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钟响了,姚宓起床。
不管怎样,她都要以工作为重。
推开沙发,开锁,开门,姚宓出来了。
很安静!
姚宓从容镇定那样下楼了,反正她又没有做亏心事,她不怕萧涵。
反正她名声也臭了,也走到了这一步了,也没有什么好在乎的了。
……
下楼,姚宓看到萧涵了。
他坐在客厅那里抽烟。
一早起来抽烟?
烟瘾这么重,不怕得肺癌吗?
要是肺癌死了,也是他活该!
姚宓装作看不见萧涵,打算径自走过,若无其事那样离开。
忽然,萧涵阴冷的声音在姚宓的背后响起,瞬间,她不自觉地打了一个冷颤。
反射性的,姚宓停住了。
“把自己的好姐妹拖下水,你姚宓行啊!”
姚宓回眸,没好气地瞪着萧涵,“都是你,卑鄙无耻!”
“是你自己把秦思甜拉下水的,怪我咯!”
“你跟项少龙一样是混蛋,死渣男!你成功狠狠地羞辱到我了,还折磨得我仿佛硬生生扒掉了一层片,让我心里千疮百孔,恭喜你如愿了,但愿你每天都会过得开心!我也奉劝你一句,没有人一辈子都是春天,也没有人一辈子都活在冬天里。”
鄙夷地白了萧涵一眼,姚宓走开了。
她不想理萧涵。
突然,萧涵大声吼:“你就不管你弟了吗?要不,给他撤掉呼吸机好了。没了累赘,你会过得更舒心,你就能随心所欲了。”
姚宓再次停下脚步,她还走进客厅。
一声不吭,她拿起门玄关处的鞋子就砸向萧涵。
有两个鞋子砸歪了,有点鞋子砸中了萧涵的身子。
他的白色衬衫都被砸出鞋印了。
真是不可理喻的女人……萧涵的眼神阴暗,死死地瞪着姚宓。
“我的地盘上没允许你撒野!”
“只要我弟少了一根头发,我都不会放过你。如果他出事,我必定跟你同归于尽。你这个混蛋算什么东西?越看你越不顺眼,一点也不讨人喜欢!
你除了有几个臭钱,你有什么?我是犹如地底泥,在精神层面,起码我比你富有!你萧涵得瑟什么?你有什么好得瑟的?你就一个神经病,时不时地病态一场。”
该死的女人,竟然敢凶他!
还敢明着呛他,讥讽他,还警告和威胁他了,简直是活腻了!
刹那间,萧涵太阳穴两旁的青筋隐隐浮动,眼神冰冷透骨。
很久没人让他大动肝火了。
就是姚宓敢跟他叫板。
“别以为我不敢弄死你们两姐弟!”
“你昨晚已经说过了,我也听倦了,你能不能来点新鲜的威胁?你觉得自己不可一世,在我眼里,你就是一片草!你觉得你凶就可以压制一切了?
至少,你压制不了我的心,我的心是活的。你控制得了我的人,你也控制不了我的心,你还是输了!你输了!”
“……”
萧涵张唇了,却被呛得喉咙里像是被东西卡住了一样。
发不出声音。
同时,他也气得要命。
双眼深见底,隐隐约约的火光跳动着。
这个小女人行啊!
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了!
即使她的翅膀再硬,一旦飞到鹰的领地,她还是必死无疑!
……
姚宓冷凝着脸,目露凶光,瞪着萧涵。
“我懒得跟你吵,很累!你真的很烦人,我现在也不想看见你。”
“……”
“大家也是彼此彼此而已,各取所需。我不在你心里,我心里也没有你,大家都很公道!社会关系无法平衡而已,大家的心都是平等的,你占不了上锋,你萧涵也不是神,别摆出自己一副神的姿态去要求别人。”
“……”
“你自己混蛋,也别想着别人可以对你千依百顺。我的心支配我这个人,我做不到,就连虚伪我也很不屑。”
“……”
“是的,我只有一条贱命,跟你高贵的血统没得比,你再揪着我不放,那你就是自己犯贱了,你自降等级了。”
“……”
把想说的话说完了,姚宓头也不回走了。
她没有理会萧涵到底有多生气。
大不了,他又把她弟弟给藏起来,故技重施罢了。
他可以生气,她就不能生气?
她不要再过得那样压抑。
刚刚,都吼了出来,心里也舒服多了。
……
该死的女人牙尖嘴俐!
胆儿肥了,觉得自己很牛了?
他会把她的翅膀折断的。
他要她向他求饶。
很生气,萧涵心里也莫名地难受。
很不是滋味儿,心里也异常堵。
甚至,他胸口处有窒息般的疼痛!
她的心不属于他?
她想得真美!
不管是她这个人,还是她的心,只有他可以主宰。
他绝对不会放过她。
就连她的心她也不能有自主选择权。
******
姚宓买早餐的时候,被一些人认出来了。
有人起哄,对她指指点点,还讥讽嘲笑她。
姚宓付了钱,拿了早餐,就离开了。
事到如今,她唯有脸皮厚才能活下去,别的,她计较不了那么多了。
那些人不一定就是想嘲笑讥讽她,因为她比他们过得好,人家妒忌她而已。
她不需要理会。
……
萧涵回萧氏集团的松江总部。
就在大厦门口,已经有很多媒体记者等候了。
一看到萧涵的车来了,等候多时的媒体记者怎么也不肯走开,都围着萧涵的车。
忽然,萧涵下车了。
大厦的保安马上过来护着萧涵,不让众多媒体记者过份的靠近,不允许他们拥挤过来。
媒体记者还是不断地涌来,他们的麦克风都争着伸到萧涵的面前。
“萧总,回应一下嘛,你和姚小姐是什么关系?”
“姚宓拿到莲花湾酒店的项目,她是不是凭关系得到的?这其中有没有存在交易?”
“萧总,是你追的她,还是她自己送上门的?能透露一下么,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
媒体记者问了很多,萧涵不回应,他们还一直跟着,拥挤着。
忽然,萧涵停住了脚步。
冷冷又不屑地说:“一个床伴而已,有什么好说的?”
床伴而已?
这是说姚宓主动的,她很贱?
萧涵没有回应了,媒体记者似乎想像到了很多信息。
保安围着人墙,媒体记者也冲不开,只好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