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 2 章

《娇婢与人私逃后(火葬场)》全本免费阅读

云晴最终随柳嬷嬷去前厅帮忙。

许相爷子嗣不丰,只有一子两女。

嫡长子许凤洲与小小姐乃是已故的夫人所生。

六年前,夫人因病去世后,小小姐与二小姐去金陵外祖家探亲,却在途中被歹人掳走,身为兄长的许凤洲这些年一直到处寻找她的下落。

如今小小姐平安归家,乃是天大的喜事,特邀了长安所有亲眷给这位掌上明珠接风洗尘,整个相府热闹非凡。

宴会快要结束时,柳嬷嬷吩咐云晴去前厅送果茶给女眷们饮用。

替小小姐斟果茶时,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有一道灼热的视线黏在自己头顶,心里不免紧张,一不小心,果茶倾洒一些出来。

她赶紧告罪。

“别怕,不妨事的。”一个娇娇嫩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云晴下意识地抬起头来,对上一双清亮如水的漆黑眼睛。

是小小姐。

许相爷子嗣不丰,只有一子两女。

嫡长子许凤洲与小小姐乃是已故的夫人所生,兄妹有两三分相似。

她眼神里流露出不加掩饰的惊艳,“长安的女子,都像姐姐一样好看吗?”

原本觥筹交错的人全都停了下来,将眸光齐刷刷地投向云晴。

席间有几个年轻子弟吃醉了酒,一时有些忘形,打量她的眸光热烈得过头。

直到听见“啪嗒”一声响,那几个子弟才回过神来,见端坐在上首的许凤洲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们。

如今现任家主——相爷年世已高,族中的大小事宜都由许凤洲打理。

他行事与待人宽厚温和,信奉儒家思想的相爷截然相反,为人傲慢跋扈,在长安都横着走。

但是他能力极其出众,为人处事杀伐果断,雷厉风行,比起相爷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不仅将族中大小事宜处理得井井有条,且赏罚分明,对待族中子弟也一视同仁。

族中长辈们对他赞不绝口,早已默认他为下一任家主。

平辈或者小辈份子弟则对他又敬又怕,但无人不服气他。

几人想起这位眼高于顶的族兄收了一花魁娘子做通房,想来就是眼前这一位,顿时酒醒了大半,忙收回视线,恨不得把下巴戳进胸膛里。

许凤洲收回视线,面无表情地扫了一眼云晴,“还不下去。”

面颊滚烫的云晴立刻行礼告退。

直到行出厅外,她才忍不住回头,只见小小姐正在同自家兄长说话。

一向目下无尘的俊美男人摆出一个认真聆听的姿态,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与刚才冷脸的模样判若两人。

云晴收回视线,匆匆离开灯火辉煌的花厅,向柳嬷嬷复命。

柳嬷嬷将她拉到无人处,道:“如何?”

云晴这会儿还有些心慌慌,如实回答,“很热闹。”

柳嬷嬷白了她一眼,“我不知热闹,我是说你羡慕不羡慕?你若是上进些,哄好了公子,将来,你就能以妾室的身份坐在里头,而不是做个婢女忙得脚步离地。”

云晴想了想,认真道:“婢女,挺好。”

柳嬷嬷瞪圆了眼睛望着她。

她眼神澄澈,看不出半点儿虚假之色。

柳嬷嬷突然没了脾气,“今夜公子肯定要让你侍夜,你先回去洗洗吧。”

这榆木脑袋,床下是教不会了,但愿床上能哄好。

男人,不就那点子事儿。

更何况她都长成那般模样!

一提及这个,云晴的心又提到嗓子眼去了。

她应了声“好”,拖着疲惫的身子回葳蕤轩去了。

平日里她想要点儿热水,院子里的粗使婆子总是推三阻四,今儿还不等她开口,已经殷勤地送到她屋里。

云晴沐浴便上了床,原本只是想要歇一歇,谁知才沾枕头没多久就睡着了。

直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才将她从梦中惊醒。

是秋霜。

她道:“公子唤姐姐过去伺候。”

云晴心下一沉。

今夜,怕是无论如何都躲不过去了。

许凤洲的卧房并不远,不过十几步的距离。

云晴刚到门口,一眉清目秀的少年迎面走来,咧嘴一笑,“云晴姑娘可算来了,公子都等急了!”

正是贴身服侍许凤洲的小厮——秋霜的兄长春明。

两人寒暄两句,云晴正要问问许凤洲心情如何,春明还赶着去见耶娘妹妹,只好作罢。

云晴站在廊庑下,一时没敢进去。

其实她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他走后,她在府中举步维艰,日子实在太难熬,现在光是想想,眼圈都有些热。

也许,他现下终于寻到妹妹,心里高兴,也许就不会同她计较。

可万一要计较呢?

他那个人脾气极差,计较起来,有够她受的。

也不知她的钱够不够赎回自己的卖身契了……

云晴冷得瑟瑟发抖,在廊庑下不断地徘徊。

突然,屋里传来一道压抑着怒气的低沉嗓音。

“你是打算在外头过夜?”

云晴只好硬着头皮推门进去。

许凤洲正坐在榻上看书。

他应是已经沐浴过,身上穿了一件宝蓝色云锦直缀,满头乌黑的青丝随意地用玉簪拢在脑后。

应是吃了酒的缘故,白玉似的面颊浮出淡淡的薄红,浓黑的眉眼愈显俊美,举手投足颇具名士风流。

云晴缓缓走到许凤洲跟前踞坐下,唤了一声“公子”。

男人“嗯”了一声,并未抬眼。

云晴看向门后,果然瞧见木架上搁着一盆还没凉透的热水。

许凤洲有个习惯,每回外出回来,总喜欢她替他净面。

她端水到他跟前,用洁面粉在掌心揉出细密的泡沫,倾身上前,把泡沫涂抹在他的面颊上。

他的脸摸上去有些凉,肌肤柔软细腻,手感极好。

待涂抹均匀后,云晴捏着刀片正要动手,他突然从书里抬起视线。

他的瞳孔较一般人较黑,灯光下泛着蓝色的冷光。

云晴心里一颤,忙收回视线,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手上。

他把书搁到一旁,洁白如玉的大手探进她的斗篷里。

里头只着了一件单衣,柔弱无骨的温热身子被一件丝绸单衣包裹着,散发着玫瑰香膏的馥郁香气。

显然是为取悦他。

那只灼热的大手拢着她的腰身,滑到她柔软的心口,极其熟练地狎弄着,激起一阵阵颤粟。

可他眼睛里却一丝情欲都无,冷冷地审视着她,似乎要看看她能够伪装到几时。

她微微有些颤粟,薄而柔软的耳尖几乎红得滴血,手指抖得几乎拿不住刀。

“听说,”他骤然收紧了指骨,“我不在的这半年多,你偷偷跑了两次。”

云晴的手指一顿,锋利的刀片在他脸颊上划下一道血痕。

果然,他都知晓。

血珠子瞬间从伤口迸出,染红了许凤洲洁白如玉的脸颊。

云晴顿时慌了神,心疼不已地拿帕子擦拭,却被他一把捉住手。

他浑然没有在意脸上的伤,将她拢进怀里,冰凉的唇落在她耳侧,呵出的温热气息不断烘入她的耳郭。

“打算跑去哪儿?”他嗓音有些低哑,“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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