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了2天,到达了位于汗塔湖北方的小型聚落。
“总算是,出来了啊。”长呼了一口气,凌星抖了抖背上的行囊,显然,拎东西这种事情,他还是很自觉的。
没有什么能比一望无际的纯白中突兀出现的黑点更让人惊讶的事物了,此时此刻,黑点并没有让人有格格不入的不舒服感,反而是让紧绷的神经刹那间送了一截。
“还在乌萨斯境内,别放松警惕。”凯尔希看了眼自己的手机,说,“没有定位果然是个麻烦事,险些迷路。”
“啊咧,你的意思是之前我们没有跟着导航走?”凌星发出了疑问。
“当然,你之前来汗塔湖跟导航走了?”凯尔希反问。
“……”凌星现在明白凯尔希为什么有时候走了一段路要原路返回,原来是没有定位所以按照大致方向在走。
老实说,这样子都能走出来,只能归结于主角光环了。否则的话,在雪原上失去定位和后续补给,绝大多数的人都会死,不是玩笑。
……
村落的轮廓渐渐清晰起来,热闹的人声也开始逐渐进入耳廓,沿着听神经直达大脑皮层,可惜的是,凌星的语言神经中枢显然不具备分析这种发音的能力,他,什么都听不懂。
可恶,毛子的弹舌到底是怎么发出来的啊!
这种奇怪的音节给凌星留下的印象和日语中的“名前”初听时听成“那妈诶”一样深刻。
两人走入了小镇,雪原上的小镇似乎对他们这种外来客并不设防,不清楚是这里的特例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总之,两人的进入十分顺利,连卫兵都只是草草扫了一眼。
“欢迎两位来到!#!镇,我是这个镇的外来客向导,欢迎两位。”青年说道,看上去十分健谈。
“嗯,最近有外来的商队到吗?”凯尔希问。
“啊有的,这位小姐,如果您是为了流浪商人来的话,那我们……”
“不,听清楚,我问的是商队,需要从核心城来的商队,不是荒野上的流浪商人。”凯尔希打断了青年滔滔不绝地话语。
“放心,你的报酬不会少,前提是你别这么烦。”末了,凯尔希补了一句。
“好的小姐,放心,我一句话都不会多说的。”青年说着,用手在嘴唇上做了个拉拉链的手势,然后,然后他就被挤到一边去了,嗯,凌星强行挤到了两人的中间,虽然他并不懂乌萨斯语,但是看着这个青年叽里呱啦的样子就莫名的不爽。
“哦,这位先生,请问有什么问题吗?阿特科涅夫我很乐意为您服务!”青年立刻将身形拉开,鞠了一躬。
但是,少年没有理他,甚至于一句话都没有回答。
“他问你有没有什么问题问他。”凯尔希充当了翻译。
“……”凌星没有说话,只是略带警告地看了青年一眼。
此刻,青年的心中对于一男一女已经有了自己内心的定义:这个青年是大客户,绝对的,而这位小姐,恐怕也不简单,不过,多半是个翻译就是了,消费的决定权,多半在这位少年身上。
嗯,好像也不对,这种强行插入的行为,明显应该是保镖才会干的事情啊,保镖和翻译官的组合?不,或者说,这位小姐才是真正的大金主?
青年再次看了一眼凯尔希,和凌星对比了一下。
嗯,这位小姐虽然头发有些许凌乱,但是双目炯炯有神,不是知识分子的那种睿智的目光,反而更有一种掌权者的威严目光,这位先生,嗯,目光有些呆滞,衣衫也有些不整,看来要纠正自己的判断,这位小姐才是真正的金主爸爸。
于是,青年对凯尔希献上了更加热情的服务,不过显然,凯尔希并不喜欢这种热络的方式,于是打听完商队的位置就弄了点面包打发青年离开了。
青年看到面包的时候是目光呆滞的,本来想大声勒索一点,但是对上了凌星的目光之后,瞬间就怂了。
你可以想象走了半个小时,看着青年和凯尔希聊天的凌星怨念有多深,就差一点点,他估计就直接撤下一根布条发动开云斩将这位阿特科涅夫人道毁灭了。
“怎么了?你看上去心情不太好?”凯尔希瞥了一眼边上的凌星,少年的脸上有一股名叫:宝宝心里苦,宝宝不说的气息缠绕。
“没,没有,马上就回大炎了,不是么?”凌星笑了笑,回答。
“哦对,说到这个,我建议你把你的选科换一下,”凯尔希突然想到了什么,“物理你没有必要学了,泰拉的不少理论比起,嗯,你的世界,有些落后,换成历史或者地理好了,不然的话,以后很多事情你会听不懂。”
“为什么不把化学和生物也换了啊?”凌星问。
“我大学打算去维多利亚的医学院,你如果不报化生的话学校是不会给你推荐医学专业的,当然,你大学不打算和我一起去维多利亚就当我没说。”凯尔希挑眉。
“那肯定要在一起啊!”凌星直接说,在内心补道“不管是学习还是以后的生活。”
“嗯。”凯尔希点头,“异世界这种东西,现在你还没必要深究,不过,在泰拉的高层社会不算秘密就是了。”
“啊?”凌星还没有来得及问,凯尔希却已经和路边的一个中年人攀谈起来了,纵使凌星内心有满腹疑惑,也只能暂且埋在心里了。
——维多利亚——
“老师,您这么着急叫我过来,有什么事情么?”穿着长衫的黎博利手捧着水晶球,走入了房间。
“星命有变,我打算外出游历一段时间,高塔暂且交给你来镇守。”较为年长的黎博利说,这位占星术士的确很美,全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名为“优雅”的气息。
“啊,老师要出去么,弟子,弟子不想和老师分开啊!”年轻的黎博利说。
“你啊,什么时候学会说谎的?”年长者的眼里充满了溺爱,揉了揉小黎博利的头发,“你是不想写我留下的假期作业吧?”
“啊,既然这样,那老师……”
“写,我回来检查!”
说完,占星术士就离开了房间,只留下了小黎博利一脸比哭还难看的表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