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喜得贵子

两个美妾同时临盆。

“使劲,再使劲!”

“快了,再使把劲!”

耳边不断传来稳婆的叫声,以及孕妇的疼叫声,坐在软椅上的苏北望,一双拳头捏得发白。

边上的苏大强更是焦急得转着圈圈。

其余人尽皆如此。

苏家有没有子嗣传承,就看今天了。

所有人都将心提在嗓子里了。

“哇……”

一声啼哭!

“生了,生了!”

“生了一个,是男是女?”

“肯定是公子!”

一个个屏住呼吸的人,都跳了起来,伸长脖子看着紧闭的左边产房。

婴儿啼哭的声音,就是从左边产房里传出来的。

产房门打开,走出一个抱着稳婆叫道:“恭喜公爷,喜得千金!”

顿时,所有人脸上的笑容都凝固了。

一个个的,全露出了失望至极的神色。

苏北望的失望之色,都要凝成水了,他唯一的梦想就是传承苏家血脉。

“哇……”

又是一声啼哭,是右边产房传来。

众人的心再一次地提到嗓子眼里。

苏大强“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不住地朝天叩首。

产房门打开,场面瞬间凝固。

“恭喜公爷,喜得贵子!”

场面瞬间沸腾了!

所有人都跪倒在地。

苏北望翻身倒地,双手撑地不住叩首:“列祖列宗在上,不孝子孙苏北望不辱使命,有了子嗣,传承了苏家香火……”

“还有一个,还有一个,使劲……”

“哇……”

又是一声婴儿的啼哭,打断了苏北望向祖宗祷告的声音。

“恭喜公爷,又喜得贵子!”

“哇!”

整个成国公府,彻底轰动了!

轰动的,还有镇北将军府,还有清风庄园,还有所有出身镇北军的人。

有人欢喜有人恨!

“呵呵,先让你们得意几天,待封禅过后老子腾出手来,再来收拾你,到时有你们哭的!”

余茂春听到苏北望一口气生了两儿一女,冷笑一声,继续跟心腹商议。

怎么在封禅筹备中,从元翟一党的手里夺取更多的利益。

柳襄和百里延被架入内阁,何哲之和虎一臣苦苦守着兵部,余茂春和元翟的权势一时无两。

权势,只能越来越大。

野心,也只会越来越大。

余茂春,不甘于元翟之后。

元翟,要压制余茂春。

柳襄、百里延和何哲之等忠臣良将,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不住地挑拨离间推波助澜!

元翟和余茂春,成为竞争对手。

在这竞争的关键时刻,实力落后的余茂春全力以赴,根本就无瑕去对付镇北军和苏北望。

余茂春也不笨,这个时候再去招惹镇北军和苏北望,只会给元翟递刀子。

余茂春和元翟的两派之争,导致朝野更加混乱。

……

赵凌峰担任金吾卫大将军,剿灭方巢叛乱的重担,就交到了西江总兵柳成翔的手中。

柳成翔稳重,又有赵凌峰的前车之鉴,根本不会下水去跟方巢硬拼。

而是在彭蠡湖沿岸的重镇驻扎军士,采取围堵的策略。

方巢的叛军发展到五千余人,每日消耗巨大。

没了赵凌峰当运输队长,就有些支撑不住。

万不得已,只得上岸劫掠。

叛军都是彭蠡湖周边的人,这一劫掠,名声就坏了。

柳成翔等着就是这个机会,布下圈套使得方巢中计。

大破叛军,斩首生擒四千余人。

只是可惜,走了方巢及其骨干!

“柳成翔,老子跟你没完!”

看着身边仅剩的数百残兵败将,方巢欲哭无泪。

辛辛苦苦重新拉扯到五千余人,一战又给打没了。

“赵凌峰,你他娘的快来啊,老子不能没有你!”

方巢无比想念赵凌峰在时的好日子。

要是赵凌峰在,方巢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

赵凌峰没等来,等来了一人。

“大王,在下周子逸,前来入伙!”

周毅化名周子逸,带着四个飞虎卫士,笑眯眯地出现在方巢的面前。

还带来了他的投名状。

……

苏北望一口气生了两儿一女,消息传到北疆。

镇北军沸腾了。

“爹,咱们苏家有后了!”

苏有容跪在苏振锋的灵位前,哭成一个孩子。

压在肩头的千斤重担,这回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卸下了。

邹正锋欣喜的同时,眉头也皱了起来。

若是太平时期,唯有欣喜。

天下眼看就要大乱,安逸异军突起,这血脉传承来得不知是福是祸。

希望北望这孩子,不要做傻事!

合则两利,争则两败!

……

大雪飘飘而落!

一夜过去,京师笼罩在一片白雪皑皑之中。

偌大的养心殿里,除了寒风刮过的声音,只有时不时发出的脚踩积雪沙沙声。

一个个的侍卫、太监和宫女小心翼翼,唯恐惊到贵妃娘娘,从而惹来杀身之祸。

寝宫里,地龙烧得火热,暖气很足。

“娘娘,殿下已经退烧,将养数日便能痊愈。”

听到御医说宝贝儿子已经退烧无大碍了,杨贵妃提了一夜的心,终于回落到了原来的位置上。

“还没查出是谁踹的愈儿?”

杨贵妃的玉面上,又因怒火而变得潮红。

“娘娘恕罪,当时太过混乱,又都是皇子皇孙公主郡主,实在不知是谁踹的那一脚!”

两名心腹趴伏在地!

“废物,继续查,查出是谁踹的我儿,老娘要他死!”

“是,娘娘!”

“娘!”

赵王柴愈醒了过来,挣扎着要从被窝里钻出来。

杨贵妃忙上前按住,盖好被子说道:“我儿莫要起来,免得又受风寒。”

“娘,孩儿差点就见不到您了!”

赵王柴愈一阵后怕,那种在冰冷刺骨的水底濒临死亡的感觉,实在令人不寒而栗。

杨贵妃急忙宽慰:“我儿莫怕,已经过去了!”

接着又问:“我儿可想起是谁踹的一脚?”

柴愈陷入沉思,过了一会才缓缓道来。

“当时船上起火,正乱成一团,柴蓝玉柴旺等人都在孩儿身边,而孩子又是面朝湖水,实在不知是谁踹的一脚。”

“柴旺就在你身边,天赐良机!”

杨贵妃一发狠,说道:“等下陛下来了问起,我儿就模棱两可地说是柴旺。”

“娘所言甚是,就是太孙柴旺踹的孩儿!”

母子二人又就细节商讨起来。

“陛下驾到!”

柴进走来,脚步虽然有些慢,但也没了之前那种飘飘之感,身体显然被调养了起来。

“恭迎陛下!”

“免礼!”

柴进将要起来行礼的好七儿按住,关切地问道:“我儿如何了?”

“父皇,儿臣没事,儿臣有罪,累父皇担忧!”

“我儿没事就好!”柴进又问道:“我儿可知是谁踹的你?”

“儿臣依稀记得,太孙当时就在孩儿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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