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
平谷县乃至辽地省的百姓赫然发现,以往常见的私盐贩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都是生面孔。
令大家惊喜的是,食盐的质量好了一些,价格还比以前低了很多,也就买得起食盐了。
各种食盐,比当前各阶层的官民百姓所使用的食盐,质量好一点,价格低一点。
这样也是不引人注意。
要不然,你卖老百姓青盐,价格跟粗盐一样,那不出乱子才见鬼。
通过垄断私盐销售,镇北军获得了大量的钱财,安逸在平谷县也彻底站稳了脚跟。
县尉、县丞、都头、捕头,以及捕快和兵士等自己人,都获得了利益,一个个的干劲十足。
有了钱,安逸组织人手,加大对羊毛的收购,有多少收多少,钱不够找老婆借。
因为安逸的卤盐提取,使得镇北军高层信服这个姑爷。
得知姑爷在大肆收购羊毛,于是也纷纷自掏腰包加入收购羊毛的行列。
即使跟北胡处于交战状态,在食盐和茶叶等生活必需品的开路下,胡人领地里不值钱的羊毛,也一车车地运来。
短短时间,辽地省处处都堆满了羊毛。
……
“安郎,老黄和大海叔送来的物资,我征用了!”
当安逸得知老黄和于大海送来大批物资,兴高采烈地跑到辽锦城准备接收,却从老婆的嘴里得到这句话。
顿时脸就塌下来了。
安逸还等着这批意外而来的物资,用来改善平谷县的窘迫。
“安郎,有几个军寨已经开始缺粮了,我不得不征调这批物资,待后续物资送来,我再还你便是。”
“好吧,将士们吃饭更加重要。”
面对女战神蹩脚的撒娇,安逸还能说什么。
好在,一个消息随之送来。
百里弘毅和柳如烟亲自运送一批物资,已经进入辽地省。
“呦呵,柳如烟和百里二郎都是心高气傲的人,居然会千里迢迢地给安郎送物资,安郎,你是怎么办到的?”
苏有容一脸的震惊和纳闷,百里弘毅和柳如烟会做出这样的事,是她万万没想到的。
“能让苏有容死皮赖脸都要嫁的男人,又岂是等闲之辈。”
安逸一脸臭屁。
“也是,我苏有容嫁的男人,又岂是等闲之辈!”
苏有容手抚小腹,满脸爱意。
……
安逸带着十二护卫,策马赶去迎接!
车队浩浩荡荡,足有二三百辆,打的是东河柳家的旗号,难怪没有消息送到,都以为是柳家来北疆行商。
柳家可是门阀氏族,虽然门阀的影响力远不如前,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也不是一般贵族所能比拟的。
“二郎,十娘,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一路辛苦!”
百里弘毅和柳如烟会亲自送来这么大的一批物资,安逸也是万万没想到的。
毕竟,也只是在荷花诗会上见过一面。
“安兄,些许薄礼不成敬意,我和十娘前来叨扰,还望安兄不要嫌弃。”
百里弘毅一路而来,不见疲惫,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安逸。
“哈哈!”安逸大笑道:“只要二郎和十娘不要找我吟诗作赋对对子就行!”
柳如烟从马车的车窗里露出明眸酷齿的脸,诧异地问道:“安兄大才,为何会这么讨厌吟诗作赋?”
“附庸风雅无病呻吟,不能吃不能穿,远不如二位送一车粮食要来得重要。”
真实情况是安逸心虚。
就会那么几首诗词几个对子,一旦被二人缠上,没几下就得吃瘪露馅,所以赶紧拿话堵上。
百里弘毅和柳如烟闻言,肃然起敬。
“咱们就直接去平谷县了!”
安逸指挥车队转道,前往平谷县。
“安兄,我们还想先去拜会一下镇北将军!”
“是啊,人家可是很久没见到苏姐姐了,还有礼物要送给苏姐姐呢!”
安逸忙道:“先去平谷县把物资安顿了,再去辽锦城也不迟!”
百里弘毅笑道:“安兄,可是害怕被镇北将军截了这批物资?”
“可不是,那娘们太狠了,连续截胡了我两批物资!”
百里弘毅大笑:“贤伉俪还真是有趣。”
……
路,不好走,直到第二天下午才到达平谷县。
得到消息的县尉县丞和主簿等人,已经迎接在城外。
入了城,县丞封凌指挥人手将物资卸货入库。
主簿高力求主动揽过商队伙计民夫等吃饭住宿问题。
百里弘毅和柳十娘是认识高力求的,见他居然在安逸身边当一个主簿,不免感到十分震惊和不解。
安逸提前通知,县衙里已经整理出一个独门院子和几个房间。
单独的院子用来安置柳如烟及其婢女丫鬟。
几个房间是给百里弘毅及其随从。
也幸亏安逸搞的基建,把县衙修缮一新,又买下边上几栋房子打通重新设计。
否则的话,以之前的条件,百里弘毅和柳如烟能不能待一天都是问题。
“安兄,这条件,比我预想中可要好多了!”百里弘毅对新布局的房间很满意。
“不错,还挺干净!”
柳如烟对这个单独小院也很满意,待五车私人物品搬运来,稍微布置就焕然一新。
不愧是豪门贵女出行,随身携带的物品,就是一个荒野破庙也能装扮成一个洞房。
百里弘毅和柳如烟洗漱打扮恍然一新,也到了傍晚,酒宴已经摆下。
百里弘毅和柳如烟被一起邀请进一个包厢,一看布置,二人不免有些错愕。
一张圆桌子上,摆放这一个铜鼎,围绕着铜鼎摆放着一盘盘的肉食蔬菜。
围鼎煮而食之,十分常见。
只有一张桌子,男女有别!
“二郎,十娘,简单点,咱们吃个火锅。”
百里二郎见这架势,显然是三人围坐一桌,不免道:“这个,有些不妥吧?”
柳如烟则是眉飞色舞,直接坐在一个圆凳子上,叫道:“二郎,咱们入乡随俗,有什么不妥的。”
柳如烟虽是一个大家闺秀,接受的是三从四德的教育理念,可她骨子里就有些叛逆,否则也不会私自跟着百里弘毅跑来北疆。
虽说二人自幼订有婚约,可毕竟还没成婚!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安逸坐下,指着空的圆凳子道:“二郎,坐!”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柳如烟双眸一亮,说道:“安兄出口成章,都是千古绝句,小妹佩服!”
百里弘毅深以为然,也就不在矫情迂腐,大大方方地坐了下来。
“二郎,十娘,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开干!”
赶了一天路,闻着喷喷香的肉汤,百里弘毅和柳十娘也忍不住了,大快朵颐起来。
夏末的天气里吃火锅,那叫一个舒畅。
特别是辣椒,龇牙咧嘴满头流汗,那叫一个爽。
“安兄,这个蘸料是什么,辛辣辛辣的还挺爽!”
柳如烟已经没有淑女样了,拿着丝帕一边擦汗,一边漱完口又夹了一块肉蘸一下放入嘴里。
“这不像是茱萸,太辛辣了,受不了!”百里弘毅吸溜着舌头,问道:“安兄,这到底是什么?”
“我管这个叫辣椒!”
这的确是辣椒,安逸巡视平谷县,路过一个山村留宿的时候,发现这个山村的人居然吃辣椒。
一问才知道,这个小山村居然种有辣椒。
说是五十几年前一个族老从外地带回来的,至于从哪里带回来的,这个族老已经死了,就不得而知了。
安逸大喜过望,当即就高价买下这百来棵辣椒,让山民好生照料,要留足种子,多余的按时送到衙门来。
辣椒很少,苏有容闻辣色变,安逸就藏着和身边几个喜欢吃辣的人独享,没料到柳如烟初吃辣椒,就喜欢上了。
“安兄,明年辣椒多种一些,有多少我收购多少!”
喜欢上辣味的柳如烟,敏锐地发现了商机。
安逸笑道:“种子不够,明年还成不了气候,不过提供你吃的,应该还是可以的!”
“可以的话,明年也给我留些种子!”
“这没问题!”
发现辣椒是意外之喜,安逸也没想要靠辣椒发财,能普及开来,让一些农民能够依靠种植辣椒赚些钱,也是不错的。
“安兄,你是如何琢磨出活字印刷的?”柳如烟见爱郎欲言又止,就替他发问。
“实不相瞒,我曾经看过墨子要术里的天工开物篇章。”
安逸又拿出了这套说词,反正有传说,又死无对证。
百里弘毅豁然而立,急迫道:“安兄,可否借我一阅?”
墨子要术天工开物,是每一个建筑工匠和喜好奇淫技巧的人梦寐以求的无上宝典。
作为大匠传人醉心研究于此的百里弘毅,尤为如此。
柳如烟也是非常动容,美眸流传。
“不管你们信不信,先父收藏几篇天工开物被我偶然看到,而后被先父烧毁,说这些只是奇淫技巧不是好东西,苦读圣贤书才是正道。”
“可惜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百里弘毅扼腕叹息,捶胸顿足不已,对安逸的说词并不怀疑。
墨子要术天工开物在传统读书人眼中,就是奇淫技巧上不得台面。
“安兄可否还能默写出来?”
柳如烟不忍爱郎对天工开物失之交臂的捶胸顿足,提出了不合理的要求。
“默写完成是不可能了,但是我依稀记得一些东西的制造!”
“什么神物的制造?”
“羊毛织就成为羊毛衫!”
羊毛变成羊毛衫,这中间还有很多步骤。
如羊毛制成纱,纺纱成线,这中间用到的纺车什么的,安逸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
百里弘毅是这个时代的天才匠师,是安逸需要的人才。
“安兄快快道来,如何将羊毛变成你说的羊毛衫?”
“蚕丝能织成丝绸,要是羊毛能织成衣裳,那这价值和利润可就大了!”
百里弘毅和柳十娘的出发点不同,但对羊毛衫的好奇是一样的。
“我只知道一个概念,想要实现羊毛变成羊毛衫,还得二郎的帮助!”
“安兄但有吩咐,百里弘毅倾囊相助。”
“安兄,二郎,你们好好研究,我先收购一些羊毛!”
第二天。
安逸和百里弘毅就直奔木工坊。
木工坊里,几个匠人正在试验羊毛纺纱和纺纱成线。
各种办法做出来的纱线,不是粗细不一,就是没有韧性,一扯易断。
安逸向百里弘毅讲述了印象中的纺纱成线和纺车的大致样式,说了毛线要达到的要求。
“安兄所说的纺车,跟蚕丝纺线的纺车差不多,但似乎更加高效便捷,天工开物里的记载,果然不同凡响。”
“二郎,可否制造出来?”
安逸发现,要想将羊毛变成羊毛衫,还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难怪前世华夏的能工巧匠都不能化废为宝,羊毛衫还是工业革命后从西方传过来的。
这要是搞不成,大家伙花费钱财收购的大量羊毛,可就打水漂了。
安逸好不容易积累的一点声望,也会受到巨大的打击。
“安兄放心,应该没问题,只是需要点时间来反复试验!”
“申飞,你去把我的工具箱取来,诸位师傅先停一停,听我说……”
百里弘毅瞬间就进入工作状态。
安逸很满意,这才是一个工匠该有的工作状态。
柳如烟正要开始收购羊毛,赫然发现,已经没有羊毛可收购了。
“羊毛衫肯定是一笔好生意!”
既然北疆没有羊毛收了,柳如烟就让押送物资来的队伍返回东河,设法在其他地方多收羊毛。
……
时间到了秋收过后。
一支队伍浩浩荡荡而来。
安逸出辽锦城十里迎接。
“安爷!”
疯驴子和麻子看到安逸前来迎接,立即拍马迎了上去。
“驴哥,麻哥,一路辛苦了!”
安逸早已经收到老黄的书信,书信中说明洪江赠粮一事。
就在十天前,从高丽省也传来粮队进入的消息。
手中有粮心中不慌,粮食多多益善,安逸欣然接受了洪江的馈赠。
安逸迎接粮队进入辽锦城,这批粮食给了苏有容。
有了柳如烟带来的粮食,又用瓷碗去向胡人部落换了一批牛羊,平谷县的粮食足以支撑到明年秋收。
投桃报李,也为了不浪费车队空运,安逸向镇北军借了一批皮子,装车让疯驴子运回京师。
“驴哥,你回去告诉洪哥,去江南和青莱半岛看一看,有没有船队能走高丽省沿海登岸的。”
如果有海路运输,那以后的生意往来,就可以直接走船运,此举可以直通江南富庶之地,还可以掩人耳目。
更要的是,可以打造自己的船运商队,甚至是一支水上武装力量。
“安爷,俺一定把话带到,安爷告辞!”
“一路顺风!”
安逸送走疯驴子率领的队伍,刚回到镇北将军府跟苏有容腻歪,猴子来报;
百里弘毅反复试验一个多月,终于纺出了合格的毛线。
安逸大喜,立即赶回平谷县,来到羊毛作坊。
“安兄,幸不辱命!”百里弘毅递上了一团毛线。
安逸接过毛线,检查拉扯了一番,跟前世的羊毛线是一样一样的,不由得一把搂住百里弘毅的肩膀,大叫道:“兄弟,了不起。”
柳如烟和婢女们拿着毛线,一脸纳闷:“安兄,这如何变成你说的羊毛衫?”
最难的毛线纺出来了,羊毛衫还会远吗?
织毛衣,对安逸而言,最简单的织法还是会的。
于是,安逸开始尝试着在古代织第一件羊毛衫,并且找来一批心灵手巧的人,传授基本织法,让大家自由发挥想象力。
“还挺好玩的!”
女孩子本就喜欢刺绣女红,柳如烟和婢女兴致勃勃花样百出地织起羊毛衫。
还有高力求这个太监一学就会,给干爹织起羊毛衫来。
安逸的主要精力,就放在了羊毛衫上。
至于小说,数天前写了第二册五万字送回清风庄园,安逸就决定先断更,等空出闲来再更新!
……
北胡联军抓住苏有容怀孕不能上战场的良机,集结兵力猛烈攻打镇北军各处要寨半个多月,依旧无法攻克。
反而在松懈的时候,被镇北军偷袭几次损失惨重。
随着天气转冷,眼看大雪就要来了,北胡联军不得不退兵。
北疆也进入到了难得的平静之中。
留下几个副将参将坐镇边关要塞,其余人退回辽锦等城池休整,苏有容也安心的待在府中养胎。
朝廷的粮饷也运到北疆,食盐的生产使得自身不缺盐外,还为镇北军获得了巨大的利益。
掩藏于山里的制盐作坊,依旧在热火朝天地进行食盐提取。
贩卖私盐是杀头的大罪。
要是镇北军这种大肆炼制食盐,私自大肆出售的行为被曝光,绝对会引发朝野哗然。
是以,参与提炼食盐的,都是最为忠心的部曲,以伤残镇北军为主。
因为这些人知道,提炼食盐,他们的后半生和家人都将衣食无忧。
……
柳如烟和几个婢女织就的羊毛衫已经穿到身上。
脖子上还围着一条围巾。
还真别说,古代美少女穿上羊毛衫,别有一番美感。
亲身体验羊毛衫和围巾的舒适保暖,羊毛的价值就得到了体现。
“安兄,我们也该回去了!”
百里弘毅心中的困惑得到安逸的启发,迫不及待地要赶回京师试验。
“是啊安兄,再不回去,等大雪封路,我们可就回不去啦,到时候,我和二郎可就要被骂惨啦!”
除了确实要回家外,柳如烟也要赶紧回去,将在东河老家收购的羊毛变成羊毛衫。
“好,我送你们!”
为了确保路上安全,安逸向镇北军借调了一队骑兵,负责将二人送出北疆。
送走二人。
安逸带队拉着毛线、工具纺车,以及熟练工和木匠,一行人回到辽锦城。
“姑爷,这羊毛要怎么销售?”
“姑爷,末将的家底都投入羊毛里了,现在羊毛还在西峡军寨的库房里堆着,是不是要运出来销售?”
“下官收了五千斤羊毛,姑爷能不能透个底,这能赚取多少银钱?”
人都是随众的,见大家都收购羊毛,也都纷纷跟上,四处大肆薅羊毛。
卷入收购羊毛中的文官武将,见到安逸回来了,纷纷上前询问。
“诸位放心,明日,就能给大家看到我的杰作,大家就等着花一笔小财吧!”
羊毛衫问世,新颖好看,舒适温暖,绝对大卖。
就是时间晚了点,不过不要紧,北方的冬天很长,大家收购的这些羊毛,绝对能够销售出去。
还能带动一批百姓就业,让百姓在这个冬天赚一些钱,明年的日子也会更好过一些。
安逸让人安置工人木匠,提一个袋子回到房中。
苏有容正躺在软塌上,边上还有几个亲卫围在一起烤火,听着其中一个在说着(人鬼情未了)。
“姑爷回来了!”
“姑爷,别忘了更新啊!”
女亲卫们站了起来,退了出去。
“安郎,羊毛你要怎么做,大家伙都投入了不少家当,这些天可把我给烦死了。”
“容儿,我送你一件礼物!”
安逸拿出一件织了好几天的毛衣。
苏有容一把接过,左捏又摸,说道:“手感不错,还挺暖和,这居然是羊毛织就而成,太神奇了,简直变废为宝。”
“容儿,这可是我亲手织的羊毛衫,你穿上试试!”
“好啊!”
安逸帮助苏有容脱下外衣穿上了羊毛衫。
不合身。
该大的地方不大,该窄的地方不窄。
“我很喜欢,安郎有心了!”
苏有容满心欢喜,献上了香吻。
“安郎,这羊毛衫要是能织出花样,价格也将不同,这回跟着安郎收购羊毛的人,的确能赚一笔。”
苏有容眼光不错,看出了其中的很多门道。
“男装和女装也不同!”
安逸跟苏有容介绍了销售的一些门道,更开阔了苏有容的思维。
第二日。
众人一早就涌入将军府。
目的就是想要看羊毛如何变成钱。
安逸找了几个女亲卫当模特,穿上几种款式的羊毛衫,一人送上一团毛线,让熟练工现场操作纺车。
从羊毛洗捡开始,到怎么制作纺车纺线,最后到羊毛衫成衣,介绍完后,这群镇北军的高层一片欣喜,这回发财了!
这些人都是镇北军的智囊悍将,可也得吃饭和养家不是。
在这个即将猫冬的季节,自己吃肉,还能让麾下士卒和百姓喝点汤,何乐而不为?
按照姑爷的说法,这叫双赢!
就在众人欣喜之时,苏有容说话了:
“所有人不得利用战兵进行羊毛加工,不得懈战,不得放松操练,要严加警戒,本帅会派出督导队巡视,一经发现严惩不贷!”
“谨遵大将军令!”
众将齐刷刷地单膝下跪,轰然应道!
“不得盘剥,必须得给足工钱或粮食。”
“诺!”
“解散!”
“姑爷……”
苏有容一声解散,众人立即围着安逸,七嘴八舌。
无非就是要这些纺车和熟练工去指点如何织羊毛衫。
“诸位,可选一些心灵手巧的人和木匠集合起来,下午一起传授工艺。
还有诸位也可以联合起来,这样会事半功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