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如此,这就叫做有恃无恐吧。”
陈恒点了点头,打算一会儿就去会会这尚家和钦天监。
顺便啊,顺便去试试血狱阿修罗的血狱状态。
......
与此同时,铁黎山山中。
铁黎山整座山就是个空心山,尚家那如同城堡一般的祖宅就在这空心山之中。
议事堂中,几个全身上下都笼罩在绒布中的男人正坐在四周,盯着主座上干干巴巴的尚家家主。
“钦天监的几位,这几天吃也吃了,喝也喝了,拿去给你们做研究的凡人也给了,是不是该说说来意了。”
尚俞眉头紧皱,看着面前这几个看不清面孔的钦天监来人。
“尚家主...”其中一名擎壶正开口,空灵且模糊的声音在他的口中响起。
“我们钦天监来确实有事相求,不过不是我们,而是皇帝陛下。”
“陛下的旨意!?”尚俞一下就站了起来,死死盯着面前的擎壶正。
“没错,我们打算借用你一下你们家的‘搬山鬼’。”
此话一出,坐在尚俞身边的尚家人顿时面色一变,议事堂中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起来。
“你应该知道搬山鬼对于我们尚家来说相当于什么吧?”
尚俞的眼神也变得冷淡了起来,他缓步走到擎壶正身边,将手掌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当然知道,我也清楚搬山鬼有什么能耐。”擎壶正点了点头,丝毫没有惧怕的意思。
“那你还敢跟我们借搬山鬼!”一声怒喝,擎壶正的身体瞬间四分五裂撒了一地,露出了里面的真容。
一团五颜六色闪闪发光的气体。
“尚家主,我们也没有办法,这是陛下的旨意。”可那擎壶正声音依旧平静,尚俞脸色铁青的看着撒了一地的碎块。
“呵呵,你们钦天监连本体都不愿意来见我,我为何要把尚家立身之本借给你们?”
尚俞也知道,钦天监的这些疯子压根就不会亲自到场。
在场的这些家伙不过是钦天监借用星辰之力制作的傀儡罢了。
不然他也不敢和皇帝直属的钦天监动手。
“尚家主既然知道那为何要为难我们。”擎壶正叹了口气。
“这是陛下的旨意,我们也无法违抗。”
“借给你们也不是不行。”尚俞的语气缓和了几分,重新坐回了座位上。
“告诉我,陛下想要用我们家的搬山鬼做什么。”
“你确定你想要知道?”擎壶正语气一顿,接着便有些幸灾乐祸的问道。
“怎么,这事情有些...”听到擎壶正那幸灾乐祸的语气,尚俞开始打退堂鼓了。
如果真的有些麻烦的话,那他还是不要知道为好。
“告诉你也无妨,陛下想要将百尸墓取出来。”不等尚俞拒绝,擎壶正直接把大梁皇帝的打算说了出来。
“该死的!不要说了!”尚俞想要捂嘴,但却找不到这擎壶正身上的嘴在哪。
“嘿嘿嘿,玉扇国大国师昌御天的国库被人洗劫一空,百尸墓的三把钥匙也都下落不明。”
“但唯一能确定的就是,那三把钥匙现在都在咱们大梁境内。”
擎壶正越说越来劲,尚俞越听心里越怕。
“陛下打算利用百尸墓将持有钥匙那人吸引出来。”
“当那人打开百尸墓的时候就是他的死期。”
“百尸墓中的成神法也将归陛下......”
“够了!闭嘴!”尚俞双手用力一拍,四面八方就涌来了大量的泥土将擎壶正封印。
“呼,呼,呼...”尚俞喘着粗气,脸色无比阴沉。
他这不是累的,而是吓的。
能从昌御天那个疯子手中将国库洗劫一空,那人的实力绝对不会弱。
他一旦知道的太多就会被卷进去,这对尚家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
而且,百尸墓里的东西怎么可能是他这种人能够觊觎的。
“这他妈是神仙打架啊...”
挥了挥手,将封印擎壶正的泥土分开,尚俞的眼神变得清澈了不少。
“怎么,尚家主不想知道了?”擎壶正笑得非常开心,他早就想把这事儿说出来了。
不然憋得难受。
“不想知道了。”尚俞叹了口气,十分颓废的坐在了首座上。
“搬山鬼可以借给你们,但切记不要把你和我说的话告诉其他人。”
“当然,我的嘴可是相当之严。”擎壶正大言不惭的点了点头。
尚俞瞥了一眼擎壶正,把到嘴边的脏话憋了回去。
他不指望钦天监的这帮疯子能保守秘密,他只需要让陛下知道自己的立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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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吧,几位先休息一晚,明日我将会请出搬山鬼交给各位。”
尚俞心累了,不想再和这帮疯子打交道。
“好好好,尚家主果然是知进退的人。”擎壶正满意的点了点头,起身就打算带着自己那几个下属离开。
可就在这时,一声巨响连带着剧烈的摇晃从他们脚下传来。
“啊!”一声惨叫,将议事堂几人的神经绷到了极限。
“怎么回事!我都说借给你们为什么还要动手!?”尚俞恶狠狠地瞪着擎壶正,似乎是认定就是他干的了。
“啧啧啧,这可不是我,我可没有这种能耐。”擎壶正摇了摇头,饶有兴趣的听着外面的惨叫。
很快,一阵阵血腥味道从门外传来。
这种血腥味极其浓重,就算是尸横遍野的战场都没有这么浓郁。
“妈的,这股逼味儿。”陌生的声音在众人耳边响起,一道壮硕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眼前。
那人身高三米以上,全身上下肌肉虬结,淡金色的纹路铺满了皮肤。
六条手臂无比壮硕,猩红色的双眸摄人心魄。
而他的脚下则是有一大片鲜血,似乎是随着他的脚步而动?
“你是何人?”看着近在咫尺的鲜血,尚俞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这是尚家对吧?”陈恒抠了抠耳朵,打量着议事堂中的几人。
“我尚家子弟呢!”就在这时,尚俞看到了那几道正在被周围鲜血吞噬的身影。
“你是说他们?”陈恒指了指正在化为自己养料的商家子弟。
“你们家的人一股土腥味,有些硌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