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江慕忻吼完,似乎又想起她是谁了。
他踉跄着走过来,伸手就向她脸上摸去。
“你是我老婆……”
声音低沉嘶哑,带着明显醉意。
修长的指尖覆盖着薄茧,一下子摸在夏乔细嫩的脸颊,还重重捏了一下。
夏乔脸一痛,偏头就躲。
可江慕忻却觉察到了,手指一紧用力掐住她的下巴,弯腰飞快的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冰凉的唇带着酒气,夏乔没想到他说亲就亲,当场愣住,脸彻底红了。
她从没被男人亲过!
回过神,夏乔气得伸手打他。
然而,江慕忻却及时站起身,她扑了个空。
眼底不着痕迹闪过一丝笑意,他转身醉醺醺走向浴室,一脚踢开门,口齿不清的喊。
“老婆,来帮我洗澡。”
浴室很宽大,中间摆着一张巨大的圆形浴缸,放满温水,飘着一层深红的玫瑰花瓣。
‘哗啦’
江暮忻长腿一迈就坐进浴缸,温水直接溢出来。
夏乔抿抿唇。
她学过中医,解剖过无数人体,可要帮一个活生生的大男人洗澡,还是第一回。
就在她这一迟疑,耳边响起江慕忻不耐烦的厉喝。
“立刻滚过来!”
语气带着凶狠的命令意味,暴戾十足。
夏乔犹豫了一下,站起身。
她现在是‘傻子’,得听他的话。
听说江慕忻性情凶暴,喜怒无常,打伤过不少下人,夏乔还以为是传闻,但现在看来,他的脾气果然不好,喜欢别人顺着他。
江慕忻坐在浴缸里,眼眸微眯,眸底锋芒一闪而逝。
几杯酒还醉不倒他,他只是想试探。
毕竟商场尔虞我诈,他厮混了这么多年,从不会轻信他人,也包括她。
那一晚,夏乔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事。
江慕忻事后打听她,但还是有疑心。
因为忠叔派过去追杀夏乔的两名保镖,被发现的时候晕倒在地,几天后才清醒过来,整个人变得混混沌沌的,竟然连怎么昏过去都说不清,只说忽然间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这样的事,绝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江暮忻不放心,他有竞争对手,也想要他的命。
如果夏乔装傻,不管她是不是竞争对手派来的,他也不会让她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反正夏家也不在乎这个傻女儿,就算她死了,江家大不了给一笔钱,夏家也不敢多说什么。
夏乔在浴缸边蹲下,看见江慕忻坐在浴缸里,浑身湿透。
白衬衣被水一浸,变成半透明,贴在他精壮颀长的躯体,肌肉轮廓隐约可见。
再加上他绯红的俊脸,迷离黑眸,俨然是一出湿身诱惑,几乎可以拍大片。
江慕忻醉醺醺的扯领带,衬衫纽扣‘啪’的崩掉两颗,被他一把扯开,露出结实的蜜色肌肉。
夏乔连忙伸手,帮他脱衬衫。
浸湿的衣料紧贴在他身上,她脱得很费劲,手指好几次碰到他的身体,呼吸加快。
她住在乡下,从没跟陌生男人这样‘亲密接触’过。
白兰地的酒味,混和着冷木香,他的气息在她周围萦绕,夏乔心跳加速,尽量让自己镇定。
她学医见过不少尸体,何必紧张。
湿衬衣全粘在身上,她费了好大劲,才帮他脱下衬衣,累出一身汗。
江暮忻身材很棒,结实躯体没有一丝赘肉,腹肌完美,浸湿的黑色西裤紧裹着修长结实的腿。
他左胸的心脏处,有一道疤痕,像是做过手术。
夏乔看了一眼就脸发烫,起身要走。
一只大掌牢牢抓住了她的手腕。
“还有……”
江慕忻指了一下西裤,示意她脱。
夏乔脸颊一烫,喝多了的他少了几分冷酷,好像赖着她一样,便装傻道:“你自己脱……”
话还没说完,她就看见他脸色突然变冷,眸子迅速充满戾气。
还没回过神,被他抓住的手腕,就被重重一拉。
她的身体顿时失去平衡,一下子摔进浴缸。
‘轰’
水花四溅!
温水倒灌进夏乔耳朵鼻孔,呛得发痛,又灌进喉咙。
“咳咳……”
夏乔眼前一黑,还没回过神,又被一只大手拽出水面,新鲜空气灌进肺里。
她半跪在浴缸里,狼狈喘着气,浑身湿淋淋的,像个落汤鸡。
江慕忻凶狠盯着她,一字一顿。
“我!让!你!脱!”
夏乔喘息着,他语气中威胁的意味很明显。
罢了,酒鬼没人性,她不和他计较!
她瞪他一眼,伸手摸向他的皮带。
昂贵的金属皮带扣,在水里却变得很滑溜。
夏乔又没解过男人的皮带,好几次都滑开,指尖在他结实的腹肌上戳了好几下。
她低着头,脸几乎要贴到他的身上,全然没注意到头顶上,江慕忻低头盯着她,眼神变得隐隐异样。
她似乎没注意,湿透的裙子变成半透明,若隐若现,再加上她弯腰的姿势,领口敞开一片,让他收尽眼底。
黑发湿漉漉的滴着水,她贝齿咬住红唇,脸上沾着几滴透明水珠。
他的新娘,长得真是美。
江慕忻盯着她的红唇,喉结重重滑动一下。
可能他的新娘还不知道,她浑身湿透,杏眼湿漉漉,红唇微张的无辜模样,对男人有多大的杀伤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