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子梁不安的看着爱里诺,爱里诺的实力按理来说和胡归心差不多,为什么胡归心能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催眠她?
韩子梁看向了四周,绝对是有人帮忙,否则,胡归心本事再强,想在韩子梁面前做这种事,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随后,韩子梁就察觉到了不对劲,四周的死亡之气,多了一些。
一开始韩子梁没有注意,毕竟爱里诺就是死灵法师,死亡之气多一些很正常。
不过如果这些死亡之气不是爱里诺的,而是其他死灵法师的,那个死灵法师配合胡归心催眠爱里诺,那事情就很明朗了。
“胡归心,还有隐藏在暗处的死灵法师,为什么要这么做?”
韩子梁怒吼道。
他倒是不怕和那些玩家起冲突,但是现在这种局势,能够主动对他们出手的,绝对是受到指使。
是其他玩家,还是入侵者或者孙残红?
“有人,卖她的命。”
一个男人的声音,从四周穿出来。
“爱里诺的命?”
韩子梁将爱里诺护在身后。他的大脑飞速运转。
是谁要杀爱里诺?为什么要这样做?
对方竟然已经敢对他们动手,那就说明,他们是有自信对付自己的。
一个棕发男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他的皮肤很沧桑,脸上有一道疤痕。
这个男人,他的眼神宛如地狱里面爬出来的恶鬼一样狰狞,手上还燃烧着蓝色的鬼火。
塔尔勒,他是阴阳战队的一个死灵法师,手上有着无数亡魂,无论是普通玩家,还是游戏里面的npc,死在他手上的人数不胜数,就算是阴阳战队的队长土方信诚,也要让他三分。
“是谁要卖她的命?我们能不能谈……”
韩子梁的话还没说完,塔尔勒就冲了上来。他浑身都燃气了鬼火,宛如一个恶鬼一样的铺了上来。
韩子梁抓住爱里诺,猛地往后一跳,一道道骨头做的牢笼出现,企图囚禁住塔尔勒。
但是这个牢笼,在塔尔勒面前,很脆很脆。
咔嚓!
牢笼碎裂了。
韩子梁不想和塔尔勒硬碰硬,通过小饭和梁千寻的情报,韩子梁对塔尔勒也是有所了解,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杀人狂,一个疯子,可怕的并不是他的强大,而是那种不要命的精神状态,以及作为死灵法师的强悍生命力。
再加上拥有在死灵法师当中仅次于沙丽的战斗力,塔尔勒的威名也算是起来了。
和这种疯子打,太麻烦。而且没有必要。赢了输了,都不赚。
韩子梁抓着爱里诺,就往其他方向跑去。
塔尔勒在他后面疯狂的追。
有人要杀爱里诺,是游戏运营方的人吗?毕竟爱里诺如果出事,对他们来说算是有利的。
但是这种事情,真的是孙残红做的吗?还是那个隐藏在暗中的众生谢幕者?
“韩子梁,你可是大名鼎鼎的鬼兵仙啊,连我这种无名小辈的挑衅,都要落荒而逃吗?”
塔尔勒大声叫喊。
韩子梁没有回答,他思索着路线,只要他计算好时间,躲进安全位置里面,然后把塔尔勒留在外面,就可以了。
塔尔勒身上应该也是有傀儡的。不然他不可能那么轻易的就施展力量。
不过傀儡失控,已知是不会伤害原主人的话……
韩子梁看向了自己和爱里诺的傀儡。
不行,不能乱动,而且这也有可能是对方想让自己做的。
而在另一边。
孙残红和凯莱法,再度见面了。
“他们没有怀疑你?”
“我在他们眼里,什么都没做啊,为什么要怀疑我呢?哦对了,我让艾姆怂恿塔尔勒,去进攻爱里诺和韩子梁,优先把爱里诺杀死。”
“你就不怕,韩子梁通过这种方法,查到你头上?现在那些玩家,一个个都很警惕,而且我们这一次见面,也有人在监视。”
孙残红没有去看旁边隐藏在树丛中的小机器人,而这个机器人,就是第四友昊制造的。
第四友昊还是想在孙残红这里获得突破。
当然,孙残红和凯莱法的对话,在他们自己知道的暗语,他们明面上说的话,是凯莱法问孙残红,有没有可能让自己加入游戏运营方。
像凯莱法这种来找孙残红的玩家,不少。毕竟谁都想从孙残红这里获得一些情报,川端楠子岩松静这些日本玩家甚至还来找孙残红,跪在她面前请求原谅,但是被孙残红拒绝了。
所以凯莱法才会正大光明的来找孙残红。那么多玩家都来找过孙残红,我来找也没啥事的对吧,那怕是你第四友昊一直安排人监视我。
而第四友昊,自然也是一直躲在一旁,如果时间快到了,他就以最快的速度,去安全位置里躲避一下。
“我做事你还不放心吗?我早就告诉他们,是斯嘉丽让我传递的信息,到时候我不承认,然后在甩锅,到时候他们就以为我只是一个传递信息的中转人。”
孙残红看着眼前的男人,她没有回答,而是转身离开。
互相得知信息后,就不用在多言了,如果他们谈的时间太久,也会被怀疑。
“友昊……我们这样做是不是风险太大了?”
宋红缨来到了第四友昊身后,她其实比较反对去监视孙残红,毕竟这事风险太大了。
这样做,不就等于坐实了,第四友昊是帮入侵者做事,和游戏运营方为敌吗?万一孙残红直接对他们动手怎么办。
“不用担心,孙残红不是那种会主动杀人的性格,她的做事方式,一般都是先释放自己比较弱的信号,让对方放松警惕,然后一举拿下。”
“你对她这么了解吗?”
“我通过她之前作案手法分析出来的,她作案就是伪装成快破产的公司,让对方以为可以轻易收购,结果……后面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之前她做事也是这样,伪装成一个失去亲人的少女,差一点被侵犯,导致没有人注意到她,完全忽视了她是游戏运营方的可能性。”
“不过这种招式,也就意味着,她最危险的时候,就是你以为她最虚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