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中,青松柳柏,凭栏倚翠,美不胜收。
苏墨与容夙拾阶而上,径直去往闻人奕的客栈,却发现闻人奕住着的客栈与往日大不相同,似乎已经被人包围住了,周围的摊贩目光锐利,一看便知道都是昆仑山执法剑修乔装而成的,苏墨立刻拉着容夙的手,转身便走了出去。并没有惊动周围守着的人。
守卫目光一望,只看到两个穿着道袍的人,心中不以为意。
苏墨眼眸转了转,看来要在昆仑山内与闻人奕会合非常不易。
她索性在外面买了一些膳食,接着与容夙回到了破旧闹鬼的院子中。
院内,苏墨从袖中拿出了机关鸟,看了看那身上被沾满了羽毛的鸟儿,望上去羽毛凌乱,就像一只被猎人追捕过的鸟儿,毫无形象可言,她摇了摇头,轻叹一声,接着拍了拍鸟头,轻声说道:“姬白,容夙如今已经恢复血脉了,不过现在我们出了一些麻烦……”
苏墨把事情仔细说了一遍,轻轻一拍鸟头,那鸟儿朝着空中飞去。
刚刚拍动了几下翅膀,那鸟儿的羽毛落下不少,就像一只掉毛的斑鸠。
轻吁了口气,苏墨已折回了院中,开始准备接下来的安排。
她在青石路上慢慢悠悠地晃着,木屐轻轻地踩踏在石头上,传来“啪啪”清脆好听的声音,她抬眸,却是不经意地看到容夙正在院子当中打拳,苏墨索性立在院中,看着少年的拳风虎虎生风,刚中带柔,柔中带刚,刚柔并济,让人一眼看上去就觉着非常了得。
打了一炷香的时间,容夙已经满身是汗。
他用毛巾轻轻擦汗,浑身充满了少年阳光的气息。
这时苏墨百无聊赖地走了过来,脚尖踢了踢院中的石子,她轻轻地坐在一旁的石凳子上,唇边一笑,低声问道:“容夙公子,我忽然有个疑问呢!”
容夙抬眸,“什么疑问?”
苏墨清雅地笑道:“你们魔界的体修究竟与其他修士有什么不同?我一直以为体修都是浑身的肌肉,可是与你一起发现似乎并不是这样。”
容夙蹙了蹙眉,“体修本就是通过修炼,让体质发生极大的变化,激发出更大的能量,甚至不需要法器,不需要防具,因为我们的身体本身就是最好的武器与防具,而且谁说体修就要有大块肌肉,那是用来吓唬人的好不好?我对大块的肌肉并没有兴趣,身材好就可以了。”
苏墨侧了侧头问道:“如果体修不炼肌肉,可以炼什么?”
容夙回答道:“血脉很重要,而且体修的修行只要让潜力增加即可。”
苏墨踢掉木屐,纤细的美腿盘起,红唇轻启,语气略带好奇地道:“上次你与玉公子比试,发现玉公子也是体修,可我觉着他并没有什么体修的资质。”
容夙傲然地解释道:“有些人成为体修目的不纯,却是三宫六院七十二妃,玉公子那种人就是了。”
苏墨挑眉,嘴唇微张,“没想到居然还能这样的。”
容夙回眸,眼神清朗,“女人,这种事情其实很难说出口的,其实,体修也有天资与天赋,通过修炼可以让每一寸肌肉都能爆发出超乎常人之力,血脉与肌肉同时修炼更重要,而且锻炼腿部可以促进血脉通畅,同时提高五脏六腑的功能,如果用到某方面也一样,若是平日多锻炼,则更有持久力,最重要地是还可以提高夫妻之事的质量,体修如果想要锻炼哪里,自然哪里就更有实力,玉公子最有实力的还是某处。”
苏墨顿时无语,这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容夙却在一旁接着道:“而且体修还可以采用另外一种特别的方法,来提升那方面的实力,可谓十分地有趣,如果本公子没有猜错的话,玉公子最喜欢女人亲手给他按摩,尤其是将双手搓热,在腰部与肾部周围为他按摩。”
苏墨撇了撇嘴,对于这些并没有太多的兴趣。
这时候容夙的目光却是深深望了她一眼,“不过,女人如果也依照某些方法练习的话,也可以提升体力,免得日后不济。”容夙眸子看着她,似乎意有所指。
苏墨穿上了木屐,问道:“你让我也练?”
容夙点了点头,“我可以给你按摩。”
苏墨立刻抿着红唇拒绝,“我不需要。”
容夙叹息一声,神色认真地道:“女人,我可对你的身子很了解,弱不禁风,不堪伐踏,就是姬白日后给你治疗,也是会这么要求的。七个契约,日后,你吃得消么?尤其是体修?”语落,他已经抱着苏墨的身子,大步流星向阁楼内走去。
苏墨被丢在了软塌的席子上,她立刻蜷缩着腿,不断往后退着,“容夙,你做什么?”
她的眸子带着一些楚楚,带着一些从容淡然,虽然从容中带着一些不解,可面容上却妖娆无比地写着你来啊你来啊的魅惑力!
容夙吸了口气,“女人,契约吧,我知道可以不用急着行敦伦之礼。”
他目光紧紧地盯着她,双手抱臂,语气逼迫着她。
“你要是不契约,我就先行敦伦之礼了。”
容夙带着傲气的眸子冷冷瞪着苏墨,一副你从也得从,不从也得从的姿态。
他平日骨子里是傲娇的,时而也是羞涩的,但是内心深处也有一些贵族的恣意与狂傲。
这时候的容夙,给了苏墨一种说不出的压力。
这个傲娇的少年,原来也有很男人的一面。
此时此刻,苏墨居然笑了笑,“我考虑考虑。”
考虑?又要考虑?眼下容夙最讨厌的就是这两个字。
他撇了撇嘴道:“女人,总之我给你一炷香的时间考虑。”
苏墨并没有立刻拒绝,也没有斥责他,声音中带着chun风一般的温柔,眸子里潋滟如水,又如chun水般的妩媚多情。这些日子他的心情她都看到了眼里,他没有任何别的想法,只是单纯的想要和她契约,大概是因为她迟迟没有表态,他已经失去了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