想问陛下您是怎么就知道这些大同边军们能够在今天之内就筹集到十五万石的糟糠的?”
赵子龙还真是敢问,一点也不需要避讳。
朱柏听着这些话,却是淡淡的笑道:“这些,朕可是一直都不知道的。”
“那您……”
“朕也是在赌着而已的,朕怎么会知道他们能有什么办事。”朱柏淡淡的笑道。
“赌?”
赵子龙看着自己面前的这位年轻的帝王。
从他跟着在这位年轻的帝王身边开始。
就感觉到他的所有举动,都远远不会就像是看上去的这么简单的。
不管是在大明的应天城里的皇宫中逼迫洪武皇帝退位也好。
还是在午门之前杀了姚广孝等一群逆贼也罢。
又或者是这一次的巡视山西,直接把两万多的陈汉的余孽们灭了。
这里面的所有事都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一下子,赵子龙也不由得对这位年轻的帝王产生了疑惑了。
“赵将军。”
正当赵子龙想着这个新君到底是如何的一位人物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了朱柏的声音。
等他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朱柏已经重新坐着在位置上了。
朱柏现在正在笑脸盈盈的看着自己。
“陛下,有何事?”
赵子龙三步并作两步的的来到了朱柏身边,躬身拱手抱拳道。
朱柏沉默着,没有开口说话。
过了好一会以后,朱柏这才开口问道:“请问赵将军刚才在想着什么?”
赵子龙听到了这些话,倒是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直接就说道:“回陛下,微臣在想陛下为什么每次都能如此的稳操胜券,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这也让末将想到了一个人。”
“什么人?”
朱柏眉头微微的紧皱着问道,打量着自己面前这位一直都是身穿着白衣白甲的战将。
赵子龙犹豫了好一会了以后,不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一位朋友,只可惜,此生应该也不会再见了。”
听着他的话,朱柏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眼睛紧盯着对方的双眼。
好一会了以后。
说道:“这样的话,那朕就麻烦赵将军一下,麻烦赵将军替朕跑一趟山西布政使王添的府上。”
“把山西布政使王添召来,朕有一事要和他好好商量一下。”
听着朱柏的话,赵子龙点点头,拱手抱拳道:“微臣遵旨,微臣马上就去办。”
说着,赵子龙提着龙胆亮银枪,当即就凭空消失在了物资路了。
又过了一会了以后。
赵子龙就带着上气不接下气的山西布政使王添赶了过来了。
山西布政使王添看到那位坐着在椅子上,优哉游哉的一边喝茶一边笑着看着自己的年轻帝王的时候。
一下子不由得心头一颤,当即就躬身拱手抱拳恭声道:“微臣山西布政使王添,拜见陛下,恭请陛下的圣躬安。”
朱柏看着眼前的王添,摆摆手说道:“朕安,王大人免礼吧。”
“王大人到底是这里的一省父母官,封疆大吏,况且也已经是上了年纪的了,以后,这些繁文缛节的什么,在你这地方上就不必这样了。”
听着朱柏的这话,王添噗嗤的一下就跪了下来了,脸色一下子就苍白了起来。
头磕着在地上,对朱柏恭声道:“陛下,,陛下,不知道是微臣哪里做得不对了,请陛下明示,微臣一定改过自新。”
“微臣求陛下恕罪。”
身在官场之上的人没有一个人是傻子,
王添怎么会不明白朱柏的那话里话外的实际意思。
朱柏看到了这一幕的时候。
嘴角扬起了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