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第一重创伤

《被天生仙道的帝子养成了》全本免费阅读

是反常!

离绾的潜意识里,养父母的突然离世是一种反常!

光屏上的封面无声释放着光影,长寿面的投影在绾绾脸上淡淡呈现,绾绾缓慢地坐直了身体,感觉自己找对了方向。

离绾不相信自己的养父母会这样平白无故地死去,因此她认为,这背后还藏着其他的隐秘。

离开“家乡”后,离绾去到昆吾宗,进入了修仙者的世界。

她经历了许多事情,因为其中某些不好的事情,或许会联想到养父母的死亡。

她会不会如此想……就是她的牵连,才导致了养父母离世,她保护不了自己,更改变不了过去,所以她心痛欲绝,血涌苍穹。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离绾不愿面对养父母死亡的意外。

因而她开始自欺欺人,认为这背后一定有人害死了他们。

她抑制不了自己的悲痛与自责,以幸存者身份自居,从而又会产生某种内疚心理,于是将养父母的死亡愈加阴谋化,更变至此……

真相究竟是哪一种,绾绾不能确定。

不过,无论哪一种,这都应该是离绾人生走向末路的这段历程中……她的第一重创伤。

“还只是,第一重创伤而已啊……”

绾绾喃喃,滑动了书桌上的光屏,准备第二次进入[灵堂]记忆。

头回进入[灵堂]记忆的时候,绾绾可是没能走完全部的记忆剧情,就被血海淹没了。

也不知这回,能不能将[灵堂]记忆的剧情走到更深处……

虽然在[生辰夜]记忆里有所消耗,绾绾还是见到了眼熟的画面。

最初,仍然是入魂了‘离绾’的自己跪在蒲团上叩头,然后便是身前冲鼻而朦胧的火光。

绾绾又一次见到了出现在灵堂之外的王恕,听他寥寥几语,决定了离绾今后的人生走向。

再之后,血水成池,蒲团浸染,三具腐尸从血水中爬出。

绾绾被身后僵硬有力的胳膊紧箍住,往血水之中仰倒了下去。

血海滔天一般,冲垮了狭小的灵堂屋顶。

就在绾绾想着血海之下会是什么的时候,她眼前倏而一晃,居然回到了自己的书房魂境。

绾绾:?

怎么又结束了?

不对,她怎么又卡在这里,然后被弹出来了???

绾绾坐在椅中满脑迷惑,伸出指尖再去点戳光屏。

结果,剧情照样走了一遭,绾绾也还是被身后的腐尸拽着跌入了血海中,却依然在‘跌入血海’这个时间点被[灵堂]记忆弹了出去。

绾绾:……

绾绾仍不死心,往右划拉光屏,多少有点泄愤的,点戳了雪青色绣竹锦帕的那张灵魂记忆封面。

这下子,更气人了,这段灵魂记忆直接拒绝了她!

绾绾都给整懵了,半晌,张开手心揉了把脸。

……这次魂力是够的,好像是……她的魂识还不够强大,所以她去不了离绾灵魂记忆的更深处。

原来这个光屏里的封面是有次序的,从左到右三段灵魂记忆,是按照它们在离绾灵魂里的情感浓烈程度来排序的。

第一段[生辰夜],整体的情感浓烈度最弱,因而绾绾达到筑基修为后,很顺利地将剧情走到了最后。

第二段是锦帕为主体的封面,绾绾目前进不了。

第三段[灵堂]就有点意思了,它得分为前后半段。

前半段的情感浓烈度比[生辰夜]更弱,是王恕在灵堂上认亲的桥段,异变点,则发生在王恕说出要带离绾回昆吾宗的剧情点。

所以绾绾轻而易举就进入了前半段,比今日进入[生辰夜]的时间还要早。

可是……异变之后,血海生出,随之而来的后半段,却是所有灵魂记忆里、情感浓烈度最重的一部分。

这一部分,会是什么内容?

当初第一次进入[灵堂]记忆,绾绾以为淹没了自己的血海,是离绾的死亡在离绾潜意识里的影射。

其实这没错,此刻的绾绾得到了更多辅以佐证的信息,猜想血海之后的灵魂记忆片段,恐怕是真正涉及了离绾之死真相的内容。

只是……情感浓烈度越深,绾绾想进入,需要的魂识便越强大。

眼下绾绾修为都被容北濋压制了,空有旁多的魂精,却也没法将其完全炼化。

总之就是不能进一步提升自己的实力,可惜了,想揭开离绾的遭遇之谜,还得等待一段时间。

绾绾很遗憾,遗憾着退出了自己的书房魂境,在离绾的寝房中睁开了双目。

三段灵魂记忆,不同的情感浓烈度……

如果连[生辰夜]里的丧父丧母之痛,都仅是离绾三段灵魂记忆里情感最不浓烈的一段,那……

剩下的两段灵魂记忆,究竟会有多悲伤?

还是说……也许是其他更为浓烈的情感?

绾绾不禁握紧了手心,没由来的心惊使她脊背发毛。

时辰不早了,夜风在屋外制造诡异的气氛,未关的窗户啪嗒一下被风吹开,将本因发毛而愈发专注地做着一个思考家的绾绾吓了个够呛。

啊……这个执法堂是待不下去了……这间充满了死气的屋子,她也肯定睡不好。

明天,明天她拜师成功就从执法堂打包搬走,梅孤忱与作尘峰,总归是不与离绾之死相干的‘陌生人’了吧!

月明星稀,清雪峰。

“……事情就是如此。师尊,此回是徒儿办事不利,中了妖物诡计,以致三名弟子身亡,数名弟子仍在药峰疗伤。”

萧意掀起雪青色长衫袍角,面容冷肃,跪在了堂中:“还请师尊责罚!”

身侧,始终低着头的离霜言一并跪下了:“师尊,我亦有错,请师尊责罚。”

清雪峰高寒,雪居常年堆雪,素裹银装。

红泥小炉在檐下烘着,一个脸蛋儿白生生的蓝衣小道童蹲在炉子前,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扇儿,为堂内的客人温着无垢雪融开的水。

弃心用他的小胖手打了个哈欠,回头瞅上一眼堂里的动静。

就见那名独坐椅中的白衣少年闲适地撑着下颌,一只手搭在方几上,磨着茶盖玩儿。

“唔……再这么玩儿,待会儿茶水就该冷了。”弃心咕哝了几声,“茶水冷了,就该我进去换了。”

他咕哝完,继续打着哈欠守住了小炉里的火。

堂内,两道身影跪着,一人坐着,另有两人身量挺拔,气质各异,一正一侧地立在堂中。

微微垂目的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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