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宋艳丽求助——255表姑

王春燕离开张丽家第二天下午,她想和张爱菊去辽宁旅游时,她接到了张丽的电话,说她爹被他表妹的丈夫打伤了。她表姑宋艳丽在山东烟台老家经常遭到丈夫的家暴,希望得到她的帮助的。

“姐,我觉得只有你能帮她的。我替她转三万元给你,她对我还有恩,以前读高中时,我面临辍学,是她送了一千元到我家的。我知道我给你的钱不多,只能算是聊表心意的。”

“你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这个忙我一定尽力帮的,你让她打电话给我吧。”

“好的。”

王春燕银行卡上收到三万元了。

一个钟头后,下午三点多,王春燕收到了宋艳丽的电话。

宋艳丽说:“我跑出来了,在市医院的二楼。我刚被老公打得牙都松了,现在血是止住了。前几天他打骂我,我跑回娘家,他就把我妈的锅都砸了,还骂我爸妈的。我妈说他,去拉他不要砸我家锅时,他将我妈甩出去了,我妈头磕破了,起不来了,我妈现在这医院住院的。”

“你这是嫁了个什么人呀?发生什么事了?”王春燕真的来气的。

“他是东北人,脾气爆的。”

“报警没有?”

“有报过一两次,以前他被拘留几天,出来后变本加厉了,他不怕拘留的。”

“听到这种事是真的气人,报警了,把他拘留了,出来后一点都不思悔改的。”

“他特别恨我们,离婚吧,我被他打怕了,他也不离。我逃回娘家,他去叫我,说我妈偏袒我。他是上门女婿,把我妈打住院了,也不给医药费的。更糟的是,我不回家,他还去我妹妹家闹,让我妹妹家都不安宁的。”

“他为什么家暴?你犯什么错了吗?他一个上门女婿怎么能那样闹?”

“我没有犯啥错,是他和村里的一个寡妇好上了,我和那寡妇打架,他就收拾我的。他刚来我家时是老实巴交的。开始打我那次是他傍晚喝了点酒回来,一会他接个女的打来的电话,他慌慌张张地走了。问他,他说去看小娟的。我知道他和这董美娟不清不楚的,他俩的话都传我耳里了。我一听就生气了,就站他面前堵着他不让他走,他却狠劲一推,把我重重地推倒在地了,我半天都没缓过气的。”

“后来呢?”

“后来他走了。我衣服脏了,换了衣服后我去董美娟家了。她家大门没关,我进去就看见他俩一块躺在炕上,盖一床被子……从那以后他经常打我,以前只是偶尔推我。他打架不要命,这次还把我表哥,也就是把张丽的爸爸都打伤了。他没事就打我,高兴或不高兴都打我,估计是打上瘾了。”

“打人的确是会上瘾的,很刺激的,面对比自己弱小的受虐者在自己面前哀求哭泣,自己会有一种唯我独尊、功成名就的成就感,心会有一种莫名的极度的兴奋感的。”王春燕想到一位家教老师说的话,而这话,美女家教老师又是参加培训时听一位男讲师说的。

“你有孩子吗?”王春燕问。

“有一个儿子,11岁了。”

“他在家里?”

“没有,孩子他爹李大军说‘就你那熊样能带好孩子?’,他后把儿子送东北老家去了。我儿子走后,他竟领那小寡妇到家里让我侍候的,而且还要侍候好。他冲我嚎一嗓子说做饭去,我没动,那寡妇就来抓我领子,我反抗,然后他俩就一起打我。有一次我老公没在家,那小寡妇自己来了,我就跟她打了,她手快,一下把我推倒了,她恶狠狠地对我说‘你还要给我当保姆,我弄死你,分分钟的事!’我一心一意对老公,没有想到他这样对我。”

“你们年纪?”

“我33岁,我老公46岁,那董美娟30岁。”

“你怎么认识你老公的?”

“我爸在外面包房子来盖什么,雇了我这后来的老公,他又会说又会哄,让我爸开心。他说他是单身汉,愿意来我家当上门女婿,我们见他踏实本分,就答应了。婚后,他对我说他是离异的,东北那边还有个女儿。我还能说什么?后来,他成了附近有名的包工头,我以为日子会越过越甜美了,哪里料到……我现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大妹子,你帮我治治这个老公。”她哭了。

“今天他为什么打你?”

“今天我回家叫他拿三千块钱给我妈看病,他说没有,还说老子说没有就没有,老子说没有你不信是吧?两天没打你,你皮痒了是吧?然后他动手打我了,还用拳打我脸的。”

“你太软弱了,可能。”

“是的,妹子,我现在不能怕了,以前怕丢人,现在我不怕了。我身上到处是伤,他打人很阴损的,常打我大腿根、肚子下边的地方,为的是别人不容易看到。他还把我肋骨打断过,还对我下身用棍子……都是那小寡妇唆使他折磨我的,现在指望娘家人帮帮我。”

“这种事,头次听说,你放心,我一定帮你。你把你老公和那小寡妇的电话给我。”

“好。”

“你不用挂电话,我用另一部手机打电话的。”

“好。”宋艳丽听着。

王春燕打电话给李大军了。

“我是李大军啊,你是宋艳丽的娘家人?我为什么打她?喜欢打她就打她呗。”他说完吹起口哨,问:“我还喜欢吹口哨,好听不?好听我再给你吹一会。”

“谈话呢,这时候吹口哨,不觉得没礼貌吗?”

“谁没礼貌?是你打电话打得不是时候。”

“应该正是时候,不然你哪有闲心吹口哨?”

“也对,我吹的口哨好听吧?你说谁让你给我打电话的,你想干什么?”

“我是艳丽的娘家人,知道她被欺负了,肯定要为她出头的。我问你,你嫌弃她了,可以跟她离婚呀,为什么要虐待她呢?”

“废话,我离了,不跟她过跟你过呀?她现在被我调教得差不多了,我这一咳嗽她就尿裤子——对了,她死哪去了?你要知道,赶紧叫她回来给我做饭。”他说完挂断了。

王春燕再打,通了。

他悠然自得地吹着不成调的口哨,声音响亮,但未有曲调,倒有几分似鸟鸣的。

“你怎么又是吹口哨?”

“我乐意吹什么吹什么呗,跟你有关系吗?”他说完又吹了几声后说:“你说些什么呀?我没听清。”然后又吹几声口哨,问:“你给谁打电话呢?我说话你能不能听懂?”

“你还有心情吹口哨,你是人吗?”

“你能听懂我不是人吗?我丈母娘住不住院,跟你有毛线关系?”他又吹几声口哨后说:“我欠你家一碗面啊?我愿意说什么话就说什么话,我又没吃你家一碗米饭!”他吹了几声口哨,继续说:“糊弄谁呢?我丈母娘住院要三万多?我听不清,你糊弄谁呢?你想给这解决事,想给那解决事,听声音,你这小丫头片子嫩着呢,你能解决什么事呢?你自己的大事解决了吗?我问你,你有老公吗?估计你瘦弱得风一吹就刮天上了吧——我看你还是刮上天后去解决天上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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