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卖女儿,且价高者得,对吧?”
“当然的啦,不然你当我傻呀?你说看中我女儿的大老板他资产多少?是不是比给我彩礼的吴信辉多钱?”
“吴信辉?他多钱?”
“对呀,他钱多,估计资产有近千万吧。”
“千万资产,那少了。我讲的这个老板他姓钱,资产怎么也过亿的。”
“啊!过亿!别说跟他结婚了,给他做小也行!我多问一嘴,他缺兄弟不?我想跟他拜把子的。”
“那你不是答应把女儿嫁给吴信辉了?他要知道了,能不吗?”
“老实说我还呆当地,肯定不行。要是我女儿嫁给亿万富翁了,我把彩礼给退回去,然后我跟女儿远走高飞,他上哪找去?”
“你有钱退吗?”
“我当然没有,可是看上我女儿的大老板有呀。”
“你把吴信辉的电话发来,我问一问,看看是怎么回事的。”
“好,我这就发给你。”
“他今年多少岁?”
“53岁。”
“他不是比你大?”
“是大那么几岁,但他有钱,大点就大点,一点关系都没有的。”
“你真是典型的认钱不认人。”
“不对呀,我不是不认人,我是只认有钱人。我这就把他电话发给你,你跟他聊聊。”
王春燕拨打吴信辉的电话了。
“你是谁呀?你管我的家事干什么?”
“我是陈建玲的娘家人,她嫁人的事,娘家人能不管吗?我不但要管,而且一管到底的。”
“她有娘家人吗?我怎么都不知道?”
“你不知道的还多了。比如,你私下买陈建玲这事是违法的,你知道不?”
“我和他父亲商量好的,他父亲说女儿听他的话,让她嫁谁就嫁谁,我还有错了?我还犯法了?真有错,也错在他父亲,对吧?”
“这样吧,多说无益,我们把你给的彩礼退还,这事就算完了,行不?”
“退还?行呀,你准备退多少?”
“你给多少,我们退多少呀。”
“我给一百万,你退一百万吧。”
“不是十万吗?怎么又成一百万了?”
“十倍偿还,你不懂吗?”
“几倍偿还,是你说了算的吗?”
“我借出的钱该怎么说了算不是由我决定的吗?”
“真不是由你决定的。”
“笑话,怎么不是由我决定?”
“由你决定那才真是笑话,由你决定,对方的生死岂不都由你决定?”
“对呀,有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那样做还有国法吗?世界还能不乱了套吗?”
“世界乱不乱套关我屁事,我只要我的事不乱套就行。”
“你的说法没毛病,我们做为陈建玲的娘家人是举双手赞成的。”
“你什么意思?”
“我们的意思是我们带小玲走,然后你要回多少你找当年收你彩礼的人要去,你能要多少尽管要,十倍百倍地要都行。”
“你是说让我去找那该死的沈松辉去要?他整天只知吃啊喝啊,啥收入都没有的废物,我能要回啥?我看中的是阿玲,你不能把她带走。”
“人,我们一定会带走,而且可以当你的面带走。”
“你敢?!你打听到我是谁了吗?”
“打听到了呀,知道你就是一个随时都会进班房的法盲呀。”
“你这死丫头片子真是不知死活,敢这样跟我说话!”
“不知死活的人是你,你犯法了却还浑然不知,还自以为是的。”
“我不和你斗嘴,你要在我面前,看我要不要把你治得喊我老公求我饶命啥的。”
“这样吧,后天我去带阿玲,你看敢不敢当你的面带走她。”
“后天?行!”
“是的,就后天,只是你这两天不得去见阿玲更不能伤害她的。”
“好的,不就等两天吗?这两天我也正忙着呢。”他挂断电话了。
王春燕发语音视频给陈建玲了,让她发位置,说了情况。
“姐,我怕他会伤着你,他真的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
“你叫我一声姐,我当然得为你的将来着想,你放心,姐若没两把刷子,你亲妈也不会找到我的。”
“女儿,为了你的幸福,妈一定要取消这桩婚事,无论付出多大代价。”
“这事不好办,怕是办不成的,我看我就这命,你们不用费心了。”当女儿的语气变生硬了。
“小玲,你真不能怨恨你生母,她是你亲妈,是真心爱你的。”
“闺女,你别怕,妈会请姐姐来帮你摆平这件事的。”
“你们在吉林什么地方?发位置过来,我们去见你。”
陈建玲发位置了。
王春燕当即和张爱菊购了飞机票,明天傍晚便能到的。
第二天傍晚王春燕和张爱菊到了,接机的是刘玉英和陈建玲。刘玉英本想带更多人,但因为王春燕不想兴师动众,加上刘玉英也怕动静大了影响不好,所以也就低调的。
王春燕和张爱菊依然是住宾馆的。
陈建玲的心结打开了,接纳亲妈了,与亲妈的关系近了许多了,甚至可以说有些亲密了。
第三天到了,王春燕等人到沈松辉家,吴信辉带了两个保镖来了。
“就你们几个娘们?早知道我连保镖都不用带了,原还想要请很多人来的。”吴信辉哈哈笑,他一米七左右,身子粗壮,脖子粗壮,肚子有些挺,脖子上挂个食指粗的大金链子,很显眼。他一张嘴,满嘴黑牙,而且都短了半截,似是烂得只剩一小半的,他抽中华烟,是咬着烟嘴,将烟嘴都咬变形的。
“要退婚行,先转一百万。”他骄横地说。
“不是才十一万左右吗?怎么能要那么多?”刘玉英说,有些低声下气的。
“就要这么多,我也打听清楚了,你是当地富婆,差不多是首富了吧。”
“人家是不是首富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得讲点理吧?”张爱菊说。
“在这一带,吴老板的话就是理。”一个身高近一米九体重二三百斤的保镖说。
“一百万?不可能。”王春燕说:“加上利息,给你的钱不可能超过十五万,多一分我们都不会给。”王春燕说。
“十五万?你打发叫化子吗?”吴信辉说着一巴掌朝王春燕扇去。
王春燕右手一抬,格上了他的左前臂。
“哎哟!”他痛叫一声,感觉似被铁棍敲击了一下,疼痛难忍的。
他痛得变了脸色,捂着胳膊,看时,那粗大的胳膊更粗大了——肿了。
旁观者除了张爱菊,别人都是大吃一惊的。
“你们还不上?快替我教训一下这臭三八!”他叫。
“吴老板,这臭三八不好对付,能不能加点?”
“好说,你抽她一巴掌给一万,抽她两巴掌给两万!抽几下给几万!”
“我来!”身高一米八多的有些秃顶的理很短头发的那矮些的保镖上前了。