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罗爆炸的前一刻,整个主神空间已经被陈恒摧残的不成样子。
不出所料,那个大光球确实是所谓‘主神’的本体,只不过藏得比较深罢了。
一个浑身长满脓疮的紫绿色婴儿刚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只撕裂空气的利爪向他抓来。
“什么东西!?”
大魔罗心下一惊,口中吐出一大滩粘稠的绿色瘟疫,试图阻挡陈恒。
大魔罗身上任何一种瘟疫拿出来都是足以引起星际大灭绝的恐怖疫病,任何生命触碰到这种疫病都会化为血水。
就连作为天区之主的虚无帝都在这种疫病下被削减了不少的体力,他就不信还有什么东西能......
当那一滩绿色瘟疫触碰到那只利爪的瞬间,大魔罗就意识到自己的瘟疫似乎对这只利爪的主人毫无用处。
这是当然,陈恒就算在天魔星外无法动用祖巫之力,但祖巫的被动依旧在生效。
作为毒之祖巫,奢比尸可以无视一切毒素和疫病,大魔罗的瘟疫自然也在其中。
一阵剧痛传来,大魔罗脆弱的本体被陈恒一把抓住,直接从温暖的光球中拽了出来。
“好啊,整半天躲在这儿了!”
陈恒整个人看起来无比狰狞,比代表着疫病与死亡的大魔罗还要恐怖。
“小逼崽汁,你最好给老子一个交代,这些人你是从哪弄来的!”
陈恒手掌用力一握,大魔罗的脑袋瞬间变形,黄绿色的脓液崩了陈恒一手。
“啊!”
反应过来的大魔罗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陈恒整条手臂的皮肉瞬间炸裂,只剩下白森森的骨头。
作为上个时代的古代之王,大魔罗的实力自然不会比虚无帝弱。
甚至可以说,如果让大魔罗本体出现在秩序宇宙,只有两个或以上的天区之主才能压制住他。
“我日,小东西嗓门儿还挺大。”
陈恒看了一眼自己只剩下骨头的手臂,甩了一下就恢复了原样。
大魔罗满眼都是警惕,他分身的爆炸原因就是因为眼前这个怪物。
如果不是陈恒差点抓爆了他的脑袋,他现在已经成功重创了虚无帝。
“你是谁?”
稚嫩但沙哑的声音响起,大魔罗和陈恒在光球内互相对峙。
“我?”
陈恒狰狞一笑,指了指自己。
“老子是人啊,你看不出来吗?”
“看来你是不愿意说了!”大魔罗似乎是觉得陈恒在敷衍他,也不打算废话,先把这个入侵者赶出自己创造的主神空间再说。
他好不容易弄来这么多傀儡,花了好长时间才建立起人设让他们相信自己的话,绝对不能让眼前这个怪物坏了他的好事!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就告诉你我是谁。”
“还特么九龙神火罩,这些东西你都是从哪来的?”
陈恒向前踏出一步,滚滚魔气向着大魔罗涌去。
“哼,不自量力!”
大魔罗并没有把陈恒放在眼里,在他看来,陈恒只不过是一个误入了夹缝之间的生物罢了。
只需要把他扔进主神空间外的夹缝之间,他自然会自动消亡。
大魔罗心念一动,自己和陈恒就双双出现在了主神空间外的夹缝之间。
陈恒望了一眼远处正在发光的乳白色圆球,又看了一眼周围不停崩解又恢复的空间。
那个巨大的乳白色圆球应该就是所谓的主神空间了,看来是眼前这个绿色娃娃创造出来的。
“你竟然没事?”看着在破坏之风中毫发无损的陈恒,大魔罗久违的感到了一丝惊讶。
“我为什么会有事儿?”陈恒反问道。
这些呼啸的破坏之风威力十足,能够轻松撕裂并分解绝大部分生物。
可惜,陈恒不在此列。
“我还是低估你了。”
离开了主神空间,没有穿帮的后顾之忧后,大魔罗拿出了自己百分之百的力量。
“蝼蚁,你可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谁?”
大魔罗的声音在夹缝之间回荡,就连周围的破坏之风都被震散。
“吾乃上个纪元的主宰,疫病天区之主,大魔罗!”
“交出时空榫子,我可以让你成为我座下的瘟疫使,你将受到我的祝福,独自掌控......”
大魔罗话都没说完,陈恒的拳头就已经砸在了他的脸上。
“叽叽歪歪逼话真多。”
陈恒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次这种屁话了,这帮傻逼怎么都喜欢和他讲道理呢?
难道不知道他的道理就是拳头吗?
噗嗤一声,大魔罗半个脑袋被陈恒打爆,粘稠的脓液粘了陈恒一身。
“真恶心。”陈恒满脸嫌弃的甩了甩手,这什么大魔罗不会是靠着恶心人当上的天区之主吧?
“愚蠢,真当我看不出你拥有百毒不侵之体?”
几乎是在瞬息之间,大魔罗炸开的半边脑袋就恢复了正常,他狞笑着看着陈恒。
“我的脓液可是基于规则的疫病,不是所谓的百毒不侵能抗衡得了的!”
“尖叫吧,痛苦吧,体会生命流逝的绝望!”
“让我好好享受一番你的痛苦!”
大魔罗张狂大笑,似乎已经拿下了陈恒。
“规则疫病将跟随你一生,直到死亡!”
“确实有点难缠...”陈恒不是什么嘴硬的人,他现在确实能够感受到自己的生命正在流逝。
不过嘛....
他的生命力是无穷无尽的,就算一直流逝对于陈恒来说也完全无所谓。
大魔罗并不是不强,他现在的本体就算是虚无帝来了都要暂避锋芒。
只不过陈恒实在是太克制他了,大魔罗所掌握的规则,能力都是通过慢慢消磨一个人的生命来达成最后的目的。
他所掌握的疫病与瘟疫也不例外,普通的疫病和瘟疫对奢比尸的祖巫之力毫无作用。
规则疫病虽然能够起效,但还是无法杀死一个拥有无穷生命的存在。
“......”
过了一会儿,大魔罗原本张狂的笑容渐渐收敛,他也发现了情况似乎是不对。
感染了自己的规则疫病,这家伙为什么还能好好的站在那里?
甚至还用一种嘲弄的眼神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