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没吵架,指导员,真没,就是不小心砸了点东西,不信你问我媳妇儿,我们真没吵架。”崔健狡辩道,说话的同时警告地瞪了翠红一眼。
翠红接收到崔健的眼神儿,嘴角扯了扯,开口道:“对啊,指导员我们没吵架,就是不小心砸了东西,我们两口子关系好着呢,上次您都那么说了我们两咋还可能闹腾,这都是误会。”
翠红说话的时候其实浑身都疼,刚才挨了崔健好几拳头,男人那几拳头女人能不疼吗?!
不过听见指导员说要记过,翠红便否认了打架的事儿,毕竟她和崔健是两口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崔健真被记过那她可能就真要被赶回老家去了。
所以,这事儿她除了附和崔健,她没有别的选择。
“你,跟我出来!”戚砚黑着脸,盯着崔健开口道,说完不等崔健回答戚砚已经转身出门去了。
崔健纠结了一小会儿,然后看了看指导员,在指导员摆摆手示意他出去的时候崔健才立马跟了出去。
等到崔健离开,指导员又开始长篇大论了:“翠红同志,你们家的事儿我已经说过很多遍了,这两口子过日子没有不吵架的,但是你们这样已经很严重影响到了其他住这儿的人,这次必须记过。”
“指导员,别啊,我们真没吵架,是我,是我心情不好所以就和崔健争执了几句,我们是真没吵架,你可不能记过啊,你要是记过那我们回头真因为这事儿打起来?那指导员这你可就有责任了。”
指导员被翠红这话气的脸都青了,指导员他还是头一回遇见翠红这种不讲道理的人。
什么叫他有责任,这事儿和他有个屁的关系!
不过这事儿最后指导员也松口了,再三警告,下次如果再闹就一定要记过了。
“行了行了,都散了吧,都回自己家去,没什么好看的。”指导员把外头的人都打发走了,然后自己也离开了。
指导员一边下楼,一边暗暗纳闷,戚砚把崔健带哪儿去了。
到了楼底下指导员看见了一瘸一拐回来的崔健,指导员暗暗打量了几眼,对于此刻狼狈的崔健也隐隐泛起了一抹同情。
啧,这一看就是被戚副营给练了,看那走路一瘸一拐的姿势,估计戚副营下手挺重。
崔健感觉自己这副模样被指导员看见挺没面子的,不过还是主动打招呼喊了一声:“指导员。”
“嗯,你这次就算了,不记过,但是崔健你要再这样我下回可就真不讲情面了。”指导员板着脸说了一句。
“知道了,指导员慢走。”崔健客套道。
等到指导员离开了崔健才咬牙,口中的血腥味让他特别不舒服,身上更痛。
崔健一路上顶着人们打量的视线回了家,回到家里崔健一看见屋子里没人就知道翠红那死女人肯定躲在屋子里。
对于今天的事儿崔健是真气了,想也不想一脚踹开了房门,果不其然看见了躺在床上的女人。
翠红听见动静,裹在被子里的身体颤抖了一下,转头看向门口阴沉着脸的崔健。
“明天你收拾东西,带着孩子回老家。”
一听见要回老家,翠红也不怕崔健了,蹭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开口道:“凭啥啊,我不回去,我就要在这儿住,你是我男人,我是你媳妇儿,再说了儿子马上就要上小学了,你让我这时候回去?”
“孩子明年才上学,这一年你给我乖乖待在老家,你要不想回去也行,那就离婚,整天这么闹腾,这样的日子我过够了!”崔健嗓音带着一股凶狠,特别是盯着翠红的视线让翠红心都停了一下,这样的崔健她还是第一回看见。
“我闹腾,我为啥闹腾啊,今天咱们到底为啥吵咱们两心知肚明,你干啥xx家里的自行车出门,有人可看见了你和桑秋那小贱蹄子说话,你们说啥了,你敢说出来吗?”
崔健不管翠红说什么,只一句话:“行,那就离婚,明天我就打报告,离婚了孩子回我,我让我娘戴。”
翠红傻眼了,这,这咋行呢?
离婚了她没孩子,没钱,没房子。
房子是部队分配的,压根不属于个人。
钱,每月崔健就那么点工资,寄回老家一部分,家里每月紧巴巴的自己都不够花,能有什么存款?
孩子归了崔健,那她……离婚,就什么都没有。
翠红看的很清楚,崔健态度很强硬,要么回老家,要么离婚。
离婚,翠红自然是不愿意的,那么她就只剩下一条路……回老家。
这边,戚砚回到家里直接进了房间,褪去身上的军装,看着袖口沾到的那点点朱红色血迹戚砚微微蹙眉,这血是崔健的,要不是戚砚留手了,他能把崔健的牙齿给打落了。
既然敢觊觎桑秋,戚砚一想到这儿更生气了,只要一想到这儿戚砚就觉得刚才他打轻了。
戚砚穿着一件背心,出门就看见坐在客厅里的桑秋。
桑秋刚洗完头发,身上穿着一件碎花上衣,点点水珠顺着她那湿漉漉的长发落在衣服上,印出点点水迹,湿了一片。
桑秋正拿着一方毛巾有一下没一下地擦拭这头发,看见戚砚穿着一件背心出来,桑秋那视线第一眼便落在了男人那鼓鼓的手臂上,啧啧啧,这肌肉,真不是一般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