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不属于我的东西啊!”少女的眼神躲躲闪闪,显然在注意周围是否有脱身的可能。
显然,周围除了人之外,还是人,根本没有能够快速逃离的路径。
“左边的上衣口袋,需要我再提醒你一次么?”凯尔希冷声道,暗锁小姐刹那间如坠冰窖。
该死的,怎么会,我可是偷遍龙门无敌手,今天怎么可能翻车?
“那是我自己的卡啊,怎么可能是你们的?”少女尴尬地笑了笑。
“不妨拿出来看看,我可不相信你会有VIP黑卡。”凯尔希淡笑,“不妨打电话给银行确认一下?”
“我我我”暗锁小姐顿时说不出话来。
“好了,交出来吧,今天是难得的日子,我们可以既往不咎。”凌星说。
于是,紫发的卡特斯小姐从上衣口袋中拿出了一张黑卡。
“陈小姐,交给你了。”凯尔希结果黑卡,把暗锁丢给了陈晖洁。
“不是说好不追究的么?!”暗锁顿时感觉世界背叛了她。
“我们的确不追究,但是陈小姐是否在意,这得看她。”凯尔希说。
凌星从少女的手中接过黑卡,暗叹果然城市套路深。
陈小姐也贴心地给暗锁送上了新年礼物——银白手镯。
人群远方的近卫局干员很快赶来,将暗锁小姐带走了。
于是,暗锁小姐也贴心地为近卫局的同志们送上了新年礼物——为了自己不吃牢饭,她供出了所有的同伙——连带着外围观望的打酱油成员都没有放过。
于是,龙门最大的偷盗团伙在新年烟火还未开始就被当场抓获,挣钱计划破产。
不过这都是在众人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的,近卫局的同志们送温暖送的及时又隐蔽,银白手镯作为礼物也着实给了不少渴望赚钱的“打工人”一份大礼。
——分割线——
时间来到了晚上八点,夜色未央,群星在地面灯火通明下黯淡不少,就连往日难以与之争辉的皓月都显得那么无力。
“开始吧。”看着手表上的数字从19:59变为了20:00,凯尔希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弧度。
“咻”不知何方传来了第一声破空之音,随后,炮仗离开地面的声音此起彼伏响了起来。
堪比古曲的十面埋伏,大楼四周都响着爆炸声,但是人群没有惊慌,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处在绝对安全的地方。
高空烟花,爆炸高度达到几千米,根本不可能炸到几百米高度的他们。
“看!”不知谁喊了一句,人群抬头望天,第一朵绚烂之花绽开,鲜艳的焰火在夜空分外闪耀。
凯尔希和凌星站在人群之外——近卫局的警戒线之外,大楼的边缘位置,一个停机坪。人们的注意力被天上的烟花吸引,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黑暗空旷处有两个特权阶级享受着独属于他们的烟火人间。
烟花开放,火焰的亮光偶尔洒落在身边之人的面庞,精致的侧颜让凌星呼吸为之一滞。
“别看我,看烟花。”凯尔希的声音传来,放在大腿边上的手掌中传来了冰冷的触感——似乎是凯尔希的手?
“别往下看,看天上。”凯尔希的声音再度传来,凌星已经略微低下的头刹那间又抬了起来。
天上五颜六色的烟花遍布四周,目不暇接,但是凌星总觉得少了些许热闹的感觉——哪怕不远处嘈杂的人声不绝如缕,依旧让他觉得疏离。
上次看烟花,是什么时候?
记忆碎片?艾琳卡?
或者说,斯卡蒂?
如果是在蓝星的话,本来是打算和赵小姐一起去景区看高空烟花的,可惜赵小姐临时有事,于是他只能独自一人在桥上听鸽子叫。最终自觉没趣烟花也没看就匆匆回家。
所以,这次算是弥补上次被放鸽子么?
倒是莫名的想家。
凌星的心中有些酸楚,又有些甜蜜。
在这个世界,我也会有家的吧?——他如是想道。
一朵银色的烟花在面前开放。
同时,熟悉的触感从面颊传来。
转瞬即逝。
和烟花一样。
迅雷一般。
但是,如同余音绕梁一样,湿漉漉的感觉停留在侧脸。
“凯尔希!”凌星惊讶。
“算是奖励。”女孩儿的声音传来,能感觉到,手掌上传来的力度更大了几分——是害羞,还是别的原因?
烟火持续了十几分钟,但是之后的十几分钟凌星都没有心思去看。
他在回味那种感觉。
感受着凉风带着水汽离开,感受着脸上的湿润感一点点消失。
最后一朵烟花谢幕,凌星低下了头,身边的少女正歪着脑袋看他,翠绿色的眼眸中倒映出了他的眼睛中的少女的面容。
“凯尔希,我也有新年礼物给你。”凌星突然说。
“哦?”少女饶有兴致地挑眉。
“闭上眼睛,好么?”凌星说。
“嗯。”凯尔希罕见地听话,女孩儿闭上了眼睛。
晚风乍起,银色的发丝飞扬,凯尔希期待了半晌,但是迟迟等不到少年的行动。
最终,她快睁开眼睛的时候。
一阵压迫感从身前传来,随后,嘴唇上传来了陌生的触感。
远方,一朵比之前所有烟花都更加绚烂的烟花在空中展开,突然的光亮让顶楼边上的人都忍不住眯起了双眼。
除了更远方的老陈和塔露拉。
两人坐在办公室,身前放着高脚杯,酒杯中装着葡萄汁(未成年禁止饮酒)。
蓦地,蓝发少女悠闲的姿态不再,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两腮鼓起,似乎有些气呼呼的。
老陈发出了一句“我靠”。
塔露拉顺着陈晖洁的目光看去——远处的停机坪上,一男一女面对面站着,男孩儿低头,女孩儿仰头,两唇相印,身后是绽开的烟花。
“和着我们搬了一天的烟花全是那家伙的意思!”老陈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砸吧砸吧了嘴,“还真是老谋深算啊!”
(ps:经过重新考证的确塔露拉是姐姐。前面懒得改了。)
“……”塔露拉不语,她盯着两人,眼中似乎有羡慕,似乎有喜悦,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就连陈晖洁也不知道。
——停机坪——
亲吻的甜蜜很快过去,转而被窒息的痛苦取代,凌星不得已送开了递上的嘴唇。
“……”凌星睁开眼的时候,凯尔希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我的礼物怎么样?”他颇为欠揍地问了一句。
“勉勉强强。”凯尔希道,转过身,耳尖似乎有些许的红色,但是天色太暗,凌星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