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深秋水的额头不禁滋出了冷汗。但这细微的变化并没有引起同行两人的注意三人前后参差继续往前走。
此时两个穿制服的警察从楼上一前一后走地下来。后者手里提着一个厚质的黑色胶袋。从两边拉起的拉链在中间严丝合缝地闭上。楼道不宽并排只能走两个人所以为了不妨碍警官通行关俊彦三人都让到了一边。
“谢谢!”前面的警官说。
像是要投桃报李后面拿胶袋的警官把胶袋换到右手靠扶手一边。震动使拉链轻微滑落而这轻微很快变得势如破竹。一条雪白的胳膊霎时脱将出来。吓得沈秋水顿时脸色煞白。
就在他想要用惊叫来泄自己的恐惧的时候“秋水快点跟上比赛之前我们还有很多准备工作要做呢。”关俊彦适时地催促一语警醒梦中人。沈秋水看着两个警官远去的背影才知道原来什么都没有生刚才他看到的只是幻觉。
“好。”沈求水含混地答应随即跟上。
正文 第八幕 电梯有鬼 3
更新时间:2010-7-21 17:53:12 本章字数:1567
当他们走到六楼的时候和一楼一样六楼的电梯门口也聚集了很多警察。电梯门大敞着可以看见里面用来升降电梯的井道。可并没有钢丝绳可能真像沈秋水他们刚才在楼道里听说到的那样昨晚那绳子断了。门口有很多血一直嵌进门缝里。
从逃生梯上到六楼的人们总会因为好奇心的驱使在楼道口多驻足一会儿。但沈秋水却恰恰相反他不仅加快了脚步还变得俯低眉起来。可就是在这样的视线里在这低得几乎只能看见接踵林立的脚步的视线里他竟看见了半截匍匐着的身体正卧在那血迹斑斑的门坎上。头盖住了她整个脑袋像迷一样隐藏起她的脸两条煞白的手臂在黑掩藏下若隐若现。但现在这个谜正因为那缓缓扭动的脖子和颤抖着要支持起上半身的手臂而变得呼之欲出。沈秋水面如死灰吐露着双眼就在尖叫要冲破喉咙托将出来的一刻
“秋水秋水你没事儿吧?”关俊彦再次救下沈秋水。那女人消失了淹没在林踵脚步后面。“你的脸色很难看!”
“没没什么这儿有点闷。”沈秋水说勉强地扇动着他紫的嘴唇。
“那么我们快上去吧!”
“好!”
就在沈秋水几人踏上通往七楼的台阶的时候几步之隔的现场警察们找到了新的线索。
“头儿您看这个!”席援嗣说将一叠4a大小的纸交给谷田。
“是什么?”谷田接过正准备打开。
“曲谱。”这两个字让谷田唰地立马抬起了头然后在彼此心领神会地交换了眼神之后他没有再由前到后按部就班去翻阅而是直接翻到了最后几页。和最初的部分不同这后半部分并非列印而是手写的。
“头儿你说她会不会也是?”席援嗣欲言又止谷田心照不宣地抬起头正当他想要回答的时候“有人晕倒了!快来帮忙!”求救声突如其来。两人应声看去一个年轻人呼吸困难地倒在地上蜷缩着身体。
“好像是哮喘作了!餵你有没有带药?”一个警官问。
年轻人摇头。可能是人群太密的关系让他呼吸更加困难那男孩儿开始翻白眼。
“别问了马上送他去医务室!”谷田支会着在场的警员送他去急救。众人七手八脚地忙活让原本就不宽敞的电梯厅显得愈狭窄。
正文 第八幕 电梯有鬼 4
更新时间:2010-7-21 17:53:12 本章字数:1453
七楼演奏厅内。(全文字小说阅读尽在文学网)关俊彦三人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秋水你真的没事吗?你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关俊彦问。音乐厅入口两扇沉甸甸的木门在他们背后重重地关上。
“没事儿!”沈秋水说斗大的汗珠顺着额头髻滑落。他迟迟没有跟上自打那两扇门关上以后他就一直用自己全部身体的体重抵在上头就像那门外头有什么洪水猛兽一样而他正在奋力抵抗他们的突袭。
“师兄你出了很多汗是不是烧了?”瑞应问。
“我都说没事儿了我状态再不济也不会输给你!有这功夫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沈秋水显然不愿意别人看到他现在狼狈的样子。只是碍于关俊彦的身份才没有作。所以瑞应就只能自讨没趣了。“我只是觉得有点儿闷热罢了”沈秋水擦了擦汗汗水都快地滴到眼睛里了。然后强作精神大步上前把关俊彦和瑞应甩在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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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选手77沈秋水。海星音乐学院选送演奏曲目莫扎特第8号钢琴独奏曲a小调。”
屋漏偏逢连夜雨沈秋水抽到了一号。还来不及平复心情他就已经站到了帷幕后头等待报幕一结束就上场比赛。
“秋水别紧张就像平常一样弹。”关俊彦说心里隐约不安。
沈秋水深吸了一口气走出帷幕走上前台。灯光刷地暗下来他成为舞台的主角。当走到钢琴跟前的时候他照例地停下面对评委和观众深鞠一躬。在他的眼神与地面接触的一霎那眼角瞥见一抹淡黄色的反光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板上。他顺着寻去现这光来自正对着舞台斜上方控制室靠进屋顶的气窗。不知是不是因为这淡淡的黄色看起来特别温暖让他疲惫的神经感到了一丝安慰他一时竟无法收拾目光直注视着它。丝毫没有预料到这会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片刻后一团黑影开始慢悠悠地毫无预兆地爬上气窗遮盖住光线。气窗很小不一会儿就被这团黑影给占满了。黑暗像死亡一样寂静地停留了几秒钟之后出现了一团白点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眨眼的功夫就到了他的面前。这是一个皮肤煞白长纠结眼瞳充血的女人头。连着血淋淋小半截上身和一双手臂以陨石撞地球之势打沈秋水的头顶上倾泻下来。当那双充血的眼瞳在稠密的黑后面变得清晰当黏泌的鲜血从血肉模糊的断开的皮肉与筋骨沿着绵密纠结的长和每一寸像死灰一样苍白的皮肤滴落在他额头的一剎那一声尖叫彻底压垮了他那一路勉强为支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