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大臣看着这个字,人直接都傻了。
他们有点不敢相信,是真的吗?
自己真的就这样,丢了头顶的乌纱帽?
就连象征性的挽留都没有吗?!
当然没有。
不仅如此,顾长歌还给他们准备了别的惊喜。
这些人仗着一直抱着裴义这条大腿,这么多年来坏事做尽却没有人管,利用职务之便不知吞了朝廷多少好处。
她一点都没有留情,新仇旧账一起算,用雷霆手腕直接将那些人镇压到屁都不敢放出来一个!
裴义的人敢施压,顾长歌就敢动手,所有人都看明白了,善通大师这次应该并没有看走眼,或许十几年前的那位“真命天子”,真的在一夕之间磐涅重生了。
裴义党一个个被扒了帽子,剩下的人大多都是墙头草,一看风向不对,纷纷临阵倒戈,转头转的比谁都快。
陈纵和白崇山等人虽然沉寂多年,但是只要他们出手,仍然是一呼百应,几天的时间下来,朝堂是基本已经没有了裴义党的地位。
一时间朝中风向大变,人心惶惶,每个人都恨不得夹着尾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以免引火烧身。
他们这会儿觉得女帝终于有那么一点儿先帝的感觉了,但是为什么比她当昏君的时候更让人觉得害怕?!
百姓自是不知朝中的风起云涌,他们坚决不相信,自己爱戴的摄政王不可能会做出通敌叛国的事!
但是他们没发现的是,那种一开始过激的言论却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了。
谢垣等人的动作很快,查出一些躲在百姓中煽风点火的人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最大的阻力消失后,顾长歌才将一项又一项的证据昭告天下。
拥护裴义的人看着铁证如山,一个个都半张着嘴,哑口无言。
不仅如此,就在百姓们还沉浸在不敢置信中无法自拔时,又有人出来指认裴义的罪证。
——多年前江湖门派暗影堂覆灭的真相!
暗影堂当年声望很高,不少人都受过他们的恩惠,年纪大一点的人都记得这些事,也因此对暗影堂的覆灭一直心存惋惜。
却没有想到,让暗影堂覆灭的,居然正是他们心中爱民如子的摄政王!
没有人怀疑这个人说的话。
因为说这话的人,正是曾经暗影堂堂主收养的义女,如今的大将军秦时月,以及暗影堂曾经的少堂主,如今的裴王君,裴霂!
一石激起千层浪。
如果直到这时还有人对此感到怀疑,那么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才是真正有些脱离掌控了。
裴义为了巩固自己的位置,当年收拢了不少江湖门派,这些门派曾经是他的一把利剑,但是现在,这把利剑却纷纷选择调转了剑刃,将剑尖指向了他。
这些门派中,足有四分之三的势力表示自己跟随裴义并非自愿,而是被胁迫,不得不这样做。
裴义花费了这么多年才累计起来的东西,顾长歌却用了不过几天的时间,就将之轻易摧毁。
以摧枯拉朽之势。
“开心吗?”
她冷冷地笑着,欣赏着裴义几近癫狂的表情。
地牢里阴暗且潮湿,空气中有一种血水和尸体腐烂,混合在一起散发出的难闻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想要快速逃离。
但是顾长歌在这里,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她低头,细细地打量着眼前人,居高临下,就像前世的时候,只不过现在两人的角度互换了而已。
裴义还是一身素白的长袍,发丝仍然梳得一丝不苟,这是她刻意安排的。
裴义越是整齐,便越是体现出这地牢的阴暗。她就是要他每天早上醒来,还以为自己依旧是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但是一抬头却发现,这里是地牢!
杀人诛心。
确实,几天下来裴义已经不想再装下去了,他瞪着一双充血的双目,死死盯着顾长歌,这架势,竟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没想到吧,你策划了这么多年,到最后一切却毁在了我手中!”
“裴义,我能送你上神坛,也能轻易将你拉下来。说到底,没有我,你什么也不是。”
不知为什么,听到最后一句话,裴义心中忍不住升起一种古怪的感觉,就好像这句话应该是说给他,却又好像不是说给他。
【嘀嘀嘀——提示,任务二完成。】
脑中响起系统机械的声音,顾长歌唇边这才勾起一丝笑意:“你需要见一个人,不,应该是两个,不过这次的见面,才应该是正式的。”
话音刚落,两个人便出现在了裴义的视线中
“秦时月,裴霂……”
裴义嘴唇微张,叫出了二人的名字。
他眼神略带困惑地看向顾长歌,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见这两个人。
“别来无恙,老朋友。”
裴霂神色慵懒地站定,和裴义的狼狈不堪一对比,越显得他长身玉立。
这种差距让裴义心中极度不舒服,他盯着裴霂,问道:“你到底是谁!”
顾长歌只将外面的形势告诉他,却并没有说裴霂就是那个暗影堂的少堂主。
裴义不是傻子,如今落到这种地步,背后明显有这个人的手笔,但是他怎么都想不懂,一个曾经被打入冷宫的王君,背后还能有什么样的势力?
他也派人查过,但最后却是一无所获。
现在想来,应该不是一无所获,而是以自己的势力,根本探查不到这个人的底细吧!
“摄政王真是贵人多忘事。”
裴霂还没有开口,秦时月已经忍不住冷笑着出声。
她垂在身侧的拳头紧紧握了起来,一张略带英气的脸上布满寒霜。
多年来裴义早就习惯了她对自己的服从,因此此刻不由得愣了一下,才开口道:“阿月,有些事你可能弄错了……”
“阿月”两个字落入耳朵,秦时月只觉得浑身一个激灵,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火气噌地上来,直冲脑海!
“闭嘴!”
嘭地一声,她一脚踹到了裴义的心窝处,素白的衣服上登时便有了一个鞋印子。
裴义猝不及防,他本就带了一身的伤,再受到这种重击,一瞬间所有的伤口被牵动,疼痛涌上来,疼的他脸色苍白,整个人都缩成了一颗虾子。
“我弄错什么事情了?”
秦时月通红着眼睛反问道,嘴角笑容嘲讽,一字一句都像是从紧咬的牙齿间挤出来:“也对,的确是我弄错了,将一生的仇人当作了恩人,像个傻子一样,被利用地彻彻底底!”
裴义的身体一顿。
“你不记得我,倒也正常。”
裴霂倒是没有她那么冲动,面上表情优雅,只淡淡道:“这么多年来,摄政王大人不是一直在暗中派人找我吗?”
裴义闻言,眉头皱了皱。
他吃力地抬头,再细细一看眼前人的容貌,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瞳孔顿时微微一缩:“……你是!”
“想起来了吗,那就好。”
顾长歌和裴霂对视一眼,微微点了下头,然后转身向外面走去。
“你……你去哪!”
裴义叫住她。
他有些慌了。
不知道为什么,一对上面前这人的眼神,他便觉得心里一阵莫名的发慌。
“呵呵。”
顾长歌留给他一个高贵冷艳的笑容,啪地摔上了门,将裴义绝望的眼神关在了里面。
地牢的隔音并不好,顾长歌守在门外,听着那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却面色如常。
两个时辰后,脑中传来了系统的提示音。
【嘀嘀嘀——任务三完成,好感度提升至2%。任务一完成。】
顾长歌拉开门,血腥气顿时冲鼻而来。
【世界一,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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