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问你最后一次,如何?”苏墨已经下了最后通牒。
“好!”夏枫立刻重重点了点头。
苏墨唇边勾起一抹妖娆的冷笑,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那个妖孽美男气急败坏的模样了。
“夏枫。”“夏枫。”“夏枫。”
花美男在榻上如一只长卧风云的绝世妖孽,慵懒地叫了几声,然而却半晌都没有动静。
他有些抑郁地坐起身子,长发垂落,被单滑下,露出丝绸一般美丽的肌肤。
而他眨了眨眼睛,流荡出优魅的眼神,眼角下那一颗迷人的泪痣艳丽动人。
饶是谁看到这样的男人都会心头如鹿撞,不知身在何处,如痴如醉,如狂如魔。
然而,当他目光一扫,看到了桌面上的一封信笺,花惜容妖娆的眸子凝了凝,面容微微变色。
妖孽美男伸出修长的玉手打开了信笺,趴在榻上,另一只手以腕支颊,目光随意一扫之后,顿时面目阴沉的坐在那里,语气幽幽地道:“居然是一封辞呈,此人竟然选择走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的目光再次一扫,眼波流动胜过瑶池月华,发现对方言辞恳切,大概说了说他的苦衷,离开之意已无可挽回,义无反顾,信笺中甚至还提到了虞染,提到了苏墨,提到了周先生,表示自己是个恋旧之人,而且需要大量时间照看老婆和家人,花惜容的眸子转了转,昨日还好好的,为何一夜之间对方做出这种决定?但男子相信绝非是一时兴起,花惜容当然不蠢,他立刻想起了营帐中的苏墨。
他轻轻抿了抿嘴唇,依然是姿容光鲜绝世,香艳无边。
这个可恶的女人,居然把他看中的男子给拐走了,现在他手中又没有可用的人了。
如今的他,能找一个可用的人是多么的困难。
不但能容忍他的欺负,还能有实力做事,更可以应对周围那些无耻的妇人。
此刻,他心中有一丝怅然,忽然觉着失去了才有些可贵。
花惜容忽然轻轻一笑,笑容妩媚,恍若一块世间罕有的美丽邪玉,如凤凰焦尾琴般动弹的声音低低地道:“圣人说过,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真是此言不虚,女人,永远是最可恶最无耻最卑鄙的。”
海岸边缘,深夜的海风并不平静,时而卷起一片风浪。
这片海域与以往一样漆黑深沉,没有一丝光亮。
夜色也渐渐开始西沉,潮湿的空气拂面,这种感觉令人的心情渐渐沉抑。
但见三个美男子一同走在河堤上,幸而周围并无女子,否则定会被这三人的风姿所倾倒。
白衣男子身姿欣长,颈部裹着狐裘,目光清冷如玉,淡淡地道:“缨先生,目前这一片海域还算安全,我们只要坐船对付海中异兽就已经足矣,为何您说要把周围百里都围筑起来?”
但见师缨背负着双手,目光仿佛在欣赏着深夜的沉寂,他慢慢笑了笑,举手投足带着无尽的优雅,悠悠然地道:“闻人公子恐怕不知道,一百年前各地就曾经发生过一次天下大乱的局势,那一次形势严峻,非常惨烈,死伤达到了数百万人。”
虞染双手抱怀,立刻道:“此事我听说过,不知与修建外墙有什么关系?”
“此地有妖界入口已经打开。”师缨慢慢说道,“防患于未然。”
“妖界?”虞染挑了挑眉,不解道:“妖界与魔界有什么不同?”
“妖是妖,魔是魔,鬼是鬼,神是神,而人是人。”师缨慢慢回答。
闻人奕神情若有所思地道:“那个出口为何我看不出?”
师缨柔声道:“是海面下三千里处,必须神识足够强大才可以感觉到。”
三千里处?闻人奕与虞染不由面面相觑,他们如今是凝脉期,全神贯注的时候不过能勉强探到十几里,却没想到对方居然说三千里处,如此的深不可测,这种毫无破绽的洞察,速度的决断与判断,都不是寻常人可以达到的,眼前这个男人实在是令人无法揣度。
师缨回眸慢慢看了看二人,在他幽深的目光下,仿佛能看透世间的一切,而他唇边泛着优雅的弧度,眼波动人,淡淡地道:“两位真的是关系非常不错呢!”
闻言,虞染看着闻人奕,闻人奕看着虞染,两人目光都带出些冷意。
不知为何,虽然看对方不顺眼,却感觉必须要接受这个现实。
他们知道是那契约约束着对方,但是这不代表他们厌恶对方。
二人不由轻哼了一声,流露出两看相厌的表情。
师缨唇边的弧度始终不变,此人外表温雅,目光中带着一些优魅之色,幽深的黑眸与漆黑的夜晚连成一片,让人无法猜透他的内心。
这时闻人奕抬眸问道:“缨先生,什么时候赶工?”
师缨淡淡笑道:“越快越好,否则一旦入口越来越大,出现的就不是现在这些普通的妖物了,只怕会越来越难以对付,介时天下一片大乱。”
虞染揶揄地道:“没想到入口居然在这里不远的地方,闻人奕,到时候吃人的妖物都冲着你来了,你这次的运气真不好。”
闻人奕道:“其实,这个妖界的入口既然是海中,那些妖兽大约上岸的时间不能太长,这才是缨先生铸造城墙的目的对不对?”
“嗯,其实我的目的很简单,只要防守就可以了。”
“那么是不是该准备一些布防的手腕,比如壕沟?火油?巨石?”
师缨淡淡一笑,并不回答,“筑造外围城墙是一个很辛苦的工作,你们要开始着手去做了,否则此地一旦毁灭,整个齐国都会不保。”
闻人奕凝了凝眉道:“缨先生,虽然说的很好,但是人力,物力都是非常麻烦的事情。”
师缨回眸淡淡道:“我还有位朋友,他愿意出大部分的钱财。”
虞染笑道:“你那朋友莫非是慈善家?”
师缨摇头,“不,他是jian商。”
jian商?虞染摸了摸面颊,觉着此人真是大手笔,自己虽然有钱,可是不想给无关紧要的人或者给情敌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