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卡萝蕾回去了?不能吧?
希纳拉对那维莱特说的话半信半疑,“你是卡萝蕾的朋友?我怎么没听过。”
关于这点那维莱特并没有给出过多的解释,他望向随时都有可能有人出现的入口,眉头微蹙。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_[(”
“你,还能走吗?”
希纳拉刚才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压住自己帽子这个行为上,除了被磕到的下巴,就连膝盖处也隐隐传来刺痛感。
这种痛觉放在平时,她肯定会嗷嗷叫,但面对不知是敌是友的陌生人,希纳拉面不改色,“谢谢,我不疼。”
对于希纳拉来说,那维莱特完全是陌生人。
那维莱特见她没有丝毫跟随的意思,只能换一种说法,“你脖子上的生物,不用太过担心。”
突然失去动静的那维本就不太对劲,现在又出现一个对它看似有所了解的人,希纳拉一下子就警惕了起来。“什么生物?我不知道。”
那维莱特本以为能借此机会拉进距离,没想到提及它之后,希纳拉反倒态度更加生硬。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说下去,想了下还是开口,“周围的元素力过于充沛,它吸收太多,所以才陷入了沉睡。”
希纳拉微怔,“真的?”
“恩。”那维莱特解释,“如果不放心的话,跟我来,我可以帮你唤醒它。”
希纳拉迟疑了几秒,为了沉睡中的那维,一咬牙决定跟了上去。
那维莱特特意走的很慢,让腿部受伤的希纳拉能够跟上。
因为身份的原因,他出现在白淞镇的主干道会产生不必要的麻烦,所以那维莱特带着希纳拉从狭窄的小道绕路,最后停在了某个拐角处的店铺前。
店铺门口的圆桌上摆放了几个老旧的八音盒,八音盒内的歌声与周围热闹的吆喝格格不入。
这家店没有任何招牌,老旧的木门在那维莱特轻扣下从里面打开。
希纳拉跟进去,才发现这竟然是一家旅馆。
刚才给他们开门的青年胸口处别着特殊的胸针,在面对银发男子时,难以抑制的热情与拘束,坐实了希纳拉的猜测。
这人的身份不简单。
她乖巧的站在一旁听着他们的对话,心不在焉的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和外面的装修差不多,店铺内陈旧的模板长期处于潮湿的环境下,角落里有发霉的迹象。
各种新鲜的花束被精心的放置在道路的两侧,刚一进门,清新的花香将海洋的咸湿中和了许多。
很多鲜花的种类是希纳拉没有见过的,她对陌生的花朵有点兴趣,不禁蹲下身体仔细端详着。
那维莱特见状,走到希纳拉的面前,果断伸出手把开的最大最艳丽的那朵摘了下来,递给她。
希纳拉有点懵,她瞅了瞅毫无反应的工作人员,确定不会因为破坏被赶出去,才伸出手接了过来。“谢谢您。”
“不必道谢,你的房间我已经安排好了,和我来。”那维莱特唇边略扬浅淡的弧度。“这里很安全,放心住下。有什么事找我就可以。”
这间旅馆今天被芙宁娜包场,能够出现的客人只有他们两人,就连工作人员也全都换成了枫丹廷的成员。
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了。
那维莱特领着希纳拉进了房间,他示意走廊尽头的那间房,“我的房间就在那里,距离很近。”
等到回过神来,银发男子已经先行离开了。
她捧着花坐在铺着白色床单的柔软床铺上,看着这些小物件,大脑一片空白。
从那人的身上,希纳拉产生了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偏偏她翻遍了脑海里来到提瓦特大陆后见到的所有生物,都没找到该男子的长相。
倒不如说——这张精致的面容与独有的气质,只要见过一次,很难被忘记掉吧?
她在房间里闷了一会,主动走到门前拧开把手,敲了敲走廊尽头的那扇门。
那维莱特正坐在沙发上翻看着今日份的报纸,最外层繁琐的外套搭在沙发上,细碎的发丝轻盈的贴在脸颊两侧,他偏过头来看着希纳拉,浑身散发着说不出的贵气。
希纳拉觉得自己有事相求,还是主动一点的好,开口询问,“那个,刚才您说…可以帮它醒过来?”
那维莱特颔首,他接过希纳拉递过来的沉睡中的小龙。
同样的意识、相同的力量源头被赋予了两种不同的存在方式,那维莱特眼眸深邃,看着手里的龙身若有所思。
指尖凝聚的水元素力包裹住了沉睡的小龙,这些元素力形成的球体被小龙逐渐吸收,最后完全消失。
那些失去光泽的鳞片重新焕发了生机。
希纳拉接过那维的身体,仔细查看。“这样就可以了?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那维莱特能够看出它对希纳拉的重要性,简单的说道:“过一会它就能醒过来了。”
简短的话术里并没有透露出更多的信息,希纳拉总觉得他知道更多关于那维的事情,“所以,您知道它的来历吗?”
那维莱特稍稍偏侧头颅,淡淡地问,“来历很重要?”
通过触碰,他依旧无法得知对方存在的原因。
但它突然之间失去意识,的确和那维莱特的出现有关系。相同的意识总会有强弱,当他们的距离过于靠近,就会受到一定的影响。
他的神色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希纳拉挠了挠脸颊,“好像也不是这么重要?”
那维莱特表示不解:“为什么?”
“唉?”希纳拉不太清楚这三个字想要表达些什么,但她还是尽可能的给出了答案。“不知道来历,那他以后就会一直跟在我身边,对我来说也算是好事。”
“虽然听起来可能有点自私。”希纳拉一字一句的说着,“我觉得它对我蛮重要的。”
这句话让那维莱特陷入了沉思。
他一直觉得自己以人类的形态诞生,其根本原因是人类的活动与行为能够在某种程度让他染上陌生微妙的情愫。
因而,这些年他以此为共同点,始终在寻找着自己存在的意义。
但现在,美露莘的存在、希纳拉的存在透过龙身依旧可以对他产生影响。
这或许能够说明,存在的价值与共同点,源于生命,而不是物种。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谢谢您。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一定会尽力的。”希纳拉说,还不知道您的名字,可以…?_[(”
“那维莱特。”
“那维莱特?”希纳拉似乎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她没多想,“我叫希纳拉。”
“那维莱特先生是枫丹本地人吗?”
“不算。”
“那您也是来欣赏水神大人进行的歌剧表演吗?”希纳拉问,“不知道怎么才能近距离的和水神大人见上一面。”
房内炉火供暖,烤的身体暖洋洋的。
希纳拉和那维莱特聊了几句,生怕打扰对方的休息,便从房间里退了出来。
回到自己的房间没一会,沉睡中的那维如同那维莱特所说,有了动静。
刚刚吸收进去的水元素被重新释放出来,粘稠的泡状液体碎裂开来,那双紫罗兰色的竖瞳,在希纳拉紧张兮兮的注视下,缓缓的张开。
“嗷。”
希纳拉吊着的一口气终于松了下去。
“笨蛋那维,真的是要吓死我了。”
她伸手触碰那维的身体,发现刚才那些将它包裹起来的水,此时黏答答的沾在对方的鳞片上。
液体沾在她的指尖,传来很淡的深海鱼类的腥气。
希纳拉想了想,从浴室里接了一盆水,“稍微清理一下吧,不然等下怎么睡觉。”
毫无防备的那维莱特捏着纸张的手指猛地轻颤,随后难以控制的用力抓向了旁边桌角处。
如他所想,如此近距离之下,不仅是力量会互相影响,就连原本连通的五官也被无限制的放大。
“唔……”
希纳拉把那维放在水盆中,习惯性的用手指揉搓头顶凸起的龙角与细长软滑的龙尾。
那维尾巴蜷缩,爪子拍打水盆里的水,溅了希纳拉一脸。
“喂!别动啊那维——”
完全红透了的龙角根部,并没有让希纳拉发现异常,她一边哼着歌,一边略带力气的拽直了它的尾巴。“这种黏东西,不洗掉的话,趴在我身上会很难受。”
挣扎无用,那维放弃抵抗的闭上了眼睛。
走廊尽头的那维莱特,推开房间内的窗户,冷潮的风从外面吹进来,将那股从未有过的陌生燥热感压制了些许,但很快皮肤与热水接触的温度又再度翻涌而上。
他将手掌覆在面容上,看似没什么情绪波动,颈间的喉结上下滚动。手指缝隙处,眼尾莫名染上了一层极其浅淡的绯红。
星星满布,甚至可以看到银河的天空,忽地下起了绵绵细雨。
刚跟同行的守卫赶到白淞镇的芙宁娜被迎面浇了个透心凉。
精心打扮过的妆容还没来得及展示,就毁于一旦,芙宁娜双眼显得有点空洞,身体愤怒的颤抖着。
“啊啊啊啊!!!该死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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