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装青年,撑着黑色的油纸伞,在黑伞的遮盖下,整个人都好像融入了黑暗中,青年朝着小镇的下面的天坑走去,哪里灯火通明,灯笼高高飘起。
无数的人坐在戏台下,就这样听着戏台上的戏子唱戏,哪里就是小镇中心,也就是唐装青年要去的地方。
看着那近在迟尺,其实相隔极远的戏台,听着那幽幽回荡的戏声,青年嘴角咧了咧,有些不以为然。
从极远处收回目光,唐装青年打量起来周围,撑着伞悠闲的在小路上走着,看着那一盏盏颜色各异的灯笼。
青年脑海中不由的想起了,临走前,老爷子也就是他爷爷对他的告戒。
“小兔崽子,记住了,等进了小镇,遇到白色灯笼的木屋能不要进去就不要进去,虽然以你的能力,是足以应对木屋内的东西。”
“可有些时候,情况会出现变化,一旦你运气不好,可能只是一个白色灯笼的木屋就能让你死在里面,你要知道,有些时候厉鬼的手段是没办法预测的,所以你要注意。”
“当然,如果真的遇到无法解决的恐怖,你就可以进入挂着绿色灯笼的木屋内,这种木屋内是没有恐怖的,很安全。”
“不过你得注意时间,一旦超过了七分钟,只要不是厉鬼在木屋内,那么这件安全的屋子就会成为恐怖,将里面的人吃掉,驭鬼者也不例外,一旦出现这种情况,谁都救不了,木屋内的人就只能等死,所以小兔崽子,得注意!”
“至于,挂着红色和黑色的木屋,我只告诉你一件事,那就是一旦遇到这种木屋,你哪怕是打着黑伞站在木屋外,没有触发任何禁忌,都有可能让木屋内的惊悚降临。”
“这种存在很凶,凶到没道理可讲,所以小兔崽子,你遇到这种情况,想都不用想直接尽快离开就好了,只要你不在木屋前停留超过十秒,就基本上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老爷子的话,还历历在目,唐装青年缓步走在蜿蜒的石板路上,眼中有些惆怅:
“老爷子唉,这么恐怖的地方,您怎么就舍得让我自己一个人来呢,这多不安全啊。”
周围的黑暗涌动,小镇天坑下,传来幽怨的戏曲声,阴冷的灯光从笼子中蔓延而出,唐装青年看着前方一具被镶嵌在一栋,挂着白灯笼的木屋墙壁上的女尸。
女尸皮肤青黑,尸体干枯,全身的血液就好像被那栋木屋给吸干了一样,看着那一只眼睛泛白翻起,一只眼睛空洞,里面的眼球早已不知道去哪里的女尸。
唐装青年,一手撑伞,一手负后,神情澹定的从女尸身边走过,看都不看它一眼,这种玩意他知道是怎么来的,他很清楚等会,会遇到很多,而且可能会更恐怖。
没有在意被镶嵌在木屋中的女尸,唐装青年继续前进,这就是触发禁忌的下场,对于这种人,死的已经是很安详了,至少还有尸体,而那些进入了木屋内的人,可能连尸体都不会留下。
唐装青年,沿着石板路,经过一个个小木屋,朝着天坑下走去,周围黑暗笼罩,每个人从外面进来出现的位置都不一样,不过基本上终点都是一样的,只要活着走到戏台就行了。
却说距离唐装青年三栋小木屋的方向,四个身穿雨衣的人,正快步向下镇中心跑去,领头的是一个脸色阴翳的青年,这青年的手中还提着一盏燃烧着绿光的油灯。
现在的四人,脸色都很凝重,时时刻刻警惕着周围,眼眸死死的盯着那些挂着灯笼的木屋,好像是在防止些什么一样。
其实,就在刚刚,他们见识到了那些木屋的恐怖,他们原本五人的队伍,仅仅是因为有一个人不小心碰到了木屋,那个人就被木屋直接镶嵌进了木墙中,连挣扎反抗的力量的没有。
然后在他们惊恐的目光中,他们的队友,被木屋以一种极其夸张的速度吸干了血液,顷刻之间变成了一具面目狰狞的干尸。
要知道,这可是一名驭鬼者,而且还是一个实力不低的驭鬼者,经历过几次任务活下来的存在,可就是这样的人,只是一个瞬间,就被木屋吸成了干尸,这如何不让他们惊恐?
这种场景,他们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这个地方,简直是就是诡异的代明,或者说,这些就是诡异本身。
通过队友的踩雷,阴翳青年四人成功发现了一个关于死亡鬼屋的规律,那就是不能触碰鬼屋,否则会被吸干血液而死,哪怕是驭鬼者也不例外。
所以他们这一路很谨慎,他们不知道接下来会不会出现一些前所未有的事情,他们猜不到,也想不到,为此阴翳青年不惜拿出了鬼灯,也就是青年手中提着的油灯。
绿色的灯光笼罩剩余的四人身上,引领着他们不断前行,他们的目的地,同样也是位于小镇中心,不过他们不是去看戏的,而是去送信的……
此刻,一栋被拆成废墟的木屋前,唐装青年脸色僵硬的看着面前的一切,眼中有些不可置信:
“这是被拆了?这是谁啊,那么勐!”
观察着面前的废墟,唐装青年咽了咽口水,转头看着前面通往小镇的方向,在这条路上,基本上石板路两边的小木屋都被拆了:
“勐啊,够勐!”
唐装青年,一路走过哪些被拆掉的木屋,甚至他还看到了一个黑色的灯笼被压在废墟里面,一抹微弱的黑光在废墟中蔓延。
唐装青年,心里不断的被震惊着:
“这真是勐人,真不怕死啊!”
从唐装青年看到的第一座被拆的木屋开始,到现在起码已经有二十多都木屋被拆了,唐装青年沉默着数着,一边数还一边观察,哪些木屋上是挂着红灯笼和黑灯笼的。
越看青年越是心惊,经过他的观察发现,除了开头的五座木屋是挂着白灯笼和绿灯笼外,其余被拆的木屋都是挂红灯笼和黑灯笼的。
看着那残肢断骸,唐装青年撑着伞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眼眸中有些懵逼:
“老爷子好像只是说,不要在挂红色和黑色灯笼的木屋面前逗留超过十秒,不然就会出现大恐怖,大惊悚……”
“可现在,这……”
唐装青年看着这些被拆掉的木屋,无一例外不是挂红灯笼和黑灯笼的,想到老爷子的话,青年怔怔无言,沉默良久才憋出一句:
“大老啊……勐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