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悠悠看向了前方高家的兵队,唇边似笑非笑。
眼见高家的人纷纷撤退逃走,苏墨蹙了蹙黛眉,“阿缨,你这指挥的似乎不好,居然有漏网之鱼。”
“我cao纵了上千机关,的确很吃力。”师缨笑道,却是在暗中对付着级别高的人物,“还有那个老东西有些不容易对付。”
高家的老者就像一条狡猾狠毒的蛇,平日就在草丛中隐藏的很深,不时的会出来咬人一口,让人致命,但在关键时候却是容易脚底抹油,介时会溜的无影无踪。
对于强悍的敌人,师缨从来不惧怕,但是对于狡猾善于逃跑的敌人,师缨却是有些头疼。
他并不是为了什么点数,而是为了快些结束魔界之行。
他的目光看向了城池的每一处,看到电光闪耀,剑光飞舞,不由微微一笑,这些男人都为了他所说的话语而疯狂对敌。
其实,对于那个玉佩,却是有别的意义在内,他并没有告诉花惜容等人。
若花惜容与姬白真的知道玉佩的意义,只怕会恨得咬牙切齿,思及此,师缨唇边不由一叹,不过,师缨并不在意这,他的目地却是要快些结束此地的战争,让墨儿尽快摆脱那个花惜容,等他回去之后,再接着对付姬白好了。
他看着身侧的美人,想起她的一切,不由笑道:“墨儿,我就看你的了。”
“既然如此,阿缨,我来出手帮你。”苏墨捏了捏粉拳,早就已经手痒。
“好呵。”师缨微微一笑。
这时,她手指一挥,出现了一百个机关傀儡,接着从袖中飞舞出了一片美丽的蝴蝶,但见那蝴蝶在人群中发生了轰隆隆的爆炸声,高家众人虽然都穿戴着非常严密的铠甲,然而在这一番混战中众魔兽却是被吓得到处踩踏,顿时一阵混乱,害得高家人无法顺利逃离此地。
苏墨cao控的机关人已纷纷摘弓搭弦,对准了魔界众人,向他们不断射出破罡箭来。
高族长非常的贼溜,这时候已经决定不再顾及自己带来的兵力,只准备顾及自身,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他一个人逃出来就好。
与此同时,城门忽然打开,从里面跑出了一匹马来,马上坐着两个人,二人大声叫道:“族长快走,此地有埋伏。”
但见箭矢在二人身边嗖嗖的飞着,马上的女子用刀护身,然而还是非常危险。
二人共骑一马,那马速略慢,身畔的流矢乱飞,稍微不慎,就会被对方的利箭射穿。
这时,马上女子声音很大,高家族长听见那熟悉的女人声音,不由诧道:“瑶瑶,是你们兄妹吗?”
瑶瑶就是高小姐,正是魔界的第一美人。
他连忙仔细看了看,果然看清楚马上正是瑶瑶的身影。
在她身后正是高公子,没想到两兄妹已经出了城。
高族长连声地问道:“你们怎么会出来?难道是要给我报信?”
当然,他并不在意二人的生死,在整个魔界中他只在意自己的利益,毕竟,他是高家最高的领袖,他野心勃勃,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牺牲旁人的一切,然而他分明让二人成为棋子,进入花惜容的城堡内,但是二人眼下却突然出来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族长,和我们走,没有危险。”瑶瑶策马前行。
“好。”高族长跺了跺脚,立刻追上。
但见三人终于到达了一处无人之地,高小姐跳下马来,却慢慢抬起头来,她漆黑的发丝在风中飞舞着,面容惨白的可怕。
而她悠悠道:“族长,你骗我。”
族长一面注意着周围,一面诧异地道:“瑶瑶,你说什么?”
高小姐身子诡异的晃了晃,忽然伸手拿出匕首,正向他心脏插去。
高族长的脸色一变,连忙身形飞快地向后一退,躲过了高小姐堪堪刺过来的匕首,他万万都没想到自己人居然会袭击他。
然而,他刚刚躲避开来,却是忽然咧嘴呲牙。
只见他嘴里立刻吐了一口深黑色的鲜血出来,那血带着腥臭的气息,原来在他身后又被人给扎了一刀,那刀上居然有剧毒,他连忙瞪着眸子回头一看,却发现高公子手中正拿着一柄刀刃,他不可置信地叫道:“你们,你们……”
远处雷电不断闪烁,照亮了眼前的一切,这时候他才发现二人的瞳孔里一片漆黑,面容带着诡异的笑意,俨然已经变成了两具傀儡。
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傀儡当然不能说话,二人居然是会说话的傀儡?这是怎么回事?
他想到了圣子,那个继承了圣女教所有好处的人物来。
忽然扑棱棱的声音从傀儡身后飞出,正是一只机关做出的传讯鸟儿,而它正发出高小姐甜美的声音:“族长,族长,你已经死定了!”
“高家也死定了——”
言讫,高族长翻了个白眼,倒在了地上,气绝身亡。
两个傀儡面无表情地抬起了他的尸体,慢慢走了回来。
那机关鸟再次翅膀一拍,身形在夜空中穿梭,最后飞到了苏墨的身侧。
苏墨黛眉一轩,轻轻抬手托住了那传讯鸟,优雅地勾起嘴唇,“阿缨,这些傀儡果然有用,明日我会把高家的欠条,与高族长的尸体一起送过去,索要一大笔赔偿,我想在这世上只怕再也没有高家势力的存在了。”
师缨侧过眸子,俊美的容颜看着她,微微颔首。
**处,花惜容手中拿着一个白色玉佩,脸色有些难看。
当苏墨送给他后,居然一声没吭的就走了,他打开一看,点数为零。
他深沉的垂着眸子,看着城墙之外,那无数血腥的厮杀场面,同时看到地面和空中所有凶悍的战斗,指尖轻轻一挑,琴弦发出了刺耳的声音,顿时各种魔气四射翻滚,下面魔兽痛苦的嘶吼声不绝于耳。
此时此刻,他已经把大都城内所有的兵力都带到了**内,看着眼前血流成河,看着外面的火光冒出,看着滚烫的焦油从墙头泼下去,接着各种焦臭气息四处飘溢,奇臭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