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男子,一个绝美的男子。
只见那男子手中打着一把青色的纸伞,穿着一身月牙白色的高贵锦袍,仿佛有冷月的淡淡光华从他身上流露,他的墨发随意披散在身后,并无发髻发簪,只用一根银色发带在肩膀处松松散散的挽住,面容戴着一只水晶蝴蝶面具,只覆盖在眼睛上,如刀刻般的俊美面容恍若美玉,气质里带着无比平和优雅的温润,只一眼就能吸引世人的目光,虽说君子如玉,而他却是绝世温雅的和氏璧。
此刻,黑衣人根本想不到如此儒雅的男人,居然变出这么可怕的三只机关兽。
然而,当苏墨从一开始看到他的机关兽后,脸色就已一变。
这时,她看着眼前男子,那一身白衣飘飘,兰芝玉树,风雅飘逸,那绝世俊美的容颜,那清雅清逸的身姿,还有那如诗如画的气质,以及男子唇边始终勾起的一抹看起来温润高雅的笑容。
她万万没想到居然还会遇到他。
而且,是在这种时候遇到了他。
“这位先生,我们现在是不是已无事了?”
但见,虞染侧着头望向白衣男子,似笑非笑道:“阁下能不能先放开我们?”
这时,白衣男子优雅温和的回眸一笑,“抱歉,是在下疏忽了,我这就放开二位。”
此刻男子的一只手依然还举着青色纸伞,另一只修长如玉的指尖轻轻一弹,那束缚住苏墨与虞染的机关就已经被完全打开。
虞染立刻呼了口气,活动了一下僵硬的手脚道:“终于无事了!”
这时他伸手揽住苏墨的腰肢,轻轻一跃,从陷阱内出来。
二人的身影在陷阱中停留了一夜,却丝毫不见太多狼狈之意。
“对了,你们二人没事吧?”白衣男子语气温柔,面色清雅的问着。
男子那低沉优雅的声音里晕染着三分醉人的优雅,宛如chun日舒适的暖风轻轻的掠过千里冰封,万里皑皑白雪,霎时间冰雪消融,chun暖花开,令虞染对他顿时有了几分好感。
另一厢,看着眼前男子那熟悉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苏墨那双眼,澄澈见底。
她立在那里一动不动,目光一瞬不瞬的凝视着他。
半晌,眸子瞬间闪过一抹凄迷的苦涩,本来就没有血色的面容更是煞白如纸,此时此刻,她没想到自己竟会在这种时刻遇到他,而且还是自己受困不堪的时候,她曾经幻想过无数次二人相遇的时刻,这一刻可以说是最糟糕不过的了。思索着,她的嘴唇绽放出一抹无奈的笑,深深吸了口气,努力去让自己的心神不受影响,片刻后低垂下臻首,面容不由恍惚,双手垂在身侧。
虞染眸子一侧,看到苏墨的样子一怔,只以为她方才受到了惊吓,不由抿了抿唇。
他很快伸手握住了苏墨的手道:“你没事吧?”
然而一握之后,却发现她的指尖在轻轻颤抖着,又觉得自己握着的仿佛并不是手,而是一块冰,虞染立刻紧紧握住她的手,低头哈了口气,接着小心翼翼地焐了一会儿,问道,“你的手怎这么冷,真的无事吗?”
她任由虞染握住她的手,再交握一起。
然而,她的脑海中思绪万千,几乎忘记抽出自己的指尖。
“瞧瞧你,是不是内力还没有恢复?”虞染居然把她的腰揽到自己的怀里,昨夜都一直是这样靠着,他觉着这么做也没什么不妥。
苏墨也未察觉出什么异样,真是习惯成自然,但是更是与眼前白衣男子的出现有关。
此刻,感受到怀中少女与往日截然不同的模样,虞染拍了拍她的肩膀,心中忽然愉悦了起来,笑得如雨后初晴一般灿烂。他觉着对方在外面居然没有排斥自己,这到底是不是一个好征兆呢?
然而一想起闻人奕,他又咬了咬牙,觉着该如何一脚踢飞之。
但心底里似乎又生出些奇怪的感觉,觉着自己不该这么做。
在他的心思里,总是有些说不出的复杂与诡异。
尤其是胸前,似乎有一团火快要燃起。
但他觉着那一团火一旦燃起,自己便无法排斥闻人奕了。
另一厢,白衣男子默默的看着面前奇怪的男女,目光没有任何变幻,一句话也未说。
这时,黑衣人看到虞染与苏墨已经离开陷阱,立即露出惊惶的神情,见众人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连忙慢慢向后退去,虞染立刻眸子一侧,唇边弯出一道冷笑,那俊美狭长的眸子里突然闪过两道如寒冰利刃般的光芒。
男子刚刚走了几步,就听到对方冰冷的声音响起,仿佛来自于地狱深处的声音。
“你要逃走?”
黑衣男子感觉到那股肃杀可怕,阴冷至极的杀意。
霎时,不由得心底一颤。
不管怎样他已得罪了无双城的世子爷,那可是连韩王都忌惮三分的人物,现在自己无法杀人灭口,只能等着对方的疯狂报复,真是一失手成千古恨,在他身前身后已经惊出了一阵阵的冷汗。
另一厢,虞染的指尖已变幻莫测,他的蓝色衣袍非常随意,被林中的风吹得猎猎飞舞,如玉的指尖仿佛绘制着一道道的符篆,周围的气场也随着发生了变化,一道道的雷电在他周围闪现,这时虞染猛然间一掌飞出,带着强大凌厉的气息,对着黑衣人迅速而来。
他连忙伸手对上对方的手掌,一股可怕的力量顿时因轰撞而生。
虞染双眼一眯,蓝色广袖一挥,手掌接着再次用劲。
黑衣人只感觉虞染的身体仿佛出现了一股可怕雷电之力,有着排山倒海之势。
一缕缕的雷电顺着他手掌的经脉,无视他的护甲,千丝万缕涌入他的身体内。
“轰……”黑衣男子即使全身催动了防护之力,只感觉自己的双臂炸碎了一般,虽然从手臂的外表看着并没有太大变化,但实际那阴雷却已经完全在他的体内爆炸,他的骨骼根本无法承受这种可怕强度,无比刺痛的感觉径直冲向他的头部,黑衣男子当场就感到已头晕目眩,眼前已经看不清周围的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