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宁话音刚落,就见丫鬟怀里的余姑娘身子微微颤了颤,然后慢慢坐直了身子。
她满脸泪痕,梳成圆髻的青丝有些凌乱,眼睛又红又肿,看来哭得有些时候了。
“姑娘节哀。”万宁低声劝道。
余姑娘转过脸来,含泪冲她点点头,算是接受了她的好意。
万宁此时才完全看清余姑娘的模样。
瞧样子应该是有三十多岁了,容貌瞧着还算秀丽,只是因为突丧至亲,看着十分憔悴。
万宁想到之前余大郎还想让他们几个娶这位余姑娘,却没想到这姑娘都有这般年纪了。
这年岁要说当岑菁的娘还小了些,但若是她成亲早些,都能生出万宁这么大的女儿来。
若是岑旸、岑昶、岑暄知道刚刚余大郎想给他们促得亲事,女方已这么大了,他们会不会气得跳脚。
“余姑娘,若你觉得身子不适可与我说,若你觉得无碍,那可否回答我几个问题?”
余姑娘点点头,然后抬眸看了眼万宁,意思是:“你问吧!”
万宁便开始问她问题。
“余姑娘,我想问下今晚你为何会坐错船?”万宁直截了当地问道。
余姑娘目光一怔,开口说道:“我没坐错船呀。”
万宁解释道:“今晚余大郎原本与你说好为你择一乘龙快婿,待有好消息便到小船上告知于你。可惜今晚没有成事,但余大郎还是想告诉你这个消息。
于是,他按约定,走去了右手边的小船,没想到你却在另一条小船上。
谭管家对我说是余大郎上错了船,但我的理解却是姑娘你坐错了船。
余大郎上了约定的右边船并没有上船,错的是姑娘。
你为何不坐右边的船,要改坐左边的呢?”
万宁说完,盯着余姑娘看着。
余姑娘拿帕子拭去眼角的泪水,轻声细语道:“我并没有坐错船,是划船时位置停错了。”
万宁确实想到这种可能,可她还有事不明,便继续问道:“那姑娘为何不第一时间纠正呢?”
余姑娘道:“我确实想与父亲说来着,可是今日实在是人多,我不想出去抛头露面,更不想引人注意。
所以我一直在小船里不曾出来上,想着父亲就算上错了船,他只要来这艘看看,就没事了。
他就能找到我了。”
万宁想了想,觉得余姑娘不像是在说谎,便继续问道:“那你今晚可有见过余大郎?”
余姑娘摇头:“不曾!我自然知道到我这个年纪,像我这样姿色平庸之辈婚事极为艰难。
即便是真有郎君夺得头魁又入了我父亲的眼,只要知道我的年岁,怕是跑都来不及。”
万宁想到他们几个,不知道余姑娘何种情况之下就已经无法答应了,要是真知道他们年岁相差那么多,那越发跑的快了。
但看到余姑娘这般年纪还孤身一人,万宁又心生同情。
怪不得余大郎连自家老太君病危都没有第一时间赶去,反倒要来亲自举办灯会,他是真的着急呀。
谁家有个这么大岁数的未嫁女,不着急呢?
要是有一天她也这么大岁数未嫁人,舅舅、舅母肯定也会这般着急吧。
想到这,万宁忽觉脸儿一热,面上便浮上了红晕。
她怎么能那么不害臊呢,父母大仇未报,就想着嫁人了。
她真是该死。难道是因为乔声瑞突然说的那番话?让她开始担心起了自己的婚事?
“郎君这是怎么了?”余姑娘见万宁骤然脸儿发红,不由奇道。
万宁晃了晃脑袋,把那些杂念抛之脑后,继续问道:“余姑娘,不知能否说说你为何到这般岁数还未嫁?”
余姑娘嘴唇张合片刻,终没说出话。
她低下头,道:“不过是年岁小的时候不想嫁,过了年纪嫁不出去。”
万宁摇头:“余姑娘,若是普通人家的姑娘这么说我也信了。您可是秀州首富的长女,您家财万贯,富甲天下,别说嫁人,就是找个入赘女婿也是简单得很,怎么可能会蹉跎到现在?”
余姑娘没有做声,眼泪却簌簌而落,像断了线的珍珠。
“郎君,你问案就问案,何须问这些。等会案子没弄清,却在我们姑娘心头上又捅了一刀。”余姑娘身边的丫鬟看不下去了,出言指责万宁。
万宁也不恼,继续说道:“既然余姑娘不愿说这个,我们换个话题。
姑娘可否说说余三郎?”
“三哥儿?他有什么可说的?正如你所见的,三哥儿他患有痴傻症。”
余姑娘带着些许哭后的嘶哑回答道。
“三郎是庶出的孩子?”万宁没管余姑娘的不情愿,直接问起三郎的事。
余姑娘沉默了一会,然后才说道:“是的。他的亲娘怀他时生了病,虽拼尽全力将他生了出来,却也因此而亡。”
她真是该死。难道是因为乔声瑞突然说的那番话?让她开始担心起了自己的婚事?
“郎君这是怎么了?”余姑娘见万宁骤然脸儿发红,不由奇道。
万宁晃了晃脑袋,把那些杂念抛之脑后,继续问道:“余姑娘,不知能否说说你为何到这般岁数还未嫁?”
余姑娘嘴唇张合片刻,终没说出话。
她低下头,道:“不过是年岁小的时候不想嫁,过了年纪嫁不出去。”
万宁摇头:“余姑娘,若是普通人家的姑娘这么说我也信了。您可是秀州首富的长女,您家财万贯,富甲天下,别说嫁人,就是找个入赘女婿也是简单得很,怎么可能会蹉跎到现在?”
余姑娘没有做声,眼泪却簌簌而落,像断了线的珍珠。
“郎君,你问案就问案,何须问这些。等会案子没弄清,却在我们姑娘心头上又捅了一刀。”余姑娘身边的丫鬟看不下去了,出言指责万宁。
万宁也不恼,继续说道:“既然余姑娘不愿说这个,我们换个话题。
姑娘可否说说余三郎?”
“三哥儿?他有什么可说的?正如你所见的,三哥儿他患有痴傻症。”
余姑娘带着些许哭后的嘶哑回答道。
“三郎是庶出的孩子?”万宁没管余姑娘的不情愿,直接问起三郎的事。
余姑娘沉默了一会,然后才说道:“是的。他的亲娘怀他时生了病,虽拼尽全力将他生了出来,却也因此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