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漂亮的雌性,没想到这偏僻之地也有这样的极品货色。”
“对对对,如果能把她弄到手,献给那位大人的话,我们以后跟他们的交易说不定就更牢靠了。”
红河部落的几人站在角落里,当他们看到那个站在银阑的绝美少女时,眼睛皆是一亮,一个个就迅速低头交耳起来。
见他们议论得太起劲,声音不知不觉地就大了起来。
其中一个年轻雄性,眉头微皱,忍不住低声提醒道:
“喂,你们说话小心着点,这可不是乌拉尔城。”
“哎呀呀!阿古拉,你放心吧,我们说话前早就让欢欢在我们周边设了结界,他们听不到的。”
另一个年轻雄性嬉皮笑脸道。
“是啊,阿古拉,你怕什么?”
几个人中,唯一一个雌性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傲慢道。
“反正等雄狮部落的人到这,他们这些人最后的结局也只能成为俘虏,一群即将要成为俘虏的人有什么好怕的。”
“我没怕。”
阿古拉面色严肃道,“是长老让我盯着你们,这个时候别惹出事。”
“得了吧,阿古拉,我们能惹出什么事来。”
雌性左手边见脸上有道刀疤的雄性看着眼前这欢声笑语的一幕,颇有这不怀好意地舔了舔唇角。
他眯了眯眼,又慢悠悠开口道:
“倒是这次牲口的数量,这次我们一定满足那位大人的要求。”
这话,那位阿古拉的脸色明显就是一缓。
纳尔斯大陆的牲口,又有别称叫做奴隶。
来之前,有人要他们红河部落弄一大批奴隶过去。
而他们,提前得了雄狮部落要侵占这边的消息,自然而然就盯上瓦塔堪森林的这些兽人。
……
一夜狂欢!
直至天边擦亮时,广场上的篝火晚会才完美结束。
所有兽人陆陆续续地散去,都回了自己房间休息。
阿丽累得紧,在柔软的兽皮上倒头就睡。
再醒来,已经是日落西山。
“叩叩”
门外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呆坐的阿丽瞬间回过神来。
她揉了揉太阳穴,下了床。
随后又瞥了那扇像是被风吹得吱呀吱呀响的窗户,眉头微蹙。
心下暗暗怀疑自己是不是睡得太死了,连窗户扇动时那么大的声音竟也听不到。
兽人五感敏锐,以她的兽身,嗅觉和听觉这方面更是尤为出色。
往常睡觉时一点响动都能随时惊动她,今天这次倒是奇怪。
要不是房间里没有除她以外的,第二个人的气息。
她都差点以为,是有人想偷香窃玉,所以就暗地里给她下了什么睡不醒的药。
真是奇了怪了。
她这头也疼得厉害,很像是睡久了的后遗症。
“阿姐,你醒了吗?”
敲门声没了,越的声音旋即从外面传进来。
“我醒了。”
一边打开门,一边回道。
随着门吱哑一声响,阿丽看着面前比自己精神了一倍的弟弟。
眼底不禁地又泛出了点泪花,她抬手打了个哈欠,身体自然而然地倚在门边。
“越,我睡了多久啊。”
大概是还未完全清醒的状态,她眼底闪过一丝迷离,慵懒惺忪的声音,似有若无地,还藏着一股甜腻的勾人魅惑之意。
朱泗站在越身后,本来是低着头的,怕自己狰狞的容貌会吓到阿丽。
结果耳畔猝不及防响起阿丽婉柔娇媚的声音,他偷偷地抬眼一看。
这一看不要紧,他眼底当即闪过一抹呆滞。
朱泗固有的印象里,是漂亮又善良的阿丽脸上常常挂着温煦浅浅的轻笑。
举手投足之间,总给人一种温暖的亲切感和如沐春风的舒适。
但此时的阿丽,浑身上下却散发着一股懒洋洋的味道,眉眼处染上些许慵懒的傲慢,眸底泛着似醒未非的朦胧迷离之意。
每每扫过他的目光透着好奇,又隐隐暗含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审视和探究。
看得朱泗心头一阵发热。
他何曾见过这样的阿丽。
这个时候的阿丽,像极了他曾经在冬季里救到过的那只,在吃饱睡足后,然后懒洋洋趴在雪地上,偶尔才会抬眼施舍给你一个眼神的雪狐。
傲娇至极,又格外惹人怜。
“喂,你看够了吗?”
越生气的话音刚落,朱泗就觉得自己肩膀突然被重重一拍。
剧烈的痛疼传来,他还来不及收回目光,就听到越凑近压低了嗓音,警告他道:
“就是你喜欢我家阿姐,可当我的面对我阿姐耍流氓,是真以为我不敢揍你吗?”
朱泗一开始还没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心里想着,阿丽是他喜欢的人,他怎么会当着她弟弟面前对他耍流氓呢。
直到越用眼神示意地让他往下看。
朱泗低头一看。
衣袍下,正隐隐露出有一道弧线。
轰——
朱泗脑海里倏地一片空白。
光从他狰狞难看的面容实在看不出什么神情,但脖子却明显红了起来。
他双腿猛地一夹紧,深呼吸了一口气。
朱泗从没觉得自己有这么尴尬过的时候,抬眼看着冷着一张俊脸的越,心下满是不安和惶恐。
他有些结结巴巴解释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越心里确实很生气,但还没等他放几句狠话。
却是听到旁边噗呲一声,有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越和朱泗看过去,阿丽此时也差不多已经清醒过来了。
她笑得眉眼弯弯,问:“越,他是谁啊?”
“他是莽猪族的朱泗,是给阿姐你和白莺姐送加菲拉烤肉来的。”
说着,越轻哼了声道,“不过他早上来的时候,阿姐你还没醒,他这下午就又来了一趟。”
“早上?下午?”
阿丽抬手扶额,眼底闪过一抹不解地问,“越,我这次是睡了很久吗?”
这是祈愿节后的第三天,还是第四天?
“没有很久啊,阿姐。”
越见她眼神疑惑地看过来,不由地纳闷道,“阿姐,你该不会忘了你每次在祈愿节之后会很嗜睡的事了吧?”
“这一次你只睡了两天一夜,阿父和幽叔都说了,你这次的情况可比以前要好上很多了。说明阿姐你的身体是越来越适应血脉力量对你的改造了。”
原来是这样!
阿丽心下松了一口气,然后想起刚刚越说她嗜睡的事。
“可越,我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祈愿节后我特别嗜睡的事,阿父和幽叔他们也没说过。”
“啊?”
越一脸呆愣,“阿父和幽叔他们没说过吗?”
看自家弟弟这副傻样,阿丽心下隐隐划过一阵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