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笑,我是苏家二房嫡女,墨门的出色弟子,怎会向你这女人认输。”苏玉壶咬了咬牙,立刻扬起袖子,一刀再度施展,一刀不成,再一刀狠狠横劈而来。
“既然如此,不是我不顾同门之情。”苏墨却挥了一挥袖子,忽然十几只翩跹的蝴蝶出现在她身侧,在苏玉壶身旁围绕。
“什么鬼东西?滚开!”苏玉壶厌恶地挥着袖子,意图拍开。
“这是本姑娘的机关傀儡。”苏墨足尖一点,纵身一跃,却是出现在苏玉壶身后三丈之外。
她的身影沐浴在皎洁的月色中,眸中闪过一抹狡黠诡谲之泽,接着用她那迷人的嗓音悠悠的提醒道:“千万小心,我的天才堂妹,此物会爆炸的。”
言讫,“轰”的一声,十几只蝴蝶全部炸开来。
一瞬间,“天才”苏玉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子就被远远的炸飞了出去,像陀罗一样在空中夸张犀利的翻滚了十几个圈儿。
坠地后,她哇一口吐出满嘴的鲜血,接着不可置信地抬手摸了摸嘴唇,却发现掉下两颗门齿,她的面容更是漆黑而惨不忍睹,衣衫亦是褴褛,充满风情的肚兜也露出了几块。
登时无比的疼痛和丧失形象与美貌的双重打击狠狠袭来,苏玉壶没有起身再战,而是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怎么回事!大长老惊得瞪圆了眸子,一脸活见鬼的表情。
“这……怎么可能!”墨门的男男女女,刚刚还在讥笑讽刺着苏墨的众人,都是目瞪口呆的望着那吐血倒地不起的苏玉壶,一脸不可置信的神色。
这也太快了吧!简直就是一眨眼的功夫,胜负即出。
只见苏墨脚下微微一停,唇边带着一抹优雅笑意,拍了拍手掌上的灰尘,淡淡的吐了一口气:“这就是所谓的墨门天才,可真是让人失望啊!”
“等等。”大长老忽然猛的回过头来,怨毒地看着她,怒道:“苏墨,你刚才是什么暗器?你在使诈。”
“使诈?这些不过是些机关傀儡罢了。”苏墨摊开双手,唇边带着淡淡优雅的笑意。
“机关傀儡?我们墨门一向正统,这些手腕根本是鬼蜮伎俩,你实在给我们墨门丢脸……”
“大长老,方才我可是提醒过她的,如何是使诈?”苏墨眸子如琥珀般莹润华泽,接着神色悠悠道,“大家都听到我说会爆炸的,对不对?”
“嗤。”白衣男子忽然一笑。
“不过,同门比试,只是点到为止,切磋而已,你与她不但是同门,更是同族,为何出手这般狠厉?你如此的阴险狠辣,目无尊长,实在是我墨门的败类。”
此刻,大长老看到墨门天才弟子被打击成这般,心中一阵肉疼与惋惜。
“大长老其实误会我了,就在这些蝴蝶出现之时,大家都已经听到了,我已提醒苏玉壶早些认输,只可惜对方根本不听,她这只是咎由自取罢了。”苏墨妩媚的一笑,眸光流转道:“还有机关傀儡完全属于上流,江湖中人虽然喜欢用刀剑比试,但是真正的隐门却是涉及机关术与法器,何况机关傀儡上面布满了阵纹与阵法,还需要神识来cao控,我只是控制的不好,一时发生了意外而已。”
“这……”大长老一时说不出话来。
“那么,苏墨请教大长老,不知您如今是什么修为?”
“先天巅峰。”大长老不知道苏墨为何要问这种问题。
“这种机关傀儡,您可以同时cao纵几只?”
“大概……七八个。”
“大长老不过勉强cao纵七八只,本姑娘却要同时cao纵十几只,难免有些力不从心不是?”
“这个……”大长老忽然发觉自己不过能cao纵七八只,对方却能cao纵这么多只,实力胜过自己许多,这个女子莫非才是真正的天才?
“不过,大长老,看人不能只看表面的。”苏墨子静静站立,清秀的面容在灯火下越见淡雅。用她优雅动听的声音戏谑地说道:“不过,大长老日后还是少食些盐,若一个人食盐比用膳还多,据说很容易阳明燥金、少阳相火,头脑只怕也会不好使的。”
她意有所指,大长老闻言面容一阵青一阵白,煞是难看。
但他很快明白过来,这个女子不但同时可以与人对战,而且神识更可以分成无数,不论是cao纵机关傀儡,还是听到他与闻人奕的对话,此女更甚可以一心多用,实在是天才中的天才,看来自己的确是有眼无珠,让明珠蒙尘,不禁暗自羞愧难当。
下一瞬,苏墨忽然玉足轻点,落到众墨门弟子的面前,伸出芊芊玉手道:“拿来。”
“什么?”众人还未回过神来。
“赌金。”她眼中闪过难言的媚意,妩媚尽现,绝美不可方物,竟让在场许多少年怦然心动。
众人呆怔片刻,慢慢把赌金悉数放入苏墨的手掌中。
他们这回输得彻底,却也输得心服口服。
苏墨接过钱袋,身形一转,旖旎而妙曼,轻柔而优雅,她的心情居然有些愉快。随后毫不迟疑的离开了这里。直到现在众人方才知道,原来这个女人的性子是如此洒脱自在的。
谁知她刚走到不远,忽然有人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清冷的声音淡淡响起,“苏姑娘,你好像忘了一件事情?”
苏墨脚下一顿,凝了凝眉,回眸浅笑。
“闻人公子,不知是何事?”
男子翘起浓密的睫毛,目光莫测地看着她,“既然你是我的食客,也就是我的人,今晚你就去我那里,我准备与你促膝长谈。”
“促膝长谈?”苏墨不由一怔。
“随我来。”男子侧过清冷如霜的眸子,慢慢扫她一眼,白皙俊美的面容依然没有任何的表情,蓦然一转身,雪色的长袍在清风中如云漫卷,给众人一个高贵清冷的优雅身影。
众人见状只觉着苏墨交了好运,就连大长老也有些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但苏墨手腕被他握的很疼,心中却隐隐生出一种不详的预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