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初,四九城连下一场大雨,冰冷的雨水驱散炎热的夏日,大雨过后,在街上玩闹的孩子不见了,学校开学了,整个城市再度变得安静下来。
秦淮茹出院了,其实她不想出院,如果可以她想付出一些东西,以此来交换让她丈夫出狱的筹码,但是她没成功。
不但秦淮茹没成功,四合院三个管事,赖大胆都来劝说,但都没成功。
贾张氏还想让秦淮茹去钻赖小军被窝,她再去威胁,这事也就贾张氏能想出来,看秦淮茹没同意,还发火,说她就会动嘴。
如果可以,秦淮茹真想抽贾张氏一耳光,她就动嘴,贾东旭出事后,是谁在拯救这个家,为了这个家,她失去一个孩子。
但她还是耐着性子跟贾张氏解释,赖小军就差杀了贾家全家了,她要去钻赖小军被窝,赖小军没事,她得游街。
轧钢厂那面一直有人在留意秦淮茹的病情,毕竟需要他们出医药费,当医生说需要回家静养后,他们就让医院同志让秦淮茹出院了。
在贾家一家三口反对中,秦淮茹还是出院了,在医院好处真的多,根据病人家属情况,能从医院换取一定的饭票,用以在医院吃饭。
何雨柱兴匆匆地过来帮忙,看了看赖小军脸色不好地说两句没用的话,在秦淮茹一步三回头中,一行人走了。
秦淮茹真的不想出院,在医院朝夕相处都没让赖小军松口,出院后怎么办,显然只有她在想这个问题。
要说何雨柱缺心眼,那是真的缺心眼,贾家现在需要扮可怜,为了接秦淮茹出院,他特意借一辆手推车,要推秦淮茹回四合院。
有意思的是秦淮茹还没上去,贾张氏上去了。
秦淮茹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看何雨柱有点不舒服,最后她也没上手推车,她要避嫌,毕竟她可是贾东旭的老婆,其实秦淮茹是怕有人说她不检点,怕让刘光齐误会,最后咬着牙说想要走走。
何雨柱只能推着贾张氏,棒梗走在回四合院的路上,心里跟日了狗一样难受。
棒梗一路上东张西望,在寻找卖香瓜的马车,在巷子口终于看到卖香瓜的车了,一个跳跃就从车上跳下来,吓秦淮茹一跳。
“妈,妈,我要吃香瓜。”
贾张氏歪了歪身子说:“让傻柱买。”
何雨柱本想骂人,但是他着秦淮茹一眼,最后说:“最多三个。”
棒梗得到命令就往卖瓜的地方跑。
贾张氏有不乐意了,淡淡的说:“人家刘光齐一次都买五个。”
“妈,你这是干什么,柱子,我婆婆不是有意的。”
何雨柱脸色不愉冲着棒梗喊:“棒梗,买六个。“
“就多一个。“
何雨柱死死攥着车把手,想把车掀了。
邻居们看到他们回来,都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看着秦淮茹苍白没有血色的脸,心里都不舒服,秦淮茹一脑门的汗,委屈的跟邻居点头。
一大妈已经把贾家收拾一遍,秦淮茹再次回到贾家,看着没有改变的贾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趴在炕上就开始哭起来。
邻居们脸色也不好,看着秦淮茹这样,都不知道怎么安慰,贾张氏有气,想要骂人,但最后忍住了。
何雨柱也知道自己在这里不方便,直接出屋了,回头看了看贾家,去找聋老太太了。
聋老太太眼神复杂地看着何雨柱说:“我不是不让你别参合贾家的事吗?“
“老太太,没发现你有点绝情啊!帮帮怎么了,你没看贾家多难,秦姐还哭呢?“
所问非所答,聋老太太微微摇头,她就知道一件事,贾家的磨难才刚刚开始,苦日子在后面呢!
下午,只有闫埠贵夫妻来了,最近轧钢厂一直加班,秦淮茹只能倚着墙角默默垂泪,闫埠贵知道自己的本事,贾家的事太大了,大到让他想想就头疼的地步。
谁不拖家带口,谁会不顾一切去帮助贾家,最后被赖小军埋怨,闫埠贵有点害怕现在的赖小军了,感觉他有些冷血,无情。
就拿赖大胆来说,四合院的邻居都知道赖大胆胆小,懦弱,好欺负,但也只限赖大胆。
为什么赖小军没事就收拾四合院的邻居,连续三年,逼走两家,差点把众人弄疯了,原因就是给赖大胆出气。
说一句孝顺也不为过,毕竟赖大胆是赖小军唯一的家人。
现在都变了,赖小军不管语气,还是神情都表现出浓浓的鄙夷,这种表情以前都出自他们身上,现在出现赖小军眼中。
闫埠贵认为书里写得对,遭逢巨变,人是会变的。
晚上九点多,加班的人才回到四合院,看了看已经开着窗户的贾家,都在叹气。
易中海也回来了,最近工厂一直在加班,让他必须把贾家的事放放,现在贾家回来了,很多事需要面对。
万里长征,就差最后一步了。
他去问七车间主任王琦了,想要知道,如果赖小军写谅解书,贾东旭能减刑几年。
要是一两年,他就不折腾了。
王琦能当上车间主任是有本事的,他就说一件事,法律是死的人,但人是活的。
这句话易中海想很久,最后还是想明白了,只要找对人,还是能操作的。
第二天早上,贾张氏推开贾家的大门开始新的忙碌,秦淮茹身体还是弱,只能卧床休息。
贾家现在有粮食,上一个月贾张氏就没动自己的口粮,把粮食都取出放在家里,再去医院哭穷,去买医院饭票,全家在医院吃。
何雨柱也起来了,没看到秦淮茹但还是问:“贾大妈,睡得还习惯吗?“
要说四合院缺心眼,何雨柱绝对能排前面,他的无心之言,总会伤害别人,何雨水正在刷牙,听到她哥的话,赶紧转过身子,当不认识。
“傻柱,你什么意思,看我们老贾家好欺负是不,怎么的,想让我们家一直住医院吗?”
何雨柱没认为自己说错什么,赶紧说:“贾大妈,你冲我发什么火,行,以后有事别找我。”
何雨水感觉她哥有病,真的有病,大早上找不痛快。
易中海赶紧过来说:“柱子,明知道东旭妈心里不舒服,你怎么还说伤人的话,东旭妈,别往心里去,柱子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这个院包括我,谁有柱子帮助你家多,柱子先去吃饭,一会儿去看看淮茹。”
“得嘞,听听人家一大爷说的话。”
何雨水低头洗脸,她认为何雨柱真的无可救药了。
七点多,大家都吃好饭,三个管事加上聋老太太,何雨柱,何雨水一起来了。
何雨水之所以来,是想看看秦淮茹倒霉,看着她的惨样后,心里舒服了,转身就走了。
“淮茹,你放心,不管发生什么事,还有我们三个管事呢?”
秦淮茹小声啜泣两下说:“还是那事,三位大爷,我不是为难你们,我就想让小军给东旭写张谅解书,没有别的奢望,我们贾家做牛做马偿还还不行吗?”
何雨柱顿时怒了说:“我看那赖小军也是一个黑心肝的,读书人心眼都坏。”
顺便把刘光齐骂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刘光齐不顺眼,特别是刘光齐跟棒梗互动的时候,两人就想是父子,棒梗还管他叫傻柱,这让他很恼火。
秦淮茹一句怎么还跟孩子置气,顿时把何雨柱所有的不快都浇灭了。
聋老太太发现屋里人都糊涂,怎么还纠结于怎么让赖小军写谅解书的事上。
怎么就不能看全局呢?
贾家要被撵出四合院了。
易中海不知道聋老太太的想法,想了想说:“淮茹,你别这样,不能把身子搞垮了,周日轧钢厂不加班,我们在去看看小军,他身体恢复得也很好,我们去看看,看看小军有什么想法。”
“先说好,我们家没钱!”贾张氏突然一嗓子让刘海中想走,怎么还想让他们往里添钱吗?
“大家放心,我秦淮茹不是不懂礼数的人,东旭出事后,就一直在麻烦大家,今天跟大家说句实话,如果真的救不出来,我就等东旭十八年,呜呜呜。
何雨柱顿时恼火说:“我就不信他赖小军真是铁石心肠,还没完没了了,秦姐,你放心,我肯定让他写谅解书。”
“不写谅解书,就把房子给我家棒梗。”
大家算是知道什么叫无耻了,没人去反驳贾张氏,因为没有有意,更是知道她不长记性。
其实大家挺喜欢以前赖小军欺负贾张氏的时候,现在都回不去了。
“东旭妈,做事要过脑子,现在街道办盯得紧,别祸从口出。“
何雨柱认为聋老太太有大智慧,看着她要起来赶紧去扶,易中海也把自己想到的事说了。
“我去跟赖师傅沟通一下,淮茹,好好养病,别急。“
贾张氏顿时急了,怎么现在都没人愿意跟她说话了,秦淮茹知道本能让贾张氏恼了大家,赶紧说:“妈,人家不欠咱的。”
聋老太太暗道一声厉害,果然不简单,摇摇头抓着何雨柱就往外走,秦淮茹给人的感觉是不容易,还孝顺,更是重情义。
但真的是这样吗?
人心难测啊!
何雨柱还想跟贾张氏掰扯掰扯,手被抓得疼,还是送聋老太太回后院了。
下午赖大胆没有加班,跟车间主任请假去医院看看儿子,领导也知道他家情况,没说什么,赖大胆一身汗的到医院,中午易中海来找他,还是说贾东旭的事,让他费费心。
上一次费心让他们家多两套私产房,这次费心能得到什么,他不知道,他知道赖小军脑袋好使。
现在气也出了,病也快好了,是不是能在换点好处,以他匮乏的大脑,他真的想不到是什么,赖小军好奇他怎么来了,问他吃没吃饭,赖大胆摇头。
一个饭盒递过去,赖大胆打开就看到四个包子,也没洗手,抓起来就吃,都是肉包子,味道好极了。
“儿子,你说咱家还缺什么,一大爷来找我了。“
“你真是我亲爹,怎么的,要是那天有人给你一颗长生不老药,你还得把我给卖了呗。”
“这是啥话,啥叫长生不老药,我这不想你也这没事了,一张谅解书能给不少好东西,要是行,你就写一张,你想想咱家还缺什么。”
“你不知道这世上有的东西是不能衡量的吗?”
“扯,我咋不知道。”
“比如国家主权,国土面积,还有理想吗?”
赖大胆几口把四个包子吃完,有开一个香瓜吃两口说:“别说那些我听不懂的,赶紧想想缺什么,之后给贾东旭写张谅解书。“
“谅解书,这世上有的事永远凉解不了,咱就不能活得有尊严点吗?“
“啥叫尊严,有尊严的人坟头都长几茬草了,儿啊!爹没啥本事。”
“也让我跟你没本事!”
赖大胆怒了,真的怒了,自从赖小军清醒后,他就感觉这个儿子变得极为陌生,几乎像换一个人似的。
“你非得气死我不行吗?“
“早点回去,谅解书我是不会写的,需要什么自己去抢,去夺,怎么老想拿自己儿子换。”
“我这是为我自己吗?”
赖大胆咆哮喊完这句话就其匆匆地走了。
赖小军很不屑他的想法,认为他这个爹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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