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听着手下骑士回报,小头目死了四个,昨天夜袭死了普通骑士也有近二十个,还有受伤的好几十个。
马伍德面沉如水,这还没开始打呢,便先把自己这边弄了个大残。
他这边可只有一百多人!
看着不高的士气,马伍德开始反思,自己这里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他反反复复琢磨着,终于,他想到了最开始那场雨!
‘如果不是那场雨,自己的军队就不会平白浪费一天时间,更不需要在第二天紧赶慢赶!又怎么会被夜袭而没有防备?!’
想通这点,马伍德又进入了新一轮疑问。
‘难道撒克逊有可以改变天气,预知我军行军路线的人?这不可能啊,如果有,他们为何不在伏提庚还活着,他们大势还在时用这种人?现在他们大势已去,哪怕他们对我们大获全胜也改不了结局啊,顶多继续苟延残喘罢了。’
马伍德有些想不通这个问题,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回报那些夜袭他的撒克逊人。
毕竟对峙了无数年,这些人都是什么心理他心里门清的很。而且他也想好了怎么回报这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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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克逊大营的夜晚此时并不安静,那些小领主们在一座大营里大快朵颐着抢来的食物与美酒,丝毫不担心会被反夜袭。
毕竟那个从卡美洛过来的什么谁早被他们用夜袭打跑了,干嘛还要怕他,哈哈哈哈。
这就是这些撒克逊小领主们的想法,所以他们安心的在这里狂欢。
他们的营寨很简陋,甚至连围栏都参差不齐。
马拒牛角陷马坑,以及一个巡视的阁楼,他们通通没有!只有几个火把和营帐,以及一个储存食物的地方。
‘这一处地大概两百人。’
马伍德在远处的草丛里领着军队观察着撒克逊的大营得出了这个结论。
这里地形并不复杂,大多都是崎岖不平的山地,能扎营的拢共就那么几个,马伍德让手下骑士谨慎一些去探探周围环境,很快便有骑士发现了有一条走过人的路,至此,便顺利摸到了撒克逊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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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克逊的营帐安静了,马伍德又稍微等了一会,确定了不是套后,领着军队从草丛摸了过来。
大营根本没有防备,酒水与吃剩的食物满地都是,这些大概都是那些农民自己一点一点种出来准备过冬的吧。
部队静悄悄进了大营,马伍德提着大剑,让所有人都尽量安静的杀人。
他们很快就被撒克逊发现了。
不过这也无关紧要了,马伍德在被发现时便怒喝一声,更加激奋的屠戮着生命,随行的军士也被马伍德感染,纷纷发出怒喝,以更加凶暴的姿态杀戮这些撒克逊。
篝火盆被打翻,帐篷被点燃,鲜血作为水源,泼洒在燃烧的帐篷上,在这个静谧安详的夜晚,无数的生命死在了屠刀下。不知何人,不明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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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曙光刺破了黎明的黑暗,这里只剩满地的尸体与鲜血以及烧成残渣的帐篷与围栏。不知跑了多少敌人,不知死了多少敌人,也不知还剩多少队友。
灰与血糊了马伍德一脸,厮杀了一晚的他在这片战场召集着部队,清点着有多少损失。
待得这些结束,他便领军继续开拔,向着下一处可能有着撒克逊活动的地方再次出发。
就这么行军,就这么杀戮,不知以后的敌人都是谁,不知这路何时是尽头,更不知以后会发生什么,只能沉默的走下去,直到生命的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