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儿?不好!”少女顿时大惊失色。
“哎,我说你怎么了?”男人看着少女迅速解下了安全带,向着居民楼冲去,顿时也解开安全带,冲下了车。
“我怀疑他被我们这么捉弄又是孤儿很有可能会想不开!”少女说,“快点!”
“你说这个我可就不困了!”李叔顿时眼睛一眨,一道精芒迸发而出,迅速冲了上去,甚至超过了少女。
却说凌星因为在郊外公路走了太久,腿有些酸,一瘸一拐进了出租屋的门,一进门就躺在了床上。
突然感觉身下有什么东西硌着了,手一伸,嗯,是一个信封。
撕了撕,嗯,不知道什么材质,像是纸,但是撕不开。
“拿把刀吧。”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了这种想法。
于是,凌星再度起身,去书桌上的笔筒中拿了把美工刀。
就在他把刀伸出来的时候,门被撞开了。
对,撞开。
“砰!”的一声,不堪重负的木门应声而塌,一个虎背熊腰的男人冲了进来。
“你,你不要过来啊!”凌星大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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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叔健步如飞,几个跳跃腾挪到了3楼,随后,对着木门直接一个冲刺。
的确,木门如同想象中的脆弱,直接被一脚踹开。
随后,昏暗的灯光下,李叔看到了一个少年,少年的脸色略微泛白,一头散乱的头发如同鸡窝,手上还拿着一把闪着寒光的美工刀。
“你不要过来啊!”少年大喊。
“别紧张,我不过来,你不要想不开,千万不要想不开!”李叔说着,把双手前身,做了个压低的动作。
“呼哧,呼哧,李叔,你,跑的太快了点!”女声从后方传来。
“完了,这两个家伙不会要把我就地正法吧?”凌星的心脏开始剧烈地跳动起来。
“凌星,你听我说,这个世界还有很多美好,你是一个好孩子,还有大把的青春可以享受,千万要考虑清楚,来,先把刀放下。”李叔说。
“不是叔,我真没犯事啊。”凌星欲哭无泪。
“对对,你当然没犯事,先把刀放下。”李叔极力安抚。
“小陈,快想想办法。”李叔小声对身后的少女说。
“我能有什么办法,还不是你自己要整活。”蓝发少女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我靠,这两个警察在说什么,不会是商量怎么把我搞死吧?”凌星看着两个人小声交谈,顿时心里更慌了。
“你要不打电话给报警的那个人,让她解释一下?”少女说。
“我觉得可以。”李叔点头,“凌星,你听我解释哈。”随后,他伸手去后腰掏手机。
“我靠,这家伙怕不是要拿枪!”凌星瞬间觉得自己完蛋了,“该死,要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去整合投敌算了?”
就在少年剧烈思想斗争的时候,一抹蓝色进入了他的视野。
“陈晖洁?”他下意识地叫了出来。
“嗯?你认识我?”少女也是一愣。
就连一边掏手机的李叔也是一愣,随后把手从身后拿了回来,“原来你们认识啊,早说嘛。”他笑了出来,“那你们聊。”随后,他直接抬脚走出了出租屋。
“我说,你长得和我一个亲戚很像你信么?”感受着少女的眼神,凌星顿时感觉这下问题又大了。
“……”少女不说话,只是看着凌星,目光灼灼。
“好吧我摊牌了,我是泰拉最大制药公司罗德岛的领头人博士,陈晖洁小姐,我很欣赏你的才华,怎么样,来我们岛上任职么?”凌星说。
“……”少女的脸色一阵变幻,最终道,“凌星,我知道你一个人生活压力很大,但是今天真的是误会,不要吓到了,你没做错什么,李叔只是深夜出警太无聊了所以想逗逗你。”
“所以说,我啥事都没犯?”凌星的眼睛瞪了出来。
“对。”陈晖洁点头,“下次要是遇到什么事,可以打我的电话,千万别做傻事。”
说着,陈晖洁拿了张纸,写了一串号码递给凌星,“记住了,别想不开,世界还有很多美好。”
“嗯。”凌星接过了纸条,木然地点了点头。
“这才对。”少女笑了笑,摸了摸少年的头,转身,“那我就先走啦,开学见。”
“开学见。”凌星点了点头,攥紧了手中的纸条。
ohohohohohoh凌星大胜利。
于是他目送着少女走出了出租屋,和中年男人一同下了楼。
直到陈小姐走远,凌星才发现自己不得不面临一个更重要的问题:门板,没了。
“你倒是把门板给我装上啊!”凌星大喊,可惜陈小姐和李叔早已经下楼了,这声呐喊除了引得楼上的邻居一阵臭骂外,没有什么效果。
“你吼辣么大声干森莫!”
“李辣莫牛皮李去照物管啊!”
“****”
一阵优美的中国话后,邻居没了声音。
随后,少年看着手中的纸条,脸上露出了沉醉的神色。
我永远喜欢陈s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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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陈,你真把电话给他了?”李叔开着车,好奇地问道。
“当然没有。”一边的少女对着后视镜理了理头发,吹了口气说。
“那那张纸条?”李叔问。
“当然是市精神病院的。”少女最后把一撮毛捋到耳朵后面,靠在了座椅上,架起了腿,“我在那里有个认识的阿姨,给她介绍点业务罢了。”
“这孩子八成受了太大刺激了,年纪轻轻就觉得是制药公司的大头目。”少女的嘴角勾起,似乎心情不错,“而且啊,还叫我去上岛呢。”
“嗯,骡的岛,真是奇怪的名字。”少女说。
“……”李叔没有说话,专心开起了车,心道:果然我还是太年轻,马德城市套路深。
一路无话,车到了警局。
熄火后,李叔一摸后脑勺,“你说那小子要是知道了你把他当精神病看又去自杀怎么办?”
“?!”陈顿时瞪大了眼睛,“我靠,不会吧?他不会已经打电话了吧?”
“那怎么办?”李叔也一懵。
“快走,没时间解释了!”陈坐回了副驾驶,扣上了安全带。
李叔呢?李叔露出了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没办法,自己干的好事,总得自己干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