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自己还有面子?”戚砚反问。
桑秋一噎,不带这么噎人的,她怎么就没有面子了?
这边戚砚拿桑秋没辙,另一边却是截然不同的情况。
“砰!”一声巨响,门被男人重重甩上。
翠红看见自家男人摔门走进来,瞳孔一缩,紧张地盯着男人朝着自己走过来。
这男人便是翠红的男人,也是二连长崔健,今年已经三十多岁的他在连长这个位置坐了好多年,最近他还想让戚副营帮着挪一挪位置。
结果,家里这蠢婆娘既然和人戚副营媳妇儿打起来了,这不是坏他大事儿吗?
崔健向来不喜欢家里这个衣服,邋里邋遢就不说了,带个孩子也是整天脏兮兮的样子,家里卫生就更不用说了,他都不好意思请人回家来吃顿饭,实在是家里太埋汰了。
听见翠红和桑秋打架崔健气脑子里恨不得直接把这女人抽一顿,简直太没脑子了,别人都捧着桑秋,只有他家这个不长脑子的去得罪人,简直气死他了。
“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儿,今天你要是不解释清楚明个儿你就收拾东西给我滚回老家去,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你再继续留下,估计过段时间我就可以和你一起滚蛋回老家了。”崔健脸色难看,凶巴巴开口道。
翠红听见崔健要她滚回老家,脸色一下苍白起来,她不要回老家,绝对不要回去。
老家有一个婆婆,还没随军的时候翠红在婆婆的眼皮子底下,连一顿饱饭都没吃过,好不容易生了孩子来了部队,翠红才不要回去。
“崔健,我什么也没做啊,是桑秋打了我,我还没说什么呢,她还好意思恶人先告状,不能因为她是戚砚的媳妇儿就这么欺负人啊。你看我脸上这巴掌印,她还踹了我一脚,我胸口到现在都还疼呢。”
“你还不老实,我都听说了,是你先骂了人家人才打你的,你还真当我不知道呢。?晚上营长家请吃饭,到时候你过去给桑秋赔个不是,这事儿你们都有错,大事化小小时化了就算了,戚副营也不至于为难咱们。”
“不,我干啥要道歉啊,是桑秋打了我!”翠红听见要自己道歉就不依了。
她被打了,凭啥还要她给桑秋赔不是啊。
“你骂了人家,你好好的骂人狐狸精干啥,是不是吃饱了撑得没事干啊,我告诉你,待会儿吃饭时候你必须给我道歉,否则问我和你没完!”崔健被翠红这么一顶,火气蹭的一下又上来了。
翠红看崔健生气,心里有点儿害怕,但一想到要给桑秋道歉翠红就忍不住开口了:“那女人不是狐狸精是啥,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出门被一群男人看着,说她狐狸精,我说错了?而且我为啥骂桑秋狐狸精你不知道啊,你当我不知道呢,你这两天干啥八点出门,平时都是七点半出门的,偏偏这几天就八点出门了?”
“出门想看狐狸精吧,还叫人嫂子呢,就你那点儿龌龊心思如果被戚砚知道了,你以为你能有什么好果子吃。”
翠红把心里那些话抖落了个一干二净,崔健最近变得不对劲儿,这也是翠红仔细观察才发现崔健那些见不得人的小心思,看人家戚砚的媳妇儿好看,所以有了小心思。
要不是知道崔健的那点心思,翠红和桑秋无缘无故干啥针对桑秋,不就因为自家那人被桑秋那张脸勾走了魂所以翠红心里不爽。
崔健听了翠红的话脸色一下涨得通红,反射性看了一眼关着的大门,生怕有人经过听见这事儿,这事儿要真穿出去崔健就不用在部队待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你这个臭娘们你是嫌日子太好过了想要回老家种田啊,我什么时候对桑秋有那心思了,你别自己心思龌龊就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龌龊!我这几天八点出门咋的了,我就一定要七点半出门啊,你在胡说小心我抽你!”崔健说着晃了晃拳头,凶巴巴道。
实际上崔健不知道自己眼中闪过的那一抹心虚,可翠红确实看的清清楚楚。
翠红嗤笑一声:“我龌龊还是你龌龊,敢做不敢认是吧,咱两一起过了这么多年我还不知道你,是个漂亮女人你都要多看几眼,不就是嫌弃我长得不够漂亮?可你再看那漂亮女人也看不上你,你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儿,能娶我这样的你就知足吧!还觊觎人家戚副营的媳妇儿,你不觉得好笑吗?”
翠红这一番嘲讽是真惹毛了崔健,崔健一股气血往脑子上涌,二话不说就直接抽出腰间的皮带。
随后隔壁就听见了崔健家里头的动静,虽然听不太清楚崔健两口子吵了什么,但是动静挺大,不用想也知道两口子又打起来了。
至于为什么要用“又”这个字那是因为崔健两口子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军嫂看了看坐在自家椅子上吃花生的孩子,心里感嘆一声,难怪翠红把孩子送她家里来,原来是早就有准备了。
崔健两口子打架,自然有人劝,指导员没多久就去了崔健家。
指导员视线扫过两人身上,脸色特别难看,这两口子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没隔多长时间就来这么一次。
崔健军装被扯开了,脸上还多了两道带血的印子,一看就知道是让女人给挠的,崔健这样哪像一个军人,简直给部队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